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谷飘香时,秋收的辛苦,挥洒的汗水知道,酸疼的身体也知道
家乡小伙伴近期的朋友圈和短视频,“创作”的主题——秋收。稻田里,金黄的稻穗,沉甸甸,是经过了阳光与风雨的“洗礼”之后,最终孕育成熟。那些稻谷,饱满、金黄,害羞地低下头,稻叶尖,是成熟的枯萎。
因了品种的不一,显现出不同的黄:金黄、桔黄、橙黄、淡黄、枯黄……
无论是响晴的清晨还是北风轻吹的薄暮,家门前的那一块块稻田,从来都是黄灿灿的明艳之色。昨夜的秋露,还在结了籽的野草上缀着,反射着清晨的阳光,微微一颤,跌落,打湿了田埂。
趟着露珠走在田埂上,成熟的草籽钻进鞋子里卷进裤管里。
心里最大的期盼,最好,在这一两个星期忙碌的时间里,都是响晴的天气。
家乡有句俗语,“早阴晚阴,晒死老鹰”。这样的天气,是最适合收稻的。也是这样微凉的天气,戴着大草帽和帆布的手套,提在手里的镰刀,是老爸前一夜在大青石上磨得锃亮又锋利的。
银亮的镰刀挥下去,一把沉甸甸的稻谷坠得手都几乎把持不稳。
手心里,有磨起的厚厚的茧。虎口处,因为长时间捏谷穗,又酸又疼。长时间弯着的腰,更是直立起来都很困难……
直到,最后成熟的一块稻谷收割。那个时候,那些一直生活在稻谷间的秧鸡,扑棱棱地到处飞,没了藏身处。稻谷的尖锐的芒刺,干枯的稻叶打碎后扬起的飞灰,混合着不断滴淌的汗水,身上,像长满了刺,又痒又疼。
打下来的稻谷,装袋,扛到车上,窄窄的田埂,又湿又滑,必须脚趾紧紧扣着泥土,才能稳稳地扛着肩膀上沉甸甸的口袋,不至于摔跤。剩余下的稻草,也不能浪费,捋齐,捆好,拉回去,是喂养牛羊的最佳的干饲料。
不抓紧,一场雨过来,——哪怕是小雨,那打谷场便泡了汤。淋了雨的稻谷,就算是晒干了,碾成大米的时候,容易出碎米,影响了大米的品质。
和节气抢,稻谷熟过头,割的时候掉了满田地,那就是极大的浪费……
在没有经历过秋收的人眼里,秋天,很美,秋收,也很美。绚烂,诗意,浪漫。
可是,从小便开始了春种秋收的人印象里,秋天,最大的感受是很累。
哪怕是过了多年,远离了家乡的田野也太久太久,但曾经在田里挥汗如雨的日子,依然很清晰。好在,这些年,收割机也开到了家乡的田野,这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这个时候,也可以适当地矫情一下,说一声秋天真是好美丽,丰收的喜悦洋溢在农民的脸上……
成熟的田野稻浪金黄,笨重的木质车轮的老牛车,哐当哐当地回响在晨曦里的田野。
夕阳的余晖里,装满一袋袋热烘烘的散发着香味的金黄的稻子,缓慢地走向家的方向。那个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小小村落,有芳草的空气,豁朗的星空,最重要的是,安静,它广袤无垠,汩汩如动脉。汗水在挥洒,稻谷散发出好闻的香气,农民正在忙碌着……又是一年收获时。除了特别注明外,图片来源pixabay,部分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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