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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浦话语音变化规律
引        言
荔浦人说起普通话来总是不大标准,因为荔浦人常分辨不出zh  ch  sh  r和zcs y的区别,也难以分清前鼻音与后鼻音的区别,因此,作为一个老师,要想在荔浦教好语文,教会学生辨清荔浦话与普通话之间的规律是十分重要的。夫子历十余年的调查研究,总结出一些显著的规律,这些规律较为全面地反映了荔浦话与普通话的对应关系,了解这些变化规律,对于纠正学生的“荔浦普通话”将起到较大的作用。
荔浦位于广西东北部,荔浦话是荔浦方言的俗称,它是西南官话中的一个分支,因其地理位置东、北及西南分别与讲桂林话的平乐、阳朔、永福三县接壤,西与西南与讲柳州话的鹿寨、金秀县交界,南及东南与讲粤方言的蒙山、昭平毗邻。而荔浦境内的居民,无论是瑶族、壮族还是汉族,其祖先大多由广东和湖南等省迁入,因此,决定了荔浦话既有别于同属于西南官话的桂林话,又有别于柳州话,同时在声韵的变化上受粤方言的较大影响。从总体语调上来看,荔浦话比桂林话硬,但又比柳州话软;从语速上看,荔浦话相对于桂林话与柳州话都快些。
下面试从语音方面进行分析。
1、声母
荔浦话与桂柳话声母差不多,共有18个声母,跟普通话相比, 少了zh、ch、sh  r,却多了一个ng的声母。
与普通话相比,荔浦话在声母上最大的特点是没有卷舌音声母zh  ch  sh  r。在荔浦话中,zh  ch  sh,不是被zcs代替,就是被j q x所取代;而r则常被y或ng所替代,其变化有一定的规律性,但并非绝对的,详见表一:
例字
扎铡诈
斋 摘
栈占詹
张丈障
折者这
贞针枕
争正
之织止
普通话
zha
zhai
zhan
zhang
zhao
zhe
zhen
zheng
zhi
荔浦话
za
zai ze
zan jian
zang
zao
jie  ji
jin
zen jin
ji
例字
叉插岔
材 拆
搀禅产
抄朝吵
车扯彻
侈 翅
冲虫铳
普通话
cha
chai
chan
chang
chao
che
chen
cheng
chi
chong
荔浦话
ca
cai ce
can
cang
cao
qie
cen
cen
qi qie
cong
例字
杀沙煞
筛晒
山 善
伤上晌
烧稍少
奢赊射
申 肾
生 升
尸 士
收首瘦
普通话
Sha
shai
shan
shang
shao
she
shen
Sheng
shi
shou
荔浦话
sa
sai
san xian
sang
sao
xie
xin xun
sen xin
xi si
sou
例字
冉然染
惹热
忍刃韧人任认
让壤
普通话
ran
re
ren
ruan
ruo
rang
rao
reng
ri
荔浦话
ngianyan
ngie
ye
ngin
yin
ngüan
ngio
yo
yang
yao
ngin
yi
普通话声母为j、q、x的音节,在荔浦话中,其声母常会相应变为g、k、h,而这种变化关系,往往与广东白话的语音变化有一定的对应关系。因为很多时候,普通话中同一个读音,在荔浦话中常是一个声母发生了改变,另一个却没有变,如积极,在普通话中读作ji55 ji35,而在荔浦话中则分别读为ji21 gi21;经销在普通话中读作jing55 xiao55,而在荔浦话中,则读作gin44 xiao44。浅显在普通话中分别念qian214 xian214,而在荔浦话却分别念qian54 hian54。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呢,变和不变的规律何在?我们仔细考察了粤语的语音,发现其变化规律与粤方言很相似,即是说这变与不变与规律往往与粤方言的语音的有关,如果在粤语中,这个字的读音发生了改变,那么荔浦话的这个字也可能就会发生声母改变。下面,我们将荔浦话的变化情况与标准广州音对照,看一下其变化规律。(表二)
例字
