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伙伴们,
晚上好呀,
今天依旧没有偷懒,
连载准时更新。
上一篇结尾留下的问题,
大家意见各不相同,
有人说很期待俩人在一起,
也有人说,进展太快。
今天的标题,已经揭露了结果。
甜蜜过后,李瑞雪重新回到吴宅,
本想剧组遭陷害的的事情先搁浅,
但另外两位保姆的一段悄悄话,
让李瑞雪发现,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第七章
情人节丨下
“你说的很对,读剧本不仅有意思,还能更好的完善剧本。”我打断了林一粟复读机似的撒泼耍赖。
林一粟站起身来,狐疑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段的情节,大概讲男生嫌弃女生胖,女生问男生心里最完美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然后男生列举了一堆例子,全是和身体外貌相关。女生各种训练,终于把自己训练成了对方喜欢的样子。然后这个外貌协会男开始犯痴汉病,但他没想到,训练后的女生不仅身材好,还附加了金刚芭比属性,男生被一顿毒打。最后,女生看他可怜巴巴的怂样子,竟然还想亲他一口,这逻辑不对。”
林一粟气急败坏道:“哪里不对?小情侣打情骂俏,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过度解读,更不要把这段戏解释得那么重……”
我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说道:“改动不大,就改最后一句。”
林一粟看向剧本稿子,最后一句正是他约我的目的:“女生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噗嗤一笑,亲了他一口,跑开了。”
林一粟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指着稿子,咬牙切齿道:“怎么改,你说。我看你能怎么改。”
“我觉得应该是,男生被打怕之后,女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问他一句:'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可你消受得了吗?’……就类似这种的话。”
林一粟气得直拍自己的大腿,边拍边说:“你这样不对,重点不只是这一场戏,还有前面的情节反应出来的,女生的人设,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呀……”
“好哇,那最后一句我不冷冷地说,我微笑着说,行吧?”
林一粟像吃了苍蝇一样,垂头丧气,随后支支吾吾道:“那……行吧,你先试着读读……给自己加台词,切。”
我一边微笑,一边尝试着念最后一句:“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可你消受得了吗?……”
我话音未落,只感觉脸上多了一股莫名的热气!
林一粟趁我读台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亲在了我的脸上。
他随即跳开,像一只小型Kingkong,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得意洋洋地说:“我消受得了,我消受得了……”
无耻之徒!
黑夜笼罩大地,尽管这里灯火通明,但还是有一些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我和林一粟走在忽明忽暗里,穿过一个又一个主题乐园,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林一粟想了想,说道:“国贸肯定排不上队,丽都熟人太多,还有,摩托车不能进四环……嗯,我知道五环边上有一家云南餐厅,好吃,店内的环境布置得像原始森林一样,关键是清净,你觉得如何?”“那里总体上看,四季常青,但植物和假山的背后,流水小桥的周边,都藏着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有些小东西生命力旺盛,有些已经成为了标本,有希望,有沉沦,也有死亡。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只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莱昂纳德·科恩,在他的《颂歌》里所说的,'万物皆有裂痕,那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林一粟脸上显现出一丝悲壮感。我和林一粟就像两条自由穿梭的鱼,一前一后飞奔在夜色里,一直到跑出欢乐谷。但在假山,小桥和植被的附近,只有几个小孩子在东翻西找,或者说是在作天作地。林一粟作为一个而立之年都过半了的人,竟然还有和小孩子一样的好奇心,难得。喝完一碗鲜美的鱼汤,林一粟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他说道:“说正经的,我觉得你对剧本,还是挺敏锐,不做策划可惜了。你觉得呢?”