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合创】重现八十年代的东莞——读《望莞城》

重现八十年代的东莞

——读《望莞城》

        《望莞城》一书，是由东莞市区文化站与城区文学会联合编辑的，出版于1994年10月1日，作为共和国建国45年的国庆献礼。邓翰持的序告诉我们《望莞城》是莞城自己的第一本书。虽然并没有正式的书号发行，只有莞准印字第0142号，虽然只有区区8万字，虽然印数只有2000本，但毕竟是开了莞城区出书的先河……我是在振华路的芳草书店花10元钱淘得的。

        《望莞城》一书的内容朴实无华，篇幅亦为短制，但每位作者都是怀着一颗炽热的心去讴歌去赞美改革开放15年来所取得的巨大成就。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却有尤其每篇文章中提到的昔日莞区的旧貌，还原了发展中东莞城区的样子，令后来者有所了解。

        《望莞城》主要描写了人民公园、东莞的路、公共汽车、街道、桥、城门、老屋、青少年宫、学校、街心公园、城市雕塑、花及花市、灯、酒店、艺术节、运动会……

          介绍人民公园的文章主要有苏惠的《信念》《可游览可娱乐可休憩的人民公园》、周丽娟的《红棉山庄赞红棉》、王弓长的《公园晨韵》。了解到人民公园的前世今生。1913年开辟公园，名为“盂山公园”，解放后曾修葺一新，至改革开放后，才投千万巨资予以整修，才呈现今日之面貌。据统计，1992年入园游客达170多万人次。公园占地25公顷，最可赏之处乃“三山二湖”，“三山”即元宝山、钵山、盂山；“二湖”即晓湖，无名湖。公园共分五大功能区：一是观赏游览区，主要景点：山荫瀑布，晓湖；二是文化活动区：红棉山庄，八十年代中期重修，占地4225平方米。景点有红棉阁、棉荫轩、听蝉堂、怡心苑、观绿亭等；三是体育活动区：足球场由泥沙改为地毡草，可容6000人，两个网球场、两个门球场、一个溜冰场；四是儿童游乐场：水上儿童游乐场，陆上儿童游乐场；五是爱国教育区：东莞市人民英雄纪念碑，抗日亭。

        介绍东莞路的文章有谢向阳的《五彩缤纷的路》、李尧钦的《陶醉与遗憾》、《噢，南街》、李小红《七彩长街》。告诉我们东莞街道和道路的变化。自唐至德二年（757年），东莞县治由宝安南头迁于到涌，宋代始筑砖城，建成区面积0.49平方公里。大小街巷数十条，均不能通车。一直至清末。民 国二十三年（1934年），莞城扩建振华路、大西路、中兴路、中山路等6条马路，最宽4米，总长1830米，路面为石板铺砌。1953年扩建阮涌路；1956年扩建解放路。1958年拆城扩建新风路、环城路、县正路、万寿路、东正路等街道。1979—1986年，城区新建扩建西正路、市桥路、新河南北两路运河东西两路等街道49条，总长25.11公里。1987年，扩建广深公路城区段，宽60米，总长4.2公里。1989年后，新、扩建一环路、二环路、四环路、南城路、旗峰路等十多条道路。

          李尧钦《噢，南街》着重介绍一下南街——现在的新芬路。南街直通南门——崇德门，再通向禾仓岭到岗贝投墟，日军侵华时，在此设卡设关，残害百姓。抗战胜利后，南街仍是满目疮痍。“一条窄窄的麻石路，石缝间长满了杂草。两旁的房屋全部倒塌了，宅基地上用青砖搭成矮矮的棋盘似的围墙。砖块上长着苔藓，砖罅上长着狗尾草。夜晚，萤火虫闪着冷冷的绿光，青蛙蟋蟀发出凄厉的叫声。冬天，寒风吹弯了枯草，白霜冻焦了青苔……”改革开放后，麻石路变成了水泥马路，路面宽了五倍。旅社旁的“科书博”建筑群……路边的道行树，还是建设中学第二届学生栽的……李小红《七彩长街》主要介绍了改革开放后的城外振华路的时装夜市，平时摆有上百档，临近春节多达二百档。“时装总汇市场”……人流如织……

           谈了路，必然离不开车。东莞的公共汽车是1985年5月1日由市第二汽车运输公司开设的，设行车路线4条，拥有中巴公共汽车6辆。1990年，公汽由中巴改为大巴，市内行车路线5条，汽车26辆（其中大巴24辆，中巴2辆）。

