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语:不少农村地区盛传:十八年的老母鸡有毒,人吃了会化作脓水。
且不讨论家鸡能否活过十八年,至少在明代:人们对“十八年的老母鸡”就已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今日这篇志怪故事选自明代《庚巳编》,讲述一只十八年的母鸡成精后作祟的异事。
01
陈元善,苏州娄门人,举止潇洒,气度不凡,爱好仙道之术,自取法名:洞真,不知学了多少“请仙召将”的法术。平日往来嘉定时,结交了不少当地世家望族子弟。
一次,元善借居在一个谈姓朋友家中,谈家畜养了一只十八年的母鸡。一天,陈元善正与主人谈话,这只鸡忽从庭院飞至陈元善跟前,随后舒展翅膀伸延脖颈,竟遽然而死。
当晚,元善夜宿谈家书房,一个年轻女子悄然而至,敲了敲房门,笑着进入书斋。自我介绍是主人家之女,因仰慕陈元善性情旷达,这才主动探访。
陈元善上下打量,见她姿色妍丽,花颜月貌,乃是一绝世佳人!于是询问她芳龄,女子答道“十八”。元善当晚就留下这女子过夜。
自此,女子每日晨去暮来。
光阴荏苒,过了一年有余,女子期间只提过自己属鸡一事。
陈元善每想到她,女子就转瞬即至,此时顿觉意乱情迷,如同坠入醉梦之中。女子走后,则心神立时肃净。心中对其身份不免产生了怀疑。
后来,陈元善将此事告知了谈家主人,主人大惊,说道:
“我家断无此女子,邻家也无此人,想必是邪魅作祟!她自言十八岁属鸡,从今年推算,生肖也不符!”
思索片刻,又说:“只有去年畜养的那只母鸡,死时年岁刚好十八,莫非是它幻化?”
陈元善于是利用自己平日所学道术,开始画符念咒,誓要辟邪。
女子当夜往来如故,陈元善暗藏符箓于怀中,不料竟被女子立刻发觉,登时大怒,说道:“你竟然怀疑我?!”
说完,用手挟持陈元善,反复扑打其身,等待符箓掉落一把夺去。陈元善怀中此刚巧揣了一册《周易》,女子将他左右扑打,摇晃再三,符箓最终也没能掉落。
女子当夜愤愤离去。
第二日晚,陈元善与几个友人夜宿王槚家,几个人相互戒备,无法安睡,静候女子上门。
夜半时分,忽听到陈元善在房间厉声叱骂,众人起身赶到时:见陈元善依在床上,作媾合之状,无法自持。直至元阳
众人大声谩骂驱逐,忽见幔帐顶部冉冉升起
陈元善与其中一个道士开始设坛作法,招神将驱散鸡精。
不想,空中忽传来女子凄楚声音,对陈元善说:“莫要驱逐我,我数日后将托生于无锡。你将我送至野外即可,但莫要路过井亭,怕被井神收服!”
陈元善依言行事,带着符水、祭物将她送至城外数里荒僻之处。
鸡精作祟由此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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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译自明·陆灿《庚巳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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