普通话
ji55
ji35
jing55
xiao55
qian214
xian214
xi55
xi55
qiang35
xiang51
荔浦话
ji21
gi21
gin44
xiao44
qian54
hian54
xi21
hi44
kiang21
hang35
白话
jig1
gig6
ging1
xiu1
qia2
hin2
xig1
kei1
keng4
hong6
由上面例子可知,荔浦话与普通话在声母变异方面受粤方言的影响很大。在上表中,我们发现,积、销、浅、昔四字的声母在广东白话中没有发生变化,而在荔浦话中也没有发生变化,而另外其它六个字在广东白话中声母发生了变化的,在荔浦话中其声母也发生了变化。
由这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置换现象,即普通话中的一部分zh、ch、sh作声母的音在荔浦话中被j、q、x所取代了,而很多时候,普通话中j、q、x作声母的音在荔浦话中又被g、k、h所取代。当然j、x本身也有相互取代的情况,如祥、寻、徐这三个字的普通话中都是x作声母,而在荔浦话中,其声母都作q,分别读作qiang21、qin21和qu21。有时,k也会取代j,如把觉(jue)读作kio21。这些特殊的音变,在荔浦话中往往都读成上声。
桂林北部的一些讲桂柳话的县份,常将h发成f,而又将f读成h。如把hui(会)读成fei35(费),而将fei(费)读成hui35(会)。在荔浦话中,除了hu常读作fu之外,其他情况下,h与f是分得很清楚的。另外,荔浦人常把和皇、黄有关的声母h取消,读成零声母的wang。这就是外地人常说的,荔浦人黄王不分。当说到某人时,荔浦人常会告诉你,某人姓wang21,共田黄(俗称大肚黄)或三横王。而又将“闻到香味”的“闻”的零声母音wen加上声母h,读作hun21,与“横”同音。
桂林话中,n、l是不分的,很多时候,n都被念成l,如男子,读成与篮子同音。但在荔浦话中,除了宁及宁作偏旁的声母读作l及蔫读作lian44,弄统读作long35外,其它很少有n、l相混淆的时候。
在普通话中,iu开头的韵母如果自成音节时,是按情况分别将i和u改为y和w,或直接在前面加上辅助声母y和w。而a、o、e开头的音节则是独立存在,前面不加任何声母,即是零声母。桂林话中,对于韵母a、ao、an、ang的发音,基本与普通话相同,区别只在于音值不够饱满,开口度不够大和动作程度不够;但在荔浦话中,凡a、o、e、i、u开头的韵母如自成音节时,却常用ng作声母。如a行的韵母自成音节时,除了a之外,全都加ng作声母;而声母r开头的音,也有一部分音的声母读作ng。即是说,在荔浦话中,声母ng主要用于拼写a、o、e、i、u开头的韵母及部分声母为r的音,如表三:
例字
严厌
宜仪疑义艺
迎盈硬
我卧
哀爱矮
安岸暗
昂肮
熬坳澳
普通话
ya
yan
yao
Yi
ying
Wo
ai
an
ang
ao
荔浦话
nga
ngia
ngian ngan
ngao
ngi
ngin ngen
ngo
ngai
ngan
ngang
ngao
例字
俄鄂 厄 扼
欧偶沤
普通话
e
en
ou
ran
re
ren
ruan
ruo
荔浦话
ngonge
ngen
ngou
ngian
ngie
ngin
nguan
ngio
2、韵母
荔浦话的韵母较普通话少了三个后鼻音韵母ing、eng和ueng,   而多了uon和io和iu(iu为i+u的复合音,而不是iou省略形式)三个韵母。
在这些韵母中,uon这个韵是荔浦话所特有的。以前,在荔浦一带就流行着一首这样的歌谣来概括荔浦音韵的特点:
平乐来个官,来到荔浦来点团。吃了三盘搭四碗,还有一碗萝卜酸。
这首歌谣就概括出了荔浦话韵母中最主要的特点。歌谣中的官、团、盘、碗、酸的韵母都是uon,这是一个复合的鼻尾韵母,其音有似uo的变音。通常用于拼读一些在普通话里韵母为an或uan的音节。
