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天还是那么羞涩的躲藏着,一点料峭,这是春姑娘出闺阁前耍的忸怩态,一点春寒,那是春姑娘上花轿时使的小性子;虽说今年的倒春寒来的猛烈些,但终归到了雨水的节气了。
艳阳高照微风吹徐,勤谨的农人已经开始为果树剪枝了。荒草还是黄黄的扎着枯叶,大地还是静静的悄无声息,地埂沟渠的背风处积满了厚厚的残枝败叶,只是那柳树的垂条泛绿,杏树的枝杈微红,杨树的芽孢渐大,春天还是藏羞带怩的出阁了。
春风惹得伊人醉,鸟儿何须不如此。郊野喜鹊的喳喳声不绝于耳,落在电杆线,停在树枝头,跳在鹊窝边,飞在田野间;黑白相间的羽毛,姿态优雅地滑翔,或单只鸣叫,或三五成群,飞来飞去任逍遥,须臾集散自方便。真是的,天空舞台大喜看鹊儿飞,可惜观众少赏析只俩人。
有几只喜鹊忽而飞落在去年空旷的庄稼地里。张翅缓冲后,它们慢慢地踱着步,两只脚爪很分明的前后错开行进,鹊头伸缩微微,胸脯高挺昂昂,样子很绅士。有时还快跑几步,有左摇右晃之姿,有时用爪子刨土,似寻觅土里吃食。
喜鹊始终是两条腿迈步。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一团快速翻卷的黑雾降落在一棵大枣树上,刹那间落满了密密麻麻的麻雀,约摸着该有成上千只。叽叽喳喳的声音合奏起来也是一种天籁之音,树上落满了麻雀也是一种少见的震撼现象,即使同样的数量在树叶浓密的夏秋季节也是只闻其声不见雀影了。
叽喳喧闹稍逊声稀。不知真假,人们都说麻雀的群体观念强,雀头儿也极具权威性。忽然间整树的麻雀乌泱泱急速批次的降落于大枣树下的田间小路上,它们一只只双腿并拢蹦蹦跳跳,一只只小脑袋高高低低的起伏,集群形成的赫黄色羽毛在地上也很醒目。是的,田间的小路免不了撒下些庄稼粟米,草棵里迸溅到路边的草籽更会雀目了然,这些小东西真得很聪明。
麻雀始终是蹦跳着前行。
猎捕的禁止极大的改变了环境,以往只有在山里见到的雉鸡现在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郊野上。这不,只顾得全神贯注欣赏喜鹊麻雀的舞步了,冷不丁从路边的草丛中飞起了三五只雉鸡。它们怕打翅膀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尤其是那只雄雉鸡斑斓的羽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曾经打猎伤害过他们,心知雉鸡是飞不太远的。果然,它们降落了,在小路的尽头处滋溜溜跑的正欢,眨眼的功夫就跑进了果树园子。雉鸡飞得不远,跑起来可是速度的很,尤其是在荆棘丛生的山地里,在荆棘底下的缝隙里穿行,跑飞结合,迅即无踪。
雉鸡始终是跑着前进,安全的时候也会迈开双腿散散步,极少见。
还得说那些肉食性的飞禽,我们这个地方常见的有老鹰、鸟鹞子、鹰隼、猫头鹰。除猫头鹰是夜行鸟外,其它基本上是在天空盘旋的多,一旦它们俯冲降落,不知会是什么小动物倒霉了,要想看到它们行走的步态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回暖初春空旷郊野,难得一见几种鸟儿的步态。细细想来物竞天择,存在就是道理,道理就是法则。俗话说:“猪往前拱鸡往后刨”,这是生存的天性,是生存的技能。喜鹊的走也好,麻雀的蹦也好,雉鸡的跑也好,想必是各有悬疑其中,本人也就是看得仔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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