           东莞的桥，记录在周满才的《莞城金水桥》、徐锦凤的《大桥的风风雨雨》中。莞城是水乡，运河从北向南贯穿市区，把莞城一分为二。但运河的莞城闹市河段约一公里左右，从北到南并排在运河上五座桥。即“莞城大桥”、“博厦桥”、“北门桥”、“游泳池桥”、“新楼桥”。运河于1958年开凿，当时就建设了莞城大桥，把莞城最繁华的解放路和振华路、西正路连接起来。陆续建成了博厦桥、北门桥、游泳池桥、新楼桥（建于1993年）。新楼桥边有堑头工业区、梨川工业区。北门桥两头有工艺、五矿、土出、畜产等外贸出口公司，年创汇近亿美元。莞城大桥两岸有繁华的东信酒店、年销售额超亿元的运河商场、有东莞大厦。游泳池桥两端有邮电局、游泳训练基础……而博厦桥则是最为复杂的桥……桥连接莞城和万江的万江大桥则是新时代的产物，把原来省渡头的船渡变成了通途。可当时建桥是却是集资修建，后收取过桥，桥上又有桥……桥通、路通、财通……“熊猫电视厂”、雅文首饰厂、协益电子厂、嘉美电器厂纷至沓来……

           东莞老城门，至今也仅留其一——西城楼，又叫迎恩门。其实原来东莞是有四城门的，东边和阳门，西边迎恩门，南边崇德门，北边镇海门。又有童谣曰：东门古，西门罗，南街邓，北街何。谢向阳《西城楼遐想》中写道：具有悠久历史的西城楼雄踞于城区闹市中心，是东莞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标志。建于明洪武年间，高16米，宽26米，厚14米。楼顶为重叠歇山式结构，由36根大圆柱支承……黄应秋在《莞城居屋》中对东莞东门附近的民居有所介绍。“莞城旧时的居屋都呆板，把门的总是一对老式大木门，沉沉的挡在门框里，左右两个把门的‘神将军’如临大敌似的，永远瞪着眼，掌着刀剑。入门，方寸之间便有一天开井，透着一方天幕。天井下湿漉漉的长满青苔。再进，便是一家人栖身的地方，头上总见有木板搭出一个小楼阁。黑沉沉地，煤油灯摇晃的灯光总给人一种将息而不熄的感觉。想回来，莞城的旧居屋似乎大多是泥砖垒的，有一墙青砖撑在门面，那就算是气派了……”八十年代来临，东莞人走出了泥砖屋……

          苏惠在《青少年宫——文化艺术的摇篮》中专门陈述了东莞青少年宫。占地14000平方米，由荒地建成。1958年，辟为运动场，群众俗称“工人运动场”。在六、七十年代是群众集 会的场所，也是批斗整人的地方。1978年开始重新修建了艺术辅导大楼、展览大楼、娱乐大楼、园中园等。青少年宫有一个现代化色彩的、高雅轩昂的大门楼，时门则是寓意为“立志攀高峰”的石雕像个弧形拔地而起；一架歼七战斗机停放在广场的左侧，这是广州空军部队赠送的。楼内设有音乐室、美术室、歌舞厅、桌球室、阅览室、录像室及大型螺旋滑梯、低幼儿童玩的电瓶车、碰碰车、碰碰船、气压升降飞碟、小型过山车……1993年6月16日自筹资金20万建起了图书馆，藏书3万册，日均130人次……1993年9月被广东省文化厅授于“广东省特级文化站”。掌宫之人为高炯棠、熊超、陈锦波等先生做出了不凡的贡献……说到青少年宫，又得提一提学校，当时的莞城二中于1993年开展第二课堂活动，取得丰硕成果……时在校生2900多人，初中级是普及教育，高中级是职业高中班……1988年12月刘鹰杨任校长……

              东莞市的第一尊城市雕塑“玉兰花”——1993年2月8日在黎明中站了起来。“玉兰花”的作者是叶炽坚。采用了不锈钢材料，可随天气、时间的变换而变幻颜色。象征东莞33个镇区的33块“中国红”花岗岩构成“玉兰颂”的基础；象征东莞城区四条环市公路的四层螺旋阶梯为“花萼”；流线型的两片“叶子”呈椭圆形，它们因镂空而显得极富流动感和张力。这既是“东莞”二字的汉语拼音头一个字母DG，又象征两条高速公路，其外形又像无限大符号——列限发展，不可限量之意，可谓匠心独运，寓意深长。《玉兰颂》的核心主题，自然是那象征东莞人精神的市花白玉兰了。此“花”初开之态，预示东莞改革开放的美好前景，又因采用了分瓣、空心的手法，故表现出东莞人虚怀若谷的胸襟。——文章《玉兰新歌颂莞城》作者卢洁。

