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次,爱人对我说:“知道吗?人的肚皮的厚度大约10毫米左右。我的肚皮要薄些,大约只有5毫米。”
十二年前,晓出世。至今还记得,那天晴好,微风。
十二年后,爱人怀上了第二个孩子。爱人告诉我,还是要剖腹产,要在原来结疤的地方再划一刀。
我生来怕疼,肌肤之痛万万得不可忍受。那“破肚”之痛,我难以想象。
两个孩子先后出世,时隔十二年。我再次感受到做父亲的幸福快乐,是爱人给予我这样的机会。
今天,爱人住院。可我不在她身边,因为工作不允许。午餐过后,当我沉寂在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时,十二年前的一幕一幕,似过电影一般不断在我脑海里切换。当护士从产房把晓抱出的时候,当医生推着病床上的你出产房的时候,当我轻声呼喊你的时候,当你笑而不语的时候(麻醉药未醒),这一切我都记得。
我一直有种担心。妈妈离开我们了,那就意味着没有谁可以很好得照顾你,如同妈妈曾经那般悉心地照顾你。
昨天晚上,我问你怕不怕。你告诉我:“怕又能怎么样?!”
你准备着入院的衣物,内衣、外衣、茶杯、奶瓶、奶粉、纸巾、湿巾、尿不湿、毛巾、脸盆、脚盆、各类证件等。东西很多,有你的还有宝宝的。是的!如果妈妈在,也会这般细致,这般有条理。我相信妈妈一直在庇护着孩子们,庇护着我们!
今天上午,爸爸要到滁州,我又不在身边,只能靠你自己,独自一人前往医院。
办入院手续,做术前检查。我是最怕到医院的,上上下下,拐拐角角,很让人晕头转向。你真厉害,独自一人办理好相关的手续,独自一人做好各种检查。你怕吗?真想问问你。我猜得到答案——怕什么!我知道,因为宝宝和你在一起。
你能感受到宝宝在你腹中的一举一动,你告诉我:这是宝宝在打嗝,这是宝宝在伸懒腰,这是宝宝在转圈,那是宝宝的屁股拱起,那是宝宝的后背。我不敢相信,甚至怀疑你的判断是否准确?世上哪里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未曾谋面,却依然感受清晰。真正的娘俩连着心啊。
开心!还有将近36个小时,我们将跻身四口之家的行列。带着满心期待,我写了一首小诗,表达我的心意,我的欣喜,我的期冀。
五毫米的距离,
曾有过的惊喜,
若那惊鸿,
从心的碧空划过,
荡漾着爱的涟漪。
我在惶恐,
生命的基因,
会给你怎样的记忆,
是不是也如晓,
那般的神气,
那样的顽皮。
近三百个日日夜夜,
每分每秒,
都在倾听你的消息,
每时每刻,
你一定会感受到爱的话语。
我看到她,
也会看到你,
一般沉静的眸子,
长长的睫毛,
也可以传递暖心的话语。
你怕吗?
“不怕。怕又能怎么样!”
花瓣底下,
蒂连着枝,
不会分离,
我懂。
这是生命的奇迹。
我深深地,深深地,
呼吸,呼吸,
我极力平复,
惶惶的心,
我想给自己设计,
设计一个美美的笑,
只给你……
衷心祈祷,愿我的爱人、孩子平安。我们不会辜负,这距离5毫米的生命奇迹。
妈妈,这很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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