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熊岳城中兜转数时,视之,满目残败,难散没落之态,遂去,乘车少憩,于午后二时,至盖州城。
先访玄贞观,此为盖州之名胜也。玄贞者,玄武大帝也,主奉之尊,故名。其山门三间,硬山式,中悬横匾,玄贞观是也。国保碑立于门下,盖州之文物局亦设于此。门前多有浴日光而休憩闲谈之老者,亦有起名算命之属流,数目而过,便入得门内。
迎面大殿翼然,凌立台上,单檐庑殿,面阔五间,有飞天之势。玄武,在北主黑,故观内建筑多以黑色为主,古风颇重。据观内之记,大殿建于明洪武十五年,历数次修缮,始成,悠悠然,已六百余载矣。
距玄贞观不远,有沈延毅纪念馆,沈延毅,为书法之大家,民主人士,生于盖州,余初识其名,源自沈老龙口酒厂龙吐天浆之题字,即出自其手。纪念馆依托臧氏老宅而建,四合小院,古朴清幽,中立沈氏全身像一座,以兹纪念。
观罢多时,离此寻钟鼓楼而去。楼在城之中心,惜铁锁把门,登临无望,甚憾,复南行,揽明清之街巷。
自钟鼓楼起而至南城一带,屋脊勾叠,巷院相连,古城之风貌尽显,而其犹以楼南之南关大街为最。街不甚宽,然两侧铺面林立,鳞次栉比,人往车来间,叫卖繁杂,遍地皆闻市井之声,时下之境,冲击双目,颇感自然。
既为烟火地,人与城之历几数百年而相融一体,已为城之魂也,余感其事,真也,美也。古城之街路,便当如此。其盛之势,较前时之熊岳,岂数倍可以言之。着余晖而行于路,酒旗迎风,晚炊渐浓,彼时明清之暮市,亦复如斯。
由南城之普济寺转东,而至财神庙,二处有古碑数甬,庙宇颇新,遂匆匆而过,未及细赏。
财神庙南,可见一段城墙遗迹,青砖斑驳,民居建于其上,苦笑之余,回思转想,若无民居,墙早无迹。
华灯初上时,忙至盖州站,返沈归家,已是夜十一时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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