老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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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需要几本课本，一早跑到最近的书店去。老远就看见它了，那个低矮的二层小红楼。玻璃窗里的横幅耷拉下来一米多长，原来窗前摆的那些五颜六色的书籍都不见了。墙上的红色涂料，局部脱落，露出里面水泥的底色，陈旧暗淡，墙上贴着硕大的招租广告。这是，搬家了？

果然，大厅门口贴着搬迁通知，九月底就搬走了。

院子里并没有搬家后遗留的垃圾，招牌也还在，门窗完好，除了静悄悄的没有人外，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可为什么，就感觉不一样了？感觉它苍老了，空洞而陈旧了？

听老人讲，房子住着人跟不住人是不一样的。住着人时，房子跟人是互相呵护滋养的，一旦没人住了，房子很快就会坏掉。

人，是房子的灵气吧。

两个小孩子，跟着妈妈从老书店门口走过，还朝里望了两眼，她们是去搬迁后的新书店吧。小孩子木着的脸上并没有笑意，稚嫩里带着不相称的漠然。小一点的孩子，偶尔跑跳一下，妈妈马上说了句什么，那小孩子就乖乖的低头走路了。

小孩子，不管是开心的跟你嚷嚷着，还是生脾气时撅着小嘴发狠的，怎么看都觉得可爱，逗得你想笑；年纪大了的时候，是不经看的。好像哪里暗淡了，没了焰的火，没了灵动。皮肤？眼睛？笑容？说不上来的。

李渔说，女人要有“态”，有人说是气质，我倒觉得，那应该是灵气。

身体会衰老，生来的灵气会衰老吗？

房子需要人来滋养，那么，人的灵气用什么来滋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