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序

作者 李知秋

癸卯五月十七日，苦炎蒸也。近日暮，骤雨忽至，溽暑顿消。至图书馆小坐，见友人消息云:“助人，乐事也。余有闲暇，定助吾弟，使不复历余之苦。”不禁泪下。此友苦英文已久，初学不得法，心中郁邑，与吾倾诉，其语混乱几难辨。余尽力助之，幸渐平复，判若两人矣。余书曹子建《白马篇》以赠之。其为人也，温和开朗，一见辄识人，久而不忘。至今忆起，感慨系之。初见心内烦忧，犹记余苦热，为购冰饮，忆之口齿依旧噙香。今日晨起，雨横风狂，室外人几不能立，乃居舍中不出，作此词以抒慨。

初识景君记否？日暮炎蒸苦。心犹比、夏热熬煎，几何创痛积郁！犹赠我、清凉一盏，瓜红似玉浮白乳。齿间香犹在，君善驱我烦暑。

会意无人，君心实苦，叹难寻相助。何所幸，学浅才疏，与君倾囊相授。忆初时，如麻心乱；而今看，笔惊风雨。愿君似，白马金羁、连翩驰去。

狂风忽起，叶落枝折，雨横消热溽。莫嗟悼，请君试看，嘉树清圆，滚地金丸，①夜凉入户！更喜宏志，传吾之力，愿亲身作前车鉴，使他人、不蹈覆辙苦。有兄若此，授渔于弟心存，他日弟应谢汝！

当时辛苦，往日忧烦，梦醒应尽去。看今朝，蓝天碧海，袅袅秋风，澹澹波起，片片鸥鹭。②北冥化鲲，希生羽翼，又携书剑青云上，路茫茫，休怕无人助！禹门浪涌桃花，月殿先收、桂香浮玉！

注

①骤雨过，落杏颇多，远观似金丸。

②友实习在大连，闲暇徜徉海边，水中鸥鸟相近相亲，其景如画。

2023年7月5日初稿，2023年9月10日改定并作注

                  编辑 黄瑶

  作者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