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个久未谋面的高中同学到楼下局里办事,顺便上来看看我。同学原来关系亲密,后因种种原因而疏远。不过,我并未给予脸色,仍热情接待,以之前那种同学情分,与他聊了一个多小时。
他谈起参加工作被人算计,人心叵测的往事,及目前做项目的种种困难,我问到他小孩子读书好的情况。
扯到另一个同学因贪污被查处时,唏嘘不已。这个同学与我们关系都不错,高考上的省城的大学,毕业后可以回到小城进烟草公司。但他大学时有一个同班女同学倒追他,特粘。于是毕业后,没回小县城,因为爱情去了长株潭的Z市。
上个九十年代中前段,因为不服从分配,只能辗转于不同公司务工。他虽然个头不算高,但眉清目爽,那大山里天生黝黑的皮肤,配上一幅好看的微笑,话语不多也不少,恰恰好,其人就比一般人具很更强的亲和力。
更关键的,大学学的电算会计,而且又学得特别深入,水平杠杠的。再加上脑袋灵泛,为人豪爽大方,独具城里人稀缺的忠厚、朴实,性格活泼又沉稳,所以走到哪里都是业务骨干,深得领导层信任,甚至信赖。
尽管如此,但毕业前几年好象还是混得不咋地。他的大学恋人,后来的妻子分配在Z市某银行。因为同学原故,我们许多同班、同届同学都与她很是熟络。
她来自湘南著名的县级市,家境富裕。矮矮胖胖,但性格外向,相当开朗,女汉子一般豪气。我们都叫她胖嫂,她一点也不计较,反而呵呵呵地很乐意很享受这个昵称。
胖嫂虽然很开朗,与我们这些小城里的丈夫的同学皆能打成一片,那也是毕业后几年的时间。
我毕业分配得极差,在一个即将破产的小乡供销社站柜台,卖南杂百货布匹,后来又卖化肥农药,再后来又走村窜乡收矿井必须要用的桎木棒,就跑到他的老家那大山里,联系农民砍木棒棒。
他的老家在大山窝窝,那些时候我在他家吃过几次饭,住了几夜,与大哥的儿子(十岁左右)混得很熟,经常陪着上山下爬去收木棒棒。与他年迈的父母也建立了很好的关系。
分配后第一个冬天,包括他在内的几个同学到我那破烂不堪,风雨飘摇的单位看往我。在简陋宿舍架炉子火炖肉和白菜,我们喝得酩酊大醉。
后来他进了Z市城建投资公司,政府背景的,混得风生水起。其夫人在银行里也升到了中偏上层,唯一的儿子在省会名牌中学读书。艰辛历程终于划上句号。
他们回小城,我请了一次。我去省城出差路过Z市,他专门请了我。然后这些年就基本上没有联系了。
直到最近听到他不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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