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一抹阳光。
今年除夕有点不一样。
婆婆家的暖气管道漏水,婆婆在我家过年。于是,除夕之夜,我家就成了团聚地。
一大早,好爸就拿出来各种食材,对着满脸愁容的我,一一嘱咐着。还说:这时候你再不瞪起眼来,那可真是……
我是真的不喜欢搞这么复杂的晚餐。不过,有福之人不用忙。这话说的真不错。大伯嫂微信联系我,她晚上做几个菜,带过来。报了菜名,别两下里做重复了。
之前,大伯过来说,要去岳父家过年。岳父的孙子新添重孙子,儿子去那边过年;除了大伯嫂,其他女儿们的婆家都是外地,所以能照顾上老人的,只有大伯嫂两口子了。计划虽是这样。变化也快。大伯岳父老伴的小儿子回来了。大伯岳父在妻去世后,又找了个老伴。两人是老年大学的同学。一个会拉胡琴,一个会唱茂腔。可谓琴瑟相合。而且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他们领结婚证。我印象中,一方丧偶又找老伴的老人不少,但办结婚手续的极少。一旦一方身体出现问题,很可能一拍两散,各人跟着自己的孩子过。还有保姆形式的,一方一月给另一方多少钱。
我先做的是用高压锅炖鸡。鸡事先拾掇了,切成一块块。我烧了热水,把鸡块放进去过水去污血后,放入高压锅。不加水,加料酒,八角、花椒。我为了省事,加的十三香。香叶、桂皮、盐。定时蒸二十五分钟。稣烂,婆婆的牙都能啃动鸡爪。扇贝韭菜、茼蒿蛋是我做的。
在婆婆房间里,摆上公公的像。四个小盘、碗,每样菜捡上几块,要凑成单数。
小孩喝果汁。大人喝葡萄酒。几杯下去,竟也两颊绯红,眼神微醺了。聊着的多是过去的事情。讲的人抑扬顿挫,真情流露;听的人,低头垂目,时不时点两下头。吃的人已经饱了,纷纷离开。留下的,或为了酒或为了偶尔插上一句半句的聊。菜,就真的成了摆设,在这悠长的往事里,被聊的凉了、凝了,定格成新的往事。
带得洗涮完了,看不几眼央视春晚,就该包饺子。每年的春晚都看不全。渐渐的,也不喜看了。
侄女和的彩色面。南瓜面的素饺子,馅是韭菜、白菜、豆腐、鸡蛋。菠菜面的是肉馅,白菜、羊肉馅,加了味极鲜酱油。
婆婆拿出大红包,分给小孩子。
都拾掇好已近凌晨两点。
夜里,睡梦中觉得胃的灼热,怕是吃多了,它闹意见了。
农村大门上的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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