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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离开故乡,我们才能知道故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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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新年之前,故乡是每一个人心中翘首以盼的地方

过新年之后,故乡成了每一个人不忍回头的远方

我讨厌每一次背井离乡的启程

却又不得不对未来进行审视

突然地明白,故乡承载了人生的最深刻回忆,而我们偏偏只能把它当作一个逗留的驿站

成长,其实就是一场可怕的别离


在离乡的车上,我想起了关于故乡的种种,想起了贾樟柯的故乡电影,想起了过去的尘土,想起了那些已经不会再谋面的同学,想起了曾经很要好现在却不敢开口说一句问候的老朋友,想到家里房间的小珍藏,想到饭桌上的餐食,想到爸爸妈妈的容颜,想到自己的下一次回归在何时.......

原来,踏出家门口以外的地方就是远方。

我是一个喜欢对感情自作主张的人,因此才惹来那么多的悲哀。

故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模样,我至今还是无法准确说出。

记得两年前,我一个人几乎包场看了贾樟柯导演的《山河故人》,这类小众的文青电影在中国电影市场一向不受追捧,偌大的电影厅,除了我好像只有两位观众,这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观影者,最终这部影片只有三千多万的票房,在国内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但在当年的戛纳电影节上却备受外媒追捧。

于是国内媒体众说纷纭,有说贾樟柯不过是在迎合外媒的口味拍摄的一部电影,有说贾樟柯野心过大,想借用一些家喻户晓的元素,利用两个小时承载十三亿人的苦难,有人说《山河故人》虎头蛇尾,令人失望......总会有人在别人的赞誉里用讽刺的言论去挑拨离间。如今许多电影人赢了观众,输给媒体,也有大部分因为媒体赢了观众,却少有真正赢了自己。

远在他乡的故乡:“我在他的电影里,能看到尘土”。

上面那句话是黑泽明导演回答为什么他喜欢侯孝贤电影的原因。我想这个“尘土”指的就是一个导演对自己作品的最深层定义。或许也是观众与媒体的最大差距。也是我对贾樟柯电影的一个感觉。

贾樟柯是国内少有的喜欢描述故乡的导演,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植根于自己的生活,尘土飞扬,晦暗天色,摇晃破烂的公交车,有年代感的广告牌,在镜头与生活中,贾樟柯的影像离不开故乡,如果你是一个喜欢怀旧时代,喜欢故乡的简单破旧的人,他的电影会让你找到最初。我成长的年代早已和破旧远离,那个朝气蓬勃,波浪头,朋克耳钉,大耳环,磁带录音机的年代也只是在影像中才得知它们曾这样存在我们的过去里。

记得在观看《山河故人》的时候,前半段我看得莫名其妙,真正看进去是因为叶倩文的那首《珍重》响起,故事开始一分为二,故乡开始变成实在的故乡,当时我看懂了故事,却读不懂一些情节。后来,在剧组和收音师聊起国内文艺电影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他对于贾樟柯导演的看法,他笑着摇摇头说,不知怎么说,可以说看不懂,可以说太庸俗。

我在过去里翻腾

却只见长街不见故人

如果时间一定要修改剧本

但愿这是个喜剧

故乡

我努力为剧情增加笑点

生活的演员却硬生生地

演成哭笑不得的悲剧

或许,故乡本来就是庸俗的,而那些看不懂是我们把成长过程中的得失搬回到故乡的情结里面。

就如:

你设想的同学聚会是当年那班毛皮小孩换了张成熟的脸一起回忆旧时光,事实上只是敬茶敬酒的碎言,让你感觉周围的人都变了,只有你还在愚蠢地停留在原地。

你设想的故乡应该是邻居啊姨仍会向你嘘寒问暖,和每一位见面的人热情打招呼,事实上许多人也和你一样远离了故乡,甚至有些老人已经不在,心是热的,环境却是冰冷的。

你设想的假期应该是走门串户,到街上吃喝玩乐,事实上你不想做多余的事情,只想窝在家里看看电视,滑滑手机。

因为离别太久,在故乡面前,我们难免会丢失自己,从原本一样的青春年华变成各自的颠沛流离,体面和尊严的奢侈让故乡变了味道。

我们都以为在风雪里驰骋,却不知许多时候需要在黑暗的掩护下落荒而逃。

而最能为你遮挡风雨的归宿便是故乡。

这也是它的模样,从来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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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观看

《山河故人》

导演: 贾樟柯

主演:张译/董子健/赵涛/梁景东

上映时间:201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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