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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人之美 · 文言经典研读 | 走进《庄子》的寓言世界


每一个中国人,都应当读读《论语》,也应当读读《庄子》。

读《论语》为何?担当人在社会关系中之责任。
读《庄子》为何?守护人于一己精神中之自由。

青少年时,我们往往关心生死又恐惧生死,渴慕功名又困于功名,追寻意义又惑于意义,向往自由又恰恰因此不得自由,往往陷入思想的牢笼而无法超脱。

凡此种种,皆因人的认知有局限。

《庄子》不仅指出人的认知有局限,又告诉人们应当如何超越局限,“磅礴万物而唯一”,抵达自由的境界。

这似乎会是一段非常晦涩的哲学对话。其实不然,《庄子》非常有趣,非常好玩。《庄子》包罗万象,对天地大道、人与自然、生命价值、道德标准、社会政治等话题都有详细的论述。这些论述,并不是通过逻辑论证,而是通过寓言故事实现的。

《庄子》分内篇、外篇、杂篇三大部分,现存三十三篇。其中,大小寓言两百多个。其文风肆恣,想象诡异,每每出人意料,时而让人瞠目结舌,时而让人哑口失笑,时而让人拍案叫绝。如“北冥有鱼”“庄周梦蝶”“曳尾涂中”“濠梁之辩”“不材之木”“庖丁解牛”“伯乐治马”等寓言故事,已经深深地刻写进中国人的灵魂中。

“《庄子》的世界”课程,从《庄子》全书中精选三十六则经典寓言,篇目涉及全书重要篇目,共一万六千余字,和对《庄子》有兴趣的中学生朋友习其言、读其事、析其理。

如《濠梁之辩》,首先我们要读懂文章大意,扫清文言障碍;接着,我们会在故事层面展开讨论:这一场辩论,谁赢了,谁输了?并再次审视“庄子是在偷换概念吗”这个问题;最后,我们还要进入意蕴(哲学)层面:人能不能知鱼之乐?

只有抵达第三层面,我们才真正触摸到《庄子》寓言故事的本质。仍然如《濠梁之辩》,人能不能知鱼之乐这一问题的本质是人能不能够齐物、逍遥。我们会从多个角度思考:惠子怎么看?庄子怎么看?《秋水》的作者怎么看?(被庄周学派批评的儒家又会怎么看?)你怎么看?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其实也是读者对自己的生命以及与天地万物的关系的理解。


作品节选

林*成:

我觉得我最大的进步就在于认识到了“认知的局限性”以及“语言的有限性”。先说“认知的局限性”。在我们的价值体系中,可能以自我为中心,以团体为中心,以国家为中心,但是这些是无法超越万物。在平常人的认知中,对国家或人类做出很大贡献的人是就是伟大的人。但是,几乎没有人会以万物为中心。我们不会对外国人讲仁义,更不会和跟一草一木讲仁义,因为我们是以自己的国家为中心、以人类种族为中心。我们无法理解外国人的一些行为,同样的,他们也无法理解我们的一些行为。这些都是我们认知的局限性。

《庄子》中还提到了语言的局限性。语言是人类所发明的用来表达自己思想的工具,但是我们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总是会遮蔽一些东西。老师”咖啡杯”的例子令我印象深刻。当我们说一个杯子是咖啡杯,我们就掩盖了它还能当茶杯、当牙杯的可能。《秋水》中说“无以人灭天”,这里的天,我们可以解释为天然,人可以解释为人为,但这真的是作者想要表达的吗?所以语言既解释又遮蔽了事实。


王*媛:
庄子认为万物都可相通为一。在桥上,就如那次梦蝶一般,庄周与鱼物我交融,实现了物化。只在那一瞬间,仿佛已分不清鱼与自己本身,只知道一种快活在心底弥漫开来。庄子也许也很人性化,若心向着美好那方,就算是我们,看着如此婀娜的身姿,也能感受到鱼的快活。庄子合道为一,冲破了与外物的界限,和万物同样成为被道滋润着的土地。

庄子与惠子对道的理解不同,这也使得语言成为两人沟通的一大障碍。惠子被局限在了物的层面里,他无法理解和触及大道。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有至高无上的大道存在,因此,他把自己与万物当成了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划分了绝对的界限。

李*丁:
当今的社会,不同于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我还是主张现实主义。因为在这样的大环境里,彻底的道家是不可能的,思想上的道家目前看来才是长久之计。在生活中,你可能被物质上的种种东西所局限,衣物也好,作业也罢,但在精神上定要活得洒脱。乐在逍遥,何必拘泥于人生种种。


陶*雯:

第一次认识伯乐,是在《马说》那里。当时写了一篇文章,表达的大致意思就是——我想被伯乐赏识,因为我是千里马。但是读完《庄子》后,我只想默默当一只千里马,不想认识伯乐了。

伯乐对于千里马的训练,很像我们现在所接触的考试——经过层层选拔,各种磨难,选拔出精英马。那些想成为精英但是没有成为精英的马,最后都非死即伤了。这种马用“考死”比较符合。考试是一种选拔人才的方式,选拔出来的无非两种人:考霸和学霸。那些学习不好但是抱有一颗学习的心的人,最后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了吗?他们最后应该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理想,将“学好”当作一种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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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读内容

内篇
逍遥游:北冥有鱼、尧让天下于许由、藐姑射神人、大瓠之种
齐物论:朝三暮四、罔两问影、庄周梦蝶
养生主:庖丁解牛、秦失吊唁
人间世:栎社之树
大宗师:相濡以沫、颜回坐忘、子桑苦寒
应帝王:神巫季咸、浑沌之死

外篇
马蹄:伯乐治马
秋水:望洋兴叹、井底之蛙、曳尾涂中、惠子相梁、濠梁之辩
达生:善游忘水、呆若木鸡、吕梁老人、鬼斧神工、鲁侯养鸟
知北游:知北游、心若死灰

杂篇
外物:涸辙之鲋、大钩巨缁、神龟托梦、无用之用、演门有亲死者
让王:尧让天下、汤将伐桀
说剑:庄子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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