在普通话里同是an或uan韵母, 荔浦话中常会读出两个音来,如果某个声母在普通话中只跟an相拼,则在荔浦话中有的读音和普通话一样,有的则发uon的音,如关与官,挽与碗,盼与判三组音节,每组的前一个音节都是读an,后一个音节则读uon。如果那个声母同时可以和an和uan相拼时,则与an相拼的音节不发生音变,而与uan相拼的音,除了与zh、ch、sh、r及部分g、h相拼的音外,其余与d、t、n、l、k、z、c、s相拼的韵母uan全都读成uon。如端(duan)、团(tuan)、暖(nuan)、鸾(luan)、宽(kuan)、钻(zuan)、酸(suan)、窜(cuan)这些音节的韵母都读作uon。
对于在普通话中同一个韵母,在荔浦话中有些读本音,而有的读成了uon,到底哪个变,哪个不变,其规律何在呢?我们考察了广州音,发现不管是韵母an还是uan,其发生音变读作uon的变化规律,竟几乎都与广东白话的语音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下面试对照如表四:
例字
搬半
潘判
端短
鸾卵
官管
宽款
焕缓
钻赚
窜篡
酸算
普通话
ban
pan
man
duan
tuan
nuan
luan
guan
kuan
huan
zuan
cuan
suan
荔浦话
buon
puon
muon
duon
tuon
nuon
luon
guon
kuon
huon
zuon
cuon
suon
白话
bun
pun
mun
dün
tün
nün
lün
gun
fun
wun
jun
qun
xun
由上表我们发现, 凡在普通话中韵母为an或uan,而在荔浦话中读作uon的音节,这些韵母在广州话中都读作ün或un。而在荔浦话中没有发生音变的音节,在广东白话中其音韵一般也没有发生变化,如关(guan)、挽(wan)、盼(pan),在广东白话中也分别读作guan1、wan5和pan3。由此可见,荔浦话作为西南方言的一个分支,处于桂柳话与白话区域之间,其不同于同是西南方言的桂柳话的音变,当是主要受荔浦南部地区白话方言的影响,而荔浦这种发音,又对与荔浦接壤的平乐、永福、阳朔等县的小部分地区有一定的影响,而以荔浦受广东白话影响最大。越往北,越接近桂林话;越往西,则夹壮话的现象越多,最后过渡到柳州话。
io是荔浦话韵母中的另一重要特点,它虽与其西部的柳州话基本一致,但在荔浦话中读io的音相对柳州话要多一些。io的发音与普通话的ruo的上声相似,只是不卷舌,调值更短些。io主要用于拼读普通话中一些韵母为üe和uo的音节。如当韵母为üe和uo与j、q、x、r等声母相拼或üe自成音节时,在荔浦话中有些音节的韵母就会读成io,而此时,j、q、x、r就会相应变为g、k、h、ng。而且不管它在普通话中的声调如何,在荔浦话一律读上声。如gio21(脚)、kio21(却)、hio21(学)、ngio21(弱)、yo21(约)。
而在一些情况下,荔浦话中也常有üe读成uo,而将uo读成üe的情况,而这时,其声调也往往读作上声。如将说(shuo)读成xue21,而将略(lüe)读作luo21。
一种普遍的情况是,üe跟j、q、x相拼时,除读io外,üe还常被读作uo,而此时,j、q、x总是相应变为z、c、s,而且也不管它在普通话中作何声调,声韵改变后,在荔浦话中一律读上声。
我们将这些变化情况与广东白话音作如下比较,详见表五:
例字
脚(色)
普通话
jue
que
xue
ruo
yue
nüe
jue
jue
que
Xue
荔浦话
gio3
kio3
hio3
ngio3
yo3
ngio3
kio3
zuo3
cuo3
suo3
白话
gêg3
kêg3
hog6
yêg6
yêg3
yêg6
gog3
zêg3
cêg3
sêg3
由上表我们发现,荔浦话的这种声韵变化,与广东白话的变化还是相对比较一致的,而且声调也大致相同,多为入声或去声。
有人认为,荔浦话in、en不分,所以有九里十八程之说,即是说在荔浦话中,有九个读里(li54)这个音调的字,有十八个读程(qin21)这个音调的字。而这句话又常用作指读qin21这个音的姓是有很多种写法的,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在荔浦话中,陈、覃、秦这些姓字确实是不分的,当提到这些姓时,荔浦人常会告诉你,某人姓qin21,是耳东陈、西早覃,还是泰山秦。
