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栖园，需豢鸟乎？欲蓄得一二，以添清音妙姿，游目娱耳。又恐伺喂不当，寒暖有失，至阴阳之痛，遂踌躇未定。一日园中游，察草木，新蒲为鸟采食，若剪若剃，忽悟，已有鸟也，何以踌躇乎？鸟无日不来，来是栖园之鸟也，无鸟是园鸟未归也。尝春鸟啄蒲，夏鸟啄葵，秋鸟啄榴，冬鸟啄梅。有落羽遗粪者，有扑地困篱者，甚有巢于桂枝密叶间者也。落羽者，羽制为香拂也；遗粪者，粪中生杨樟也；扑地者，名金翅放飞也；巢桂者，巢仍存也。余尝作数诗词文章记栖园鸟也，曰《金翅记》，曰“晓起鸟声碎，鸟过新芽稀”，曰“万簪新绿，一帘花影，半壁莺痕”，曰“鸟饥花当果，翎飞梅萼稀”，曰“一双寒雀落，啄羽说相思”。鸟来者之众也，见之多鸠、鸦、莺、雀诸种，甚有行雁白鹭横过园上，皆可谓栖园鸟也，未可见之者，又焉可名以称之？遂以雀鹀代其所有者也，乃拟古作《雀鹀歌》，歌成，曰：
雀鹀雀鹀，春食吾蒲，吾蒲方雏，断芽折须。芽须不生，顿足踯躅，踯躅踯躅，忽拾一羽。
雀鹀雀鹀，夏食吾葵，吾葵熟垂，空剩青帷。采撷不得，咂舌皱眉，皱眉皱眉，见巢藏桂。
雀鹀雀鹀，秋食吾榴，吾榴红羞，明珠暗偷。颗粒不留，无语凝眸，凝眸凝眸，有粪在臼。
雀鹀雀鹀，冬食吾梅，吾梅正催，蕊萼落颓。花果不择，太息徘徊，徘徊徘徊，鹀又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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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阅大著，如同拾诗数片晚明。悠悠斯文，溶于今世，不禁笑由心生。 -----余秋雨
气韵古朴，行文优雅，似与前人松下泉边品茗、听琴，一脉心香，旷渺袅袅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在喧扰中回归宁静。 -----赵忠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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