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环境会怎样?尤其,坐身边的这些人时不时交头接耳的,像是有什么机密不让她这个外人听见,又像是在说她这个外人。
她要走,对方一再挽留。这更加深刻她的疑虑。她决定自己走,就像当初,她决定自己来一样,瞬间就决定了。
她怎么能不来呢!事关裔,她必须来。
上次见裔是二姐出嫁那天。
送亲队伍被断路的截了。
北山上有土匪,大家都知道。本乡本土的,并不是什么人都截的。而且截了也不伤人,只要东西。
后来听说从外乡来了两个土匪头子,很厉害。但是只抢大户商户,对普通老百姓家的那点东西不感冒。
那个领头的人,手里有火枪。他看起来精壮年轻。送亲队伍里,也请了武家子护卫的,只是看到匪人手上的火器,把头子沉默着,大家也没敢抄家伙,静观其变。
那个匪首去揭轿帘时,她挡在轿前。
”干什么”?
她的眼睛里喷了火,狠狠地瞪着他,目光像匕首,要在他身上扎出血来。
”让他进来”
轿子里的姐姐却发话了。
没有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出来了。她趴在轿门口,依稀听他跟姐说了什么,听不清,里面大部分时间是沉默。
看着他骑着马的背影,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姐姐说”走吧”!
送亲队伍就继续吹吹打打上路了。
后来,姐姐说,是裔。
怪不得她觉得那眼睛、那背影那么熟悉呢,只是当时她被怒火笼罩了,没反应过来。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