说荔浦话in、en不分,准确地说,应是荔浦话中常将en、eng读作in。当然,这一般是指韵母en和eng跟zh、ch、sh、r相拼时,常读作in,且声母也相应变为j、q、x、y或ng,读成jin、qin、xin、yin或ngin的情况,如征、臣、升、人、韧等。而在跟其它声母相拼时,大多数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而eng这一韵母,在荔浦话中,与zh、ch、sh、、r、l之外的声母相拼时,除少部发成in、en或ang外,跟声母b、p、m、f相拼时,大多情况下都发成ong。 韵母ueng在荔浦话中也发成ong。而en、eng与d、t、n、g、k、h等声母相拼时,几乎都读en,而没有读成in。如表六:
例字
征蒸郑
臣陈称
升声胜
人任
风凤蜂
蒙萌锰
朋碰蓬
普通话
zheng
chen
sheng
ren
feng
meng
peng
beng
荔浦话
jin
qin
xin
yin
fong
mong
pong
bong
有趣的是,在荔浦境内西部的修仁镇(解放前为修仁县治所在),其镇上却有着一种只在街镇居中才流行的修仁话,其最主要的特点刚好与荔浦话相反,荔浦话常将与zh、ch、sh、r相拼的en、eng读成in,而声母相应变为j、q、x、y或ng,而修仁话却将大部分与j、q、x相拼的in、ing都读成en,并且声母也相应改为z、c、s。
如“新鲜”与“生先”在修仁话中是念同一个音的,要是修仁人说“sen44 xian44的鸡蛋”,如果没有下文,即便是荔浦人,你也分不清楚她是说“刚生的鸡蛋”(新鲜的),还是“生在前面的鸡蛋”(生先的)。
当地解放前就流传着这样一句歌谣,它准确地概括出了修仁话的特点:
修仁有口井(zen54,),井水清又清(cen44),吃起嗯爽神(sen21)。
普通话的韵母uen和韵母uei与d、t、l、z、c、s相拼时,在荔浦话中则要省略前面的u,而直接发en和ei的音,这种情况与广东白话也大体相似。如表七
例字
蹲吨盾
仑轮论
尊遵樽
村存寸
孙笋榫
普通话
dun
tun
lun
zun
cun
sun
荔浦话
den
ten
len
zen
cen
sen
白话
dên
ten
lên
jun zên
qun
sun sên
例字
堆对队
推颓退
嘴最醉
催随脆
虽绥岁
普通话
dui
tui
zui
cui
sui
荔浦话
dei
tei
zei
cei
sei
白话
dêu
têu
zêu
cêu
sêu
而有时,荔浦话又将普通话中读eng的韵母前面加上u而读作uen,如将横(heng)读作hun。
在普通话中,部分读ie的音,如果与j、x相拼,在荔浦话中则成了分别与g、h相拼,且ie被读成了ai,读作gai和hai,如读作gai的有街、解、界、戒;读作hai的有谐、鞋、懈。而部分读ian的音,如果与j、x相拼,在荔浦话中则成了分别与g、h相拼 ,且省略前面的i,由ian变成an,读作gan、han, 而这种变音情况与广东白话的读音基本相一致。详见表八
例字
街解界
谐鞋懈
减监鉴
限陷咸
普通话
jie
xie
jian
xian
荔浦话
gai
hai
gan
han
白话
gai
hai
gam
han ham
真可谓堤内损失堤外补,当部分ie、ian与j、x相拼时,在荔浦话中不但声母发生了改变,韵母也产生了变异,这样显然少了不少j、x与iei、an相拼的音节。但在别处却又增加了j、x与ie、ian相拼的音节,如当an、e跟zh、ch、sh、r相拼时,若声母相应变为j、q、x、ng或零声母时,an、e也常常相应变为ian和ie。如表九:
例字
普通话
zhan
chan
shan
ran
zhe
che
she
re
荔浦话
jian44
qian44
xian35
yan54
jie21
qie44
xie44
ngie54
