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清冷的早晨。一种说不出的白的东西,在你周围。它虚蒙了太阳以及太阳的光芒。它让我的目光迟钝,看什么都雾蒙蒙的。我眯了眼,狠狠地盯着它看,细小的颗粒,快速的跳跃着。我又怀疑是我老眼昏花,或是飞蝇症。青灰的梧桐树,黑黢黢的松、榆树,都无声的站着,一动不动。火棘子也暗淡了它一灼烈的色彩,果子干瘪皱缩,完全没有了起初的火焰与一捏就粉沙沙的裂开的果肉。路的尽头,不知何时升起如炊烟的雾气。之所以断定它是雾气,只因炊烟确实已难觅。不早说早先拾的树叶、割的荒草,一根根的木板,修剪下来的树枝,都没人拾。那么好的柴火居然没人拾!
没有风,没有声音。楼群黑洞洞的窗口都哑着。雾气悄无声息地围了这个罩了那个,除了近处的自己,身外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那雾,也让人觉得遥远,遥远的无话可说,无人可说,也无心去说。
我弄丢了什么。并不悲伤,只是有点不适应。既然会丢,那就可能不是真的是属于我的,真我是丢不了的。
没有力气。沉重的衣服困囿着身体,身体困囿着什么?心沉沉的,坠到肚子里。肚子就疼了。想都脱去,连躯壳都脱去。
我弄丢了什么,这么不适应。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