          东莞的花，特别入眼。樊巧贤的《花市见闻》、苏惠的《花开富贵》描绘了东莞人爱花，赏花，养花的独特情结。东莞的市花是玉兰花，现在主要是向阳路两侧、运河西二路及河东一路种有一些玉兰树，现在玉兰已经不可同当时而语了。玉兰花也如木棉花一样，有人捡拾起来，木棉花可以泡茶，可以煲凉茶……有药用价值，而玉兰花却有美容之功效，故人们把玉兰的落花收集起来，交给药厂，可以换回一点钱。昔日的老莞城人许多人都曾做过这样的事。东莞人爱花是真的，要不，每年都有迎春花市。樊巧贤叙述了自己和好友亚红一起摆摊卖水仙花的故事。见识了花市上花之美丽，之富有，市上有卖盆桔的，卖金鱼的……但最重要的是为一个母子走散的孩子找到了妈妈，这可是一个比花更美的故事。苏惠在《花开富贵》中记叙了自己从小爱花，直到改革开放后才满足了自己的这个心愿。十分朴素真实，令人感慨。现在每年的迎春花会，不知苏惠先生是否还会经常光顾？

            再说一下东莞的灯。东莞人有赏灯的习俗，至今乐此不疲。谢向阳的《灯海》、何初发《鸡年城区璀灿绚丽的灯市》、周满才的《正是银河下凡间》、苏惠的《万千灯饰放异彩，火树银花耀莞城——城区群众文化艺术节侧记》、黄志明的《灯色争辉人更俏》都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1993年东莞迎春花市的曾经的辉煌。运河西运河东仿佛是香港的尖东、上海的外滩和南京路，广州的环市路和东风路的感觉。1993年12月28日，城区第二届群众文化艺术节，重头节目即是举办“灯饰争辉”活动。从广深公路的万江高步路口到四环路路口，从解放路、西正路、市桥路至万寿路，从运河西路至运河东路，整整10公里长的街道，全部用灯装饰一新。城区政府安装了“东莞城区”四个2米多高的霓虹灯和一个巨大的“华表”；西城楼用美奈彩灯装饰后，飞檐、城墙、三个拱门更加美仑美奂。街心公园华灯如昼。园内有两条用3万多只瓶子装饰的水晶龙，一条金龙，一条银龙，在射灯和水花的衬托下，摇头摆尾，十分动人。还有一个6米高的大鲈鱼耸立的园的西侧。这组巨型灯景叫“年年有余”。运河两岸的灯饰则有13层的东信酒店，正门口正在安装8X10米的大型彩色电子屏幕，楼顶上还装了灯塔。市影剧院安装了闪动变色的彩灯，中间有太阳、月亮、和平鸽和舞女等图案；邮电局的灯饰安装了航空、海运、陆运和“大哥大”的灯饰；中国人民银行的灯饰则是三只白鹤排成“人”形，在天空中飞翔。卫生局的灯饰则是“松鹤长青”的画面。市林业局运用绿色灯造型，体现造林绿化；市建委安装了一组有动感的建筑模型。城区信用社安装了一级“鲤鱼吐金钱”灯饰，外加“存款到城区，乐业好安居”。市工商行装了一个巨大的行徽和“雄厚资金，良好信誉”的虹字；解放路的“美佳超级商场也装扮一新，展示“美佳”全市第一家超级商场的风采。市自来水公司的“巨龙喷水”与凤凰酒店的“凤凰展翅”……篁村区在高架桥上安装了300多米长的“双龙出海：和3米多高的“双凤朝阳”……这就是当年的灯会……

          还有直接写莞城的。如《望莞城》《陶醉与遗憾》、《莞韵》、《我爱莞城的黄昏，我爱莞城的黎明》。李尧钦在《陶醉与遗憾》中写道：盼望有东莞的地图，开始只好自绘，主要是四个城门，县政府、武装部、学校、公园，还有“凤凰台上金鸡叫”的道家山，象塔街，车站、码头、医院、邮局，东江、金鳌塔……代表莞城工业的第一间工厂——东莞粉厂。30年后，1987年11月，《东莞市区图》正式出版了。运河把城区分为东西两部分，运河旁出现了运河西路、东路和工业大道。博厦桥上再架高架桥——东莞大桥。有莞太、旗峰、莞樟、莞龙四大主干线呈放射状伸向远方。氮肥厂、电机厂、塑料厂、生益敷铜板有限公司、中兴保鲜设备公司、石油公司、东莞山庄、东莞宾馆、荔苑宾馆、草塘住宅区、步步高住宅区、澳南新村、电视大学、理工学院、理工学校、新华书店、东莞可园……一环绘成了折线，可二环、三环、四环还没有影呢？1992年《城区街道图》出版了。四条环路与四大主干公路织成了城区交通图。东莞汽车站移到了一环路去了，罗沙车站和万江车站遥遥相对。莞太路口矗立一座立交桥。莞城协益电子厂、市通讯设备厂、市汽车修配厂、东莞宏远有限公司、市燃料总公司、市航空服务公司、市国土局、市旅游局、市供电局、东方酒店、东信酒店、金三角新亚大酒店、美佳超级商场、市妇儿用品市场、创业新村、花园新村、旗峰公园、街心公园、老干部活动中心……

              呵呵，你比较一下现在的东莞，变化如何呢？这就是二十年前的东莞旧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