林一粟单手扶额,紧接着,手掌在额头附近来回转了七八圈,露出疲惫的大眼睛,问道:“一定要做保姆吗?”“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不想走捷径。我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早就想清楚了,要想变得强大,独立,就得对自己狠一点儿。王颂不是洪水猛兽,我也不是小白兔。有句话不是说嘛,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当王颂凝视我的时候,我就是深渊本渊。即便我阴沟里翻船,我的第一想法也不是逃离阴沟,而是在阴沟里仰望星空。”“你整这些大词儿有什么用,到时候被整得嗷嗷哭,都没地方让你哭。”“行行行,我问你,我仍然回去当保姆,是不是可以近距离了解明星的生活、工作、社交等等状态?”“我的这种接触方式,是不是更深入,了解的更透彻?”听到我略带怒气的询问,林一粟向后一靠,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坦白说,我从来没有看不上保姆。因为,我妈虽然没有做过保姆,但也差不多。她下岗的那几年,做过钟点工。给人送货,洗衣服,打扫卫生,刷涂料等等等等,只要能做的,她都会去做。即便是这样,她还会给我很多零花钱,我拿这些钱去买电影光盘,买磁带,她都不觉得是不务正业。甚至,她还是我们小区最早买DVD机的人。”我静静地听他讲述自己的过往,不禁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感到后悔和内疚。“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很多人觉得保姆,嗯……怎么说,不体面?那我就更不在意了。我高中暑假,没有多余的钱,但还想出远门看看,逃火车票,睡马路,当时没有免费公厕,为了省两毛钱……算了你还在吃饭。还有一次漫无目的地坐公交车,随便找一站就下了,走着走着迷路了。我就像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儿,又累又饿,看到不远处的瓜田,毫不犹豫偷了个西瓜。如果当时地里有猹,如果我恰好还有个叉,我不介意当一次闰土,现叉现烤……这些事情体面吗?不体面,很不体面,比我偷偷摸摸地亲你,还不体面……做保姆,不偷不抢,默默接受东家的薪水和毒打,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听到这里,我刚刚泛起的后悔和内疚之心,立刻消失无形了。
对面这个男人,竟然拿亲……我这件事,和他偷西瓜……不花钱上厕所之类的事情相比……还一再强调我会接受东家的毒打,真不是个东西!“如果说年轻时干的那些事,属于少不更事。那我上电影学院之后,还干过很多不体面的事。比如说,我经常在某网站上面写影评,当时小有名气,有制片方找上我,让我给他们的新片写稿子,有报酬,前提是要往死里夸,夸到别人看几百个字,就想立刻买票冲进电影院……我忘了当时夸过的烂片叫什么名字了,但即便是小时代找上当时的我,我也照夸不误。还有,当时我还卖过种子……嗯嗯嗯……当然,等我到美国读研的时候,我就不干这些事情了。并不是因为,我突然良心发现,而是那边对知识产权保护,管得真严。犯这种错误,他们是真弄你啊。”“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仿佛是为了彻底打消我的疑虑,林一粟下定决心,对我说出了他公司的商业秘密。林一粟一口干掉了杯中的桃花酿,说道:“其实张总,有意向投资吴小桐。最近几天,我应该就会约他吃饭。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我甚至应该鼓励你去他家当卧底。哪怕你告诉我只言片语,我也能大致了解到他的个人动向。但这件事我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告诉你,我不想利用……我们的关系,当作商业竞争中的筹码。尽管我还听说,另一个制片人叫高华彪,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这件事。”圈子真小,高华彪这个油腻阴险的小人形象,再次钻进了我的耳朵。我捋了捋思绪,问道:“那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刚才的激动……跟你道个歉?”林一粟一口水喷了出来,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他咳嗽了几声,用餐巾纸捂着嘴,说道:“我的想法啊,咱们刚在一起第一天……”“我的嘴,已经有好多年没被别人的脸侵犯过了,对,就是侵犯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而且,今天是情人节,情人节你答应跟我出来是为什么?你就是对我有意思!你如果不承认,你就是不诚实。”我一阵无语,之前也知道他有点儿无赖,但没想到无赖到这种程度。“你不说话就是没意见,没意见我就接着说,嗯哼!刚才说到我们刚在一起第一天……对,我们刚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点点小争执。当然这个争执主要问题在我,我不该规划你的人生。