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4日晚,日本鬼子以搜查“中央派出突击大队”人员为名,连夜包围这个只有9户人家,20多间房屋的小村子,把全村未逃脱的14人捆绑拉到村外,然后放火烧村。
被抓去的人中,80多岁的杨润青行走艰难,他的儿孙跪在地上哀求把老人留下,一个日本鬼子挥着刺刀,用刀背猛击老人头部,老人随即倒在血泊中死去。60多岁的杨宽夫,日本鬼子逼他背锄头,背不起,又加重10把,由于受刺激太深,神经失常。日本鬼子一行押着被抓的人,在路上遇到一个卖旱烟的小贩尹奇同,一枪将他打死在荒塘边……
荒塘那边有一家单门独户,男主人当兵打鬼子已出去多年,家中只剩女主人胭脂带着一双年幼的儿女和一个年老多病的婆婆。
当日本鬼子这一路气势汹汹地杀来时,女主人迅速把俩孩子和婆婆安放到院外隐蔽的地窖中,然后郑重地对婆婆说:“娘,日本鬼子来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不要出来!请一定帮我照看好俩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俩孩子就托付给您了!”胭脂磕了头。临走又抱抱俩孩子说:“你们一定要听奶奶的话,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不要出来,不要出声音,保护好奶奶,妈妈去找爸爸回来接你们!”
胭脂赶紧回屋,擦干泪,烧火、调面,做大饼。
日军头目远远看到这座房子亮着灯,就下令:“今晚就在此地留宿!”
得知马上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鬼子们欢喜若狂,狰狞的笑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鬼吒狼嚎的鬼子们蜂拥而入,屋子里瞬间一片狼藉,鬼子们四处搜寻,抢夺财物。很快胭脂就被两个鬼子押到了鬼子头目前面。
胭脂手拿香气扑鼻的大饼,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我家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能洗衣做饭,大饼做得特别好!”
胭脂一抬头,鬼子们眼都直了:一头秀美的长发妩媚动人,眉如春山,唇若桃花,白里透红的面庞上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你,还有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都在等你的答应,谁又能拒绝得了呢?鬼子头目对胭脂的美貌垂涎三尺,连连答应:“留下来,做大饼!”
鬼子头目晕晕乎乎跟着胭脂转,其它鬼子押着捆绑来的妇女,团团围住,争先恐后脱衣解裤,就要强奸、轮轩妇女们。胭脂双手抓住鬼子头目的手,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说:“放开她们,帮忙一起做大饼!先吃饭!”
鬼子头目摸着胭脂的手,一脸猥琐,赶紧大喊:“放开她们,一起做饼,先吃饭,饭饱酒足,花姑娘!”
鬼子们听到命令,只好厚颜无耻地一哄而散,那就先搜刮财物要紧,那个贪婪样无孔不入,为了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他们恨不得挖地三尺。
屋外被捆绑在石柱上的老人、孩子和男人们浑身鲜血也只能长吁短叹,无可奈何。
院子里的夹竹桃花开得正艳,在黑夜里夺目嫣红,一朵朵娇美得像极了胭脂。胭脂领着鬼子头目来到夹竹桃花前,月下胭脂的脸更美了,她伸手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夹竹桃花,递给了鬼子头目,鬼子头目目不转睛地看着如此美丽的人儿,接过如此美丽的花儿,受宠若惊,乐得合不拢嘴。胭脂连忙招呼妇女们用剪刀剪下更多的鲜美的夹竹桃花,用来做美味大餐。鬼子头目高兴得直叫唤鬼子们:“快来摘花,全部摘下!花姑娘,做大餐……”鬼子们全都兴奋得叽哩哇啦……
屋外夹竹桃枝折花落,汁液四溅,东倒西歪;屋内鲜花灿烂,花瓶里、桌子上、床上、地上摆满了夹竹桃花,鬼子们的手里拿着,身上戴着,嘴里还叼着,锅里的大饼上印着一朵朵妖艳的夹竹桃花,面粉里、饭菜里都是夹竹桃汁液的芳香……
做好的大饼和饭菜端上桌来,狡猾的鬼子们竟默不作声,谁也不敢先吃,聪明的胭脂心知肚明,她用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鬼子头目,就自顾自地拿起大饼大口吃,吃了大饼吃饭菜,好像从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那模样很满足……然后她一手搭在鬼子头目的肩上,鬼子头目马上招呼道:“来,都来,赶紧吃,放心吃大餐,花姑娘……”
鬼子们早已迫不及待,一听招呼立马就饿狼扑食,狼吞虎咽,那么多的饼和饭菜很快就被他们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了,吃不尽兴,再来几坛飘了夹竹桃花、加了夹竹桃汁液的米酒,前后二十分钟左右,终于一个个头晕目眩,心悸乏力,昏迷呕吐……
鬼子头目大叫:“蛇蝎美人!”拔枪就朝胭脂开枪。
胭脂身中数枪,她咬牙切齿,声泪俱下:“日本鬼子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你们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最后她竭尽全力喊出:“中国人民永远不会放过你们,中国人民胜利!”胭脂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脸更红了,美成了极致,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美!
夹竹桃强烈的毒性挥发开来,日本鬼子这一行全部灭亡,无一幸免。屋内没有吃食物的妇女火速解开屋外捆绑的男人们,男人们挥舞着锄头把日本鬼子一个个脑袋开花,然后丢到附近的荒塘里,荒塘里一片血水腥红。
此后为纪念胭脂,此塘、此地、此村命名为“胭脂塘”。胭脂塘的夹竹桃此后开始一年四季开花,花开红如胭脂。
图/网络
文/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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