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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整本书选读】王晓跃:辩才孟子


孟子,人称“亚圣”,儒家学说代表人,主张仁义礼智,提出人性本善。这几乎便是我之前对孟子的全部归结。可当我真真切切读了《孟子》后,才发觉孟子的辩论智慧是多么出类拔萃,炉火纯青。

孟子辩论,好用譬喻。时人指责齐王不明智而孟子却不辅佐齐王,孟子道:“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吾见亦罕矣,吾退而寒之者至矣,吾如有萌焉何哉?”在这里孟子用先点明自然界生物的规律,然后过渡到齐王、自己和那些奸佞之人,来为自己辩解,从而把责任全部引到孟子口中的“寒之者”上,借着“一”与“十”的巨大差距,让自己的“暴”作用淡化而强化“寒之者”的“寒”负面影响。最后一句“吾如有萌焉何哉?”更是塑造了自己一个无奈臣子的形象,最终巧妙避开自己的责任。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手法,在孟子这里却呈现出如此独特的效果。对此我只能佩服地说上一句:“高!实在是高!”

孟子辩论,步步为营。先提出答案明显的问题,得到对方承认后,解释问题背后的深层道理,使得对方不得不接受他的推论。这一点《在庄暴见孟子》中表现的尤为突出。孟子觐见齐王时,说到:“王尝语庄子以好乐,有诸?”看似在问,其实是在迫使齐王承认事实。在齐王承认后立马过度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无疑,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尤其是对于身为一国之主的齐王,气度还是要有的。齐王也很快掉进孟子的套路中,说到:“不若与人。”“不若与众。”接着便开始一系列的举例说明不与民同乐和与民同乐的天壤之别,最后才道出最终目的“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这样一步步引导齐王的思想,由齐王在意的“乐”到孟子的目的“民”,由浅显的“乐”到内涵的“与民同乐”,步步为营,心思缜密。

孟子辩论,锋利有力。告子把人性喻作水,哪有缺口就往哪流,所以人无所谓善恶。孟子随口接了论据就开始了有力质疑。先不说你这直接把人性比作水有没有道理,用不着举其他的例子,就用你说的水来讲:“你说水无所谓东西,那上下也没区别吗?”在这里他巧妙避开了告子由局部特点推整体的陷阱,抓住了水的另一特点:上下之分。一语切中要害,单刀直击核心,从根本上否定了告子的观点。接着就开始了他新一轮的秀:“人向善就如水向下,理所应当嘛。”又从反面举例:“如果水受拍打或迫使其逆流,这难道还是本性吗?”当我读到最后一句时,我毫无犹豫就想到:当然不是本性啊!仿佛我在这一刻也成了一名性善论者。可回过头来想想人性就是否是本善,这困扰千年的问题可是还没有结果呢!又不禁感叹起孟子的辩论才能,不愧为一辩才。

孟子流芳百世,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儒家思想,更是因为他的辩论智慧,称他是辩才,有过之无不及。

王晓跃,涉县第一中学18实验2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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