但是,你的性格也挺强硬啊……”林一粟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脸色。“是是是,你的性格强硬也不能怪你,主要是怪我……但是,怎么说,就是这个小小争执,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我想说的是,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们……难免还会出现一些争执,当然肯定首先是我的问题……那,那再出现争执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这是我们都需要思考的问题。”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等待我回应的男人,我内心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林一粟见我久久不答,将杯子往桌上一顿,说道:“这样吧,咱们可以这样相处,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你硬我就软,你软我就硬,你觉得怎……”林一粟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林老弟,在这儿开车呢?”林一粟嚯地站起身,一脸惊喜:“文东兄,你怎么来了?嫂子好!”林一粟赶紧请他们坐下,然后跟我介绍道:“张文东,著名导演,你应该看过他的作品,真人长这样。黄璐,著名作曲家,全国人民都听过她做的曲子。”张文东这位导演我倒是听说过,拍过好几部高分电影,但基本不卖座,各类奖项倒是拿到手软。“别瞎说,拆台是不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你儿子还没上初中吧?”张文东的儿子上没上初中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林一粟不是很老实。王尔德说过,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不好不好,罪人的前途这一块,暂时先把王颂排除在外。林一粟和张文东聊了十几分钟各自的现状,最后双方各自嘟囔着“一定合作一定合作……”之类的话,张文东夫妇起身告别。“小雪,跟张导加个微信,以后有挣不到钱但能挣到名声的项目,找他。”林一粟突然对我使了个眼色。张文东听到他这番话,也不生气,隐隐还有些得意的样子。他笑呵呵地掏出手机,让我扫了二维码,一再道谢,随后离开了餐厅。
此后的两天,林一粟接到张总的工作任务,不能再陪我东奔西逛。而我,本想趁着这空余的时间,在酒店好好补觉,但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个臭男人,都没有问过我……直接下嘴,这和猪有什么区别?但是,他能把我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他的老朋友,应该算是很够意思了吧?我再次打开了制片管理手册,再看到这些理论知识,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书里面有些看似不重要的问题,在实操之后,发现它们极具深意。还有些曾经看上去很重要的问题,当时太笃信,以至于在剧组的实操中完全行不通。毕竟这是一部翻译过来的专业书籍,有很多工作方法,跟我们的大环境水土不服。我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结合剧组里带给我的经验,进行复盘,不知不觉记录了大半本笔记。正当我准备翻阅编剧技巧相关的书籍时,我的电话响了。“雪姐!我是谢玉廉!我有工作了,我跟着张总工作了!对对对,管吃管住,每天还有果盘!撑死都吃不完!你等我,等我一个月,我发了工资就还你钱,还要请你吃饭!中不中?”让我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谢玉廉,恰好是我丢尽脸面的一次。随后,她步入了正题:“Nina,是这样,考虑到你身体的问题,还有你对剧组有了一些经验,后面可能有相关的一些事情,需要你多协助,多跑跑腿。所以对于家务这一方面,你就少做一些。我已经跟陈妈和李姐商量过了,你们重新分工,你觉得如何?”“家里所有的卫生间,都归你管。你也知道,家里人不多,这个活儿省时省力,有助于你身体的恢复。”门虚掩着,正当我想推门的时候,我听到了李姐的声音:“有什么了不起?还让我们帮她打扫房间。”“是啊,不就进了一次剧组嘛?进一次组回来就比我们高一级吗?真是。”陈妈的语气里面充满怨气。“嘘……反正我看呐,剧组里没一个好东西,新闻上说那里面可乱了。”“什么导演……助理,对比当官的那种,应该是秘书长那种岗位吧,反正以后肯定是要当大导演的。”我猛然间想起,和EPK导演约闻在外面看素材时的场景——“仍然是导演的小助理传达的'旨意’。不过还是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导演的意图我不清楚。”我被采访,以及被恶意剪辑,背后不都是有小助理的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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