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我就爬在窗口。身子微微向外倾斜,雨点若有若无落在脸上像是回忆。屋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一些光线我光着脚自如地穿梭在客厅的各个角落,也会很容易就被出其不意出现在脚下的猫猫们绊一下。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一个人的夜晚,若没有必须开灯的事由,我都会借了月光或别处的灯光徜徉在无边的想象里。然后特别怀旧似的打开喜马拉雅听开始听书。想起很多年前,总是在夏日的夜晚熬上很晚的时间不睡,收音机就放在耳朵边。听了一个又一个的电影录音剪辑,那时的译制片电影对于我来说不仅是用来看的更重要的是用来听的,《简爱》《尼罗河惨案》《追捕》《永恒的爱情》《流浪者》。天呢,我居然还能想起这么多那年那月喜欢听的电影,深深爱上了发出两个声音的名字乔榛、丁建华。那时分不清哪一个是男声哪一个是女声,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不可分割的喜爱。直到今天,我对声音的喜爱,对作品演绎到位的标准能有一个较高的要求,应该是年少时听了那么久好声音给惯出来的。
近一段时间我在做家务做饭时一直在听的《嘉利妹妹》在我一连三天什么都不做只听书的夜晚里终于听完了。我发现在听作品的时候我宽容了很多,播音的芸豆其实播的不够好,听上一个章节就能听出来应该是一个朗诵爱好者的练习作品。我放弃了自己对声音苛刻的要求,继续听了下来。《嘉莉妹妹》陪伴了我应该一个月有余,我不得不承认播音水平一般的芸豆很了不起,这么长的长篇小说她就这样播了下来,有失误有磕绊有情绪表达不够准确,可又怎么样呢。我都习惯了我都听懂了我都接纳了,最后我真的熟悉了芸豆的声音甚至喜欢上这个有很多瑕疵的播音者。一个声音的陪伴就此结束,下来我会继续再寻找另一个声音的开始。然后会习惯另一个声音,喜欢另一个声音,也感谢另一个声音。像我们生活里人来人往也曾感谢那么多人,然后渐渐收藏或忘却。
工作的原因,可以接触到很多年长的人。我依然在看到众多形形色色的人群里发现看上去慈眉,干净,一脸和善的人也确实可爱可敬。到了可以随心所欲说话的年纪,我就明目张胆地宣扬了看脸论喜爱的硬道理。中年以后,眉眼里气息里都可以感受到一个人的品行,老年人更是如此。有人让你喜欢就一定有人让你忧,我在不知觉中已经到了需要宽容地看待这个社会和各种事物和人的年纪了。我唯恐自己变得刻薄苛刻让人生厌,我就更多的喜爱让我爽心悦目的人,然后做一个让自己不讨厌自己的人。
今天回来的早,我顺便遛一下胖得快走不动的金毛。贝贝丢了之后,这条隔壁门栋的金毛成了我聊以慰藉遛狗的对象。走到我家门栋我回家,毛毛扭搭着回它刚才待的地方,我会看上一阵它的背影,它偶尔会回头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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