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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无穷之路》,看精准扶贫如何回答大唐诗圣的千古之问
在我国推进“精准扶贫”而消灭了极端贫困的今天,如果问你,什么是“贫穷”?你能想到什么?

在中国的精准扶贫开始之初,一个卢森堡人尼克,在进入广西乍洞村的那个泥房子之前,也许并未想象过贫穷。记者问他,在那个泥房子里看到了什么,他回答:什么也没有。

广西乍洞村脱贫的新闻报道


什么又是“无穷”?

词典里对于它的解释是:没有止境;没有限度。但我最近看的纪录片,赋予了它一个更字面、却更鼓舞人心的解释:“没有贫穷”。


2021年,一部名为《无穷之路》的扶贫纪实纪录片出品完成,于香港翡翠台及各大网络平台播出。制作组在全中国挑选了十个最具代表性的深度贫困地区案例,分析每个地点采用的不同扶贫方法,以及这过程中面对的困难。节目通过今昔对比,回顾以往生活条件恶劣的同时,呈现如今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也呈现了我们走向美好未来的无限可能。

我看了这部纪录片,想到了许多。比如说,贫困的根本原因:查回2012年数据可看到,精准扶贫开始之初,中国贫困人口接近一亿差不多是一个小型国家的人口了;数量虽多、分布虽广,但究其根源,大多都是“交通”与生态”这两个原因。

01

交 通

我国早在秦始皇时就大兴路政,执行了“车同轨”的改革,并配套修建了著名的驰道。驰道可以算是中国最早的“国道”。可见交通自来受政府重视,一直是国家建设的重要项目。

以《无穷之路》的第一集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的悬崖村为例,这里的贫困,就是极端的交通不便造成的。

这个村子通往外界的路,怎么形容呢,正如《蜀道难》所写:“噫吁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悬崖村的旧路-纪录片《无穷之路》


诗仙李白说:哎呀呀,真是太高了!攀越蜀道,真比登天还难!

位于蜀地高山的悬崖村,正是吃了道路艰难的苦。可能有不了解蜀地的朋友会奇怪,不过就是住的高点,爬爬山而已?看看上面的图,就知绝非如此简单。你若将《蜀道难》接着读下去,也可以想象这蜀道之高险: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

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图不得过,

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用今天的话说,六龙拉的车驾似乎也不能逾越的蜀地的高山,下面还有回旋曲折而波涛汹涌的河流。善高飞的黄鹄无法飞过山巅,善攀援的猿猴亦是无处攀缘。青泥岭的泥路曲曲折折、弯弯绕绕,百步九折萦绕着山峦。行人若是能爬到山顶,感觉伸手就可摸到星宿中的参宿和井宿了;站在上面会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只得坐下来抚着胸口长吁短叹。

——蜀地的山路,自古便是这般凶险。

感慨之人自是不只李白一人,北宋王周(生卒时间不详。北宋文人,真宗大中祥符五年[1012]进士,乾兴元年[1022]以大理寺丞知无锡县;仁宗宝元二年[1039]以虞部员外郎知无锡县;庆历中知明州,后又尝知抚州。皇祐四年[1052]致仕,归荆南)的《路次覆盆驿》也曾写:

曾上青泥蜀道难,架空成路入云寒。

如何却向巴东去,三十六盘天外盘。

同样记下了巴蜀道路之难。

而悬崖村的村民,出入所靠的,曾是一条几乎垂直成九十度,用藤绳编织成的简陋天梯。这样的交通状况让悬崖村村民基本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与世隔绝,并不像陶渊明《桃花源记》里写的那般美好——长久的与世隔绝带来的,只有落后与贫穷。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扶贫得先修路。云南怒江沿岸,广西乍洞村,扶贫之初都是建桥修路,将山中人们与外界链接起来。然后,人民政府再想各种办法,为他们带去水、电、通讯、医疗和教育,为健康的继续发展奠定基础。

钢梯上悬崖

搬迁到新居


02

生 态


生态致贫最典型的,就是像宁夏西海固和海南鹦哥岭那样,自然条件恶劣而致贫的例子。

从前,我读岑参(约718年-770年,唐代诗人,与高适并称“高岑”;因官嘉州刺史[今四川乐山],世称“岑嘉州”。他早岁孤贫,从兄就读,遍览史籍。天宝三载[744年]进士,初为率府兵曹参军。后两次从军边塞,先在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幕府掌书记;天宝末年,为幕府判官,上司是安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故多边塞诗作)的《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只惊叹此诗激越豪壮、别具一格: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

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

一川碎石大如斗,

随风满地石乱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

金山西见烟尘飞,

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

半夜军行戈相拨,

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

五花连钱旋作冰,

幕中草檄砚水凝。

虏骑闻之应胆慑,

料知短兵不敢接,

车师西门伫献捷。

如今,看了《山海情》和《无穷之路》,我才能真正想象贺兰山遮天蔽日的风沙、一望无际的黄土。看到了当地环境的恶劣,也让这首诗在我心中愈加细致生动、真实动人。

“陇中苦瘠甲天下”,但总有人是“不服输”的,于是他们,最终在这片严重缺少降雨、没有水源灌溉、到处都是枯黄的土地上,创造了一个绿色奇迹!

昔日西海固

今日西海固

西海固人民的奋斗历程正告诉我们:无论怎样的困境,要想改变,“东风”固然重要,关键还得看自己能否自强!

宁夏西海固也是电视剧《山海情》的原型。如果你喜欢看《山海情》,那么我推荐你去看《无穷之路》这部纪录片。如果你既没有看过《山海情》,也没有看过《无穷之路》,那就推荐你都去看看

《无穷之路》最吸引观众的,是将各地大自然风光的多样及险要,与那些鲜为人知的脱贫故事结合起来,这种真实感和冲击力,时刻引发着观众的共情和共鸣。

作为观众的我,就感动于云南的邓医生为了一个承诺,在怒江的过江溜索上“出生入死”几十年;感动于四川理塘的丁真,那双闪亮的黑眼睛中透露出的对家乡最纯粹的爱;感动于扎根广西的尼克,一个卢森堡退休警察,只因见识到了真正的贫穷,便义无反顾地成为志愿者帮助扶贫事业的开展……

我们的大唐诗圣,曾痛心地追问:“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唐,杜甫)我想,我国的精准扶贫,很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而且是用行动、用事实来回答!

希望所有人都可从中受到启发,

不惧困境,走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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