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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人就这德行(二十)

东北人一向以大大咧咧,清亮透明,豁达豪放而闻名天下!

1

外人眼里的东北人

“你瞅啥?瞅你咋地”?这本是玩笑的一句话,被一些肤浅无脑,又贱皮子的人得了瑟拿来无限放大,并惯用在东北人身上,好像他门自己平生无论多么”撕破脸皮,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到最后都跟燕子羞涩,麻雀呢喃,春风细语似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北那高傲冷寂的苍穹,孤独幽怨的黑土地,深藏地下三千尺温婉缠绵的井水,滋润浸透东北人的骨髓和心灵,所以东北人表面铁骨铮铮其实古道柔肠,又老是一副昂首挺胸不屈威武的德行,是有深厚的地域水土原因的!

东北人天生的大方爽朗,幽默诙谐众所周知,东北人直来直去豪情万丈的秉性,东北人吵吵叭伙,侠肝义胆的原生态天下人领略过,但有谁探究过东北人掩藏在欢乐之下,灵魂深处的寂寞无助和忧伤难过?

我的老家就是名山这个地儿,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我是在黑龙江萝北县名山小镇喝着呛人呼啸的东北风“噌噌噌”窜成顶天立地的大人,在第一代北大荒人,我爸老王扎根一辈子的面粉厂参加工作后,仅仅只有两次参加过支援连队的农作物抢收任务的实践,那也只是深有感触的泛泛略知皮毛而已,也绝不能大言不惭地好像多了解东北人似的。

生平第一次是参加四连的大豆抢收任务。

北大荒的秋天幽幽灵动空旷深邃,除了公路两边五颜六色的树叶堪称壮丽以外,此时的黑土地经过大半年小心翼翼拥护着,四下延伸庄稼的根须,已经是腰酸背痛,筋疲力尽地残喘着表示很累了。

被硕果累累的大豆压着的疼痛滋味,土地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以往当人形容土地时甩的都是好词好句,土地一片安好,人想咋种就咋种,反正它不会生气把吞下去的籽再吐出来,说的土地跟没长心眼似的。就像女人生孩子母亲疼不可言,而旁观者顺着杆子一拥而上的高唱赞歌“真伟大”一样无聊而空洞

2

我熟悉的东北人

四连的大豆地无限浩瀚,土地绵绵不断宽广的令人生畏,豆秧子黄了吧叽黑压压一片向果实多的一边倾斜,眼看着被压弯了腰,我们每人来回四根垄,任务是齐着根放倒大豆棵子,给呼哧带喘的土地减轻了负担,并让这些饱满丰美的大豆滚进温暖安全的粮仓。

现在我手持昨晚我爸老王咬牙切齿,奋力磨的锃亮刺眼的歪把子镰刀,向天边的另一头弯腰挺进。

我左手边是孙乐琴,这位琴姐是面粉厂乃至名山镇方园百里无人不知的力能扛鼎、气盖山河的无产阶级实干家,此女粗活细活苦活累活大活小活无人能及,堪称面粉厂女中豪杰,名山镇帼国英雄。

我妈赵太后和我爸老王合伙把健康的基因都传给了我,导致我身高力大,但和孙乐琴一比,我就柔弱的不堪一击,但我灵活度却异常出色,正所谓干活力气大是占优势,但心灵才能手更巧,干这种出力的活使用巧劲即省力又优美,我们俩并驾齐驱,开始她占前,我在后,不一会儿我就追上她,并毫不客气地超过了她,遥遥领先。

3

脱胎换骨

秋天成熟的大豆豆夹像锋利的尖刀一样扎人,即使带着白线手套,那豆夹的角,逮住手上娇嫩皮肤就是一通猛扎,两只手被扎的伤痕累累,一道道划痕在手背上啮牙咧嘴鲜艳夺目地绽放,这对身居东北的北大荒人来说,P也不是!

这割豆子的窍门是我妈赵太后出门前教我的:左胳膊往前一抓一收,一米多长的豆秧挤成一堆,露出腰肢尽在掌握之中,右手长把子镰刀顺着左手前沿从大豆根部用巧劲往胸口一带,一排豆秧惊慌失措地倒下,左手张开顺势把一堆豆棵子放在已是空地的两垄之上,那大豆根白刺刺地终于又重见天日,欣喜的流出了幸福的眼泪,一般有经验老手,会齐着地面割豆秧子,这样即讲究又安全。而新手会在地面露出老长的豆碴子,一不小心会扎了自己的脚不说,也给后来工作的人带来隐患。我虽是新人,但赵太后有言在先,加上善于琢磨,不一会就弄的利索明白。

去时的这两根垄像长蛇一样蜿蜒着起起伏伏,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鼓出一个弯状的小肚子,地的另一头远在天边,伸长脖子左右遥望:依然是排山倒海遮天蔽日的北大荒大地,除了地还是地,即使望眼欲穿看到的依然是萧肃和寂寞无边的土地。