韵母iao与j、x相拼时,在荔浦话中有时会读成ao,且j、q相应变为g和k,如窖(jiao)读作gao35,敲(qiao)读作kao44。
韵母e自成音节或与g、k、h相拼时,在荔浦话中常会变为uo,如e大多读成wo(哦、恶)或nguo(俄、鳄),ge读作guo,如葛、哥、个等,ke读kuo,如科、可、课等,he读作huo,如和、河、喝等。
3、拼读规则
荔浦话在拼读规则上突破了普通话中某些不能相拼的规则,
如:1)、在普通话中,舌根清音g 、k、h 是不能与齐齿呼的韵母即i开头的音节相拼的,在荔浦话中,不但能相拼,而且所有在普通话中的原本与舌面音j、q、x相拼的音节,在荔浦话中都能与g、k、h相拼。如表十:
ia
ie
iao
iou
ian
in
iang
iong
g
gi44鸡
gia44家
gie21结
giao44娇
giu44纠
gian44间
gin44经
giang44江
k
ki44期
kia21恰
kie21茄
kiao54巧
kiu44丘
kian44谦
kin44轻
kiang21强
kiong21穷
h
hi44溪
hia44虾
hie21协
Hiao44嚣
hiu44休
hian21闲
hin44兴
hiang44香
hiong44凶
而j、q、x仍能与齐齿呼相拼,但拼出的音节少了许多,有些拼出来的音只有在本地口语中使用。如qia54(铙类,一种乐器)、xia21(与楔同义,动词)。
2)、好些在普通话中原与舌尖后音zh、ch、sh、r相拼的开口呼音节,荔浦话中相应变为舌面音j、q、x与齐齿呼相拼。如表十一:
开   口   呼
a
o
e
-i
ai
ei
ao
uo
an
ang
eng
ong
舌尖后音
zh
jie21折
ji44之
jian44詹
jin35正
ch
qie44车
qi21池
qin44称
sh
xie44赊
xi44尸
xian54善
xin44升
r
ngie54惹
ngio21弱
ngin21仍
3)、声母ng除不与撮口呼相拼外,可与所有的开口呼、齐齿呼和部分合口呼相拼。
4)、韵母iu只自成音节,不与其它声母相拼。如狱iu21、育iu21、欲iu21、肉iu21。
4、音调
荔浦话与普通话一样,都是四声,只是除了第一声(阴平)与普通话基本一致外,第二声(阳平)多为普能话的第四声,如骂、四、气、话等,而第三声(上声)在普通话里多为一二声,如吃,七,急,古入声字基本上都在荔浦话的上声中;第四声多为普通话中的第三声,如买、马、走、浦等。如表十二:
例字
歇别节杰物雪月壁
普通话
阴平
阳平
上声
去声
古入声,分派四声
荔浦话
阴平
上声
去声
阳平
均为上声
荔浦话与普通话在音调上的变化规律基本如上表一一对应,如果某一字在荔浦话中读上声,而在普通话中不读阳平而读其它声调,则很可能这个字就是古代的入声字。如表十三:
例字
以下为入声
普通话
阴平
阴平
阴平
阳平
阳平
阳平
上声
上声
上声
去声
去声
去声
荔浦话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上声
5、调值
荔浦话较桂林话与柳州话都快,因而发音都不够饱满,与普通话相比,其调值显得轻而短。基本对应如表十四:
声调
阴平
阳平
上声
去声
荔浦话
44
35
21
54
普通话
55
35
214
51
说明:
1.             本文对荔浦话的声调采用五度标调法,阴平用44,阳平用35,上声用21表示,去声用54用表示;而广东白话声调则采用饶秉才先生《广州音字典》中的注音后加序数标调。
2.参考文献:
① 荔浦县地主志编纂委员会. 1996年3月《荔浦县志》[M].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② 饶秉才主编  1984年7月《广州音字典》[M] 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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