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 1929年作 集义图 成交价:RMB 16,675,000
款识:宝初叔祖正画 侄孙风眠一九二九年冬 西湖 钤印:风眠之鉨
始任校长 三十年代前后绢本彩墨大作
林风眠在二、三十年代的彩墨创作是激越变革的。林风眠在合纵连横中,融合东西,确立风格。林氏“抱定一方致力在欧工作之继续”,这种继续明显的就是突出光感。通过颜色表达光,通过光经营空间,以装饰的方法表达情感。其在教学中强调写生,主要是注重色彩学理论中的科学成分。得益于岭南派的撞色技法,三十出头的林校长已经能把墨色创新一统在画面内部的秩序中,情感大胆但画面讲究,全无火气,这很难,大师之名不虚。
这一时期,林风眠的油画名作表达着很强的人道主义,世所皆知,美术评论界对此也有不少反馈意见。相比之下彩墨创作倒没有过重的思想压力,画面情趣与高超的技法相得益彰。显着的标志是落“西湖”款。绢本也仅见于此年代。
绢是渗透了民族文化意蕴的媒材。经纬交织形成立体感,具有凹凸纹理,与笔触形成微妙有趣的材质美感。绢本身有光泽也增加了前面提到的光感。林风眠在绢上作彩墨大写意,用色大胆,一反秀雅工谨,形成丰富的表现力。这多少彰显出民国艺术的时代风貌,也是符合大时代下艺术创作者的状态的,当时或许并不需要那种秀雅和工谨。
禽鸟羽翎是林风眠在彩墨中最早涉足的领域。我们发现这时期作品多以群像出现(《生之欲》也是群虎),墨色结合。和狮子一样,鸟类神情似人,略带人格化(看那与众鸟不同撇头反向站立的一只)。倒三角构图,可参照广东美术馆藏林风眠1930年画的绢本《白鹭图》。虽然形制上是传统的,画幅尺寸比普遍的中堂要大的多,使得作品看起来有些像壁画。高奇峰以及岭南画派对林风眠的影响,除了具体的没骨法、撞水撞粉法,更在于强调画面的构成。构成不止是构图,是要把色彩、造型、线条统一在一个秩序之中。
此时题跋、签名的用笔,仍然保留书法用笔韵味。笔划较粗,粗细变化不大,反而画中芦苇用笔透露后期铁线签名的端倪。“林、风、眠”三字互相之间,不像后期采取牵连省笔的花押形式。“风眠之鉨”少见,参考意义也大,应当是请人捉刀,此前的自刊印(关于林氏自刊印参见下一小节)不再出现。有时索性画印,直接拿笔用红色颜料拟画一印,这也是对传统文人画程序的松动性操作。
难得1931年的良友画报刊登了《林风眠国画作品五件》,人物、翎毛皆有,钤印均为画印代拟。三件竖幅、两件扁方,可见构图的探索已经开始,亦可作对比参阅。尤其是《秋》和《小品》两件作品和西泠两件拍品风格一致。综观这一时期林氏彩墨创作,印刷文献极少,绢本彩墨大作实物真迹,更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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