苍穹之下黑土地虎视眈眈吞噬万物,人更显渺小,也极易产生看不到希望的绝望,置身在天地中间,也只能拼命地寻找希望。这时候,也只有东北人的豁达傻呵呵的精神才能够自娱找乐,才能够克服大地萧瑟黑漆漆的冷酷,要想在北大荒这空旷偏僻的土地上生存,先学会生存的本能,那就是把这些艰苦咀嚼吞下去,再变成愉悦别人安慰自己的俏皮话,用快乐豁达撑起这片雄壮浩大的黑土地,同时才能够对抗这孤独寂寥的北大荒

到了地头已经是中午时分,撑起累弯的腰杆,扔掉镰刀,一头扑向残留着苍绿的草地,肆无忌惮张开麻木的四肢,仰望蓝的渗出液体的天空,听着耳边瘆人的寂静,这时候,生命犹如一粒沙一抹灰尘一般轻如鸿毛,北大荒大自然的浓烈的苍凉的情怀,一高兴足以吞并万物并征服自以为是的人类。

4

回味半生大包子

我清楚的记的,那天中午,面粉厂领导号召食堂用拖拉机给我们送来了午饭,食堂大师傅好像是:那个年代面粉厂乃至名山少见的,被上海交通大学录取的黄晓东他妈妈,如今我依然能够忆起他妈妈当年的样子,扎着厚布白围裙,含着儒雅羞怯的笑容,悄无声息的脚步,娓娓道来的细语,和分发大包子那带着柔软温暖的双手。

午饭是几个巨大的簸箕盛着,掀开上面雪白的保温的白布单子,下面是一堆冒着热气,和诱人香气的大肉包子,喧腾腾妖娆性感无比,不吞下去几只,真对不起它们如此努力的风情。面粉厂顾名思义以加工面粉为名,那面粉的血脉:小麦是北大荒黑土地孕育的精灵,自带幽香缠绵的厚味,与粗壮饲料饲养的猪肉掺杂,在加上黄晓东他妈巧手妙法精心调至,可想而知那肉包子的味是那年月少有的,浓情蜜意的秋之色味。

本人这熊样的一口气造了6个大包子,更别说其他消耗过度的大小伙子了,8,9个,10来个不在话下,有聪明智慧的职工,用两根筷子串上十个包子,咬一个撸一只,极像现在肉串的样子,塞饱了肚皮再灌一碗绿磁桶里的白开水,简单粗暴完美。

留在记忆里的片段随着岁月流逝不但没有磨灭,反到逐渐清晰浮出水面,跟着我动荡的灵魂四处游走,不吐不快,吐了更是空虚难过。

5

时间静止吧

前几年回名山探我娘赵太后,我们很多时候是在,寂寞的状态下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尽管她像山一样地撑着家,撑着我的灵魂,但也只有在“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做饭热气升腾时,我弟弟干活回家摩托车冲进大院轰然响起时,那只白胖粗壮的狗在脚下,雀跃激动的哼哼唧唧的撒娇卖萌时,空虚才能暂时退去,眼见着浮现出一片热呼的气息和有限的生机。

又是春天播种时节, 我在返回的大客车上,透过车窗向外凝视,黑土地之上遥远的天边。有一个小黑点忙碌着收拾复活的土地,形影单只地向前移动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无奈和寂寞,虽然他们已经习惯着这一成不变的生活。

而此时春风肆吹干裂之下,我弟弟也在八连那片无边的大地中,一个人灰头土脸的用一双手默默地,向大地挥散着化肥,也只有和空中飞舞即落地的白点对话,还是在心里小心翼翼地说,唯恐惊吓它逃离人的视线,那除了孤独只剩下凄凉的味道,咽下去才知其中的苦涩。

我想象着那种嗞味,那是一种无奈之下的平静,是熬过了孤单寂寞的沉默,是被艰难磨灭了希望的安然,是对生活充满渴望的执著,更是看透人生,自我安慰带着给外人欣赏的欢乐,但确是吞着心酸的坚强。

6

我就乐意是东北人

在中国, 很多地方村落密集,抬头见天,出门见人,感受不到啥叫无助的空旷,可能也只有老之将至,才有可能接触孤独寂寞。而生活在黑龙江天高地阔的北大荒人,那一个不是守着孤独寂寞度过一生!

所以东北人的豁达是深邃冷寂的黑土地硬生生逼出来的豁达,东北人的幽默是孤独到了尽头,栩栩如生淋漓尽致出神入画溢于言表的积累,东北人的豪放是妥协大地自然生存的凝聚,而东北人的热情大方是深深明白:我们只有这一世情缘,先把这辈子热呼完了再说!

那个贬低东三省,一个号称:六七八九的所谓作家,您要明白,要不是东北大米把你养的丰韵惨白肥头大耳,你那有这么大的力气叫嚣?一个入驻新加坡的中国人,一边挣着中国人民的血汗钱,一边批中国的这那个明星,还不嫌累,又继续污辱着东三省百姓,是梁静茹梁大姐给你的勇气吗?

东三省是中国粮食主要输出之地,是我国著名的北大仓,都是中国人,一色的炎黄之孙,别老跟个白眼狼似的翻脸不认人,彪得呼的信口开河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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