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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中国行(29)1909年张柏林在河南洛阳的老照片

引子

1909年1月,美国芝加哥大学派遣东方教育考察团来华,地质系教授托马斯·张柏林(Thomas Chrowder Chamberlin)与其子罗林·张柏林( Rollin Thomas Chamberlin)同为成员,28岁的罗林负责摄影,他以详实的文字、极高清的照片,留下了百年前的中国影像,由于时光久远,很多照片不知出处,图游华夏网查阅大量资料、严谨考证,终按地域全部归集,并形成系列文章分享给喜爱历史的读者朋友们。

第29篇行程

考察团于1909年5月11日12点到达郑州,换乘前往河南府(今洛阳)的火车,1点50分经过荥阳站,5点20分到达洛阳。

洛阳境内

1、1909年5月12日早上,考察团从所住的客栈出发,这里离城墙大约800多米远,由于地处中原内陆,外国人来得极少,人们看到考察团的到来,很是新奇,大家都聚拢了过来看热闹,罗林回忆他所看到的洛阳街道:独轮车在街上很常见,有不少车辙印,虽然道路上尘土飞扬,但这座城市似乎比以前访问过的城市显得干净,特别是所住的客栈尤其干净。

放大之后,我们看到旁边的商店招牌上写着:“京都德顺永京苏”的字样,作为十三朝古都的的洛阳,都城的印迹仍然延续在街头,罗林在回忆中提到商店和整个城市给人一种颓废的总体印象,居民们似乎并不是很忙,与南方人相比,洛阳人的体型更大、更健壮,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脸,一种是圆圆的显得丰满,另一种则是棱角分明、充满个性。

这张放大之后,远处可以清晰看到一座城楼,古都的影子依稀可见,罗林还提到他所见到的人们很友善,没有令人不快的眼神,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似乎没怎么见过很多的外国人,女人们看到考察团来了大多都躲进了房子里。

2、根据罗林的记载,他听说河南府大约有2万居民,并通过城内的建筑密度不高,推断人口数字是合理的,他们在街上闲逛,简单了解这座城市的情况后登上城墙,并从西门离开了这座城市。照片中的城墙虽然有些颓败,但仍然显得很巍峨,护城河早就干涸,其内道路纵横,空地都成为了麦田。

3、考察团发现古城的西北部和北面,都有一条平坦的山脊,山坡平缓,因此他们沿着此条道路前往城外进行考察,由于气候干旱,沿途非常干燥,车马过后尘土飞扬。

放大图片,城墙屹立,城外的院落建得很宽敞。

4、城墙外的道路上,有着明显的车辙印,护城河已经干涸成为一条深沟,能够想象到古都时灌满水的宏伟。

放大细观,沟底的道路上,停着两辆独轮车,这可能是罗林他们出城考察的交通工具,有两个人影在旁边,其中右边一人还是个小孩。

5、罗林转过身,拍摄了城墙外的风光,护城河的边坡处,建有好几处窑洞,上方的村落掩映在树木之中。

照片放大,窑洞上方的高地建有一处牌坊,传统中国的节孝,时时刻刻提醒着那时的人们。

6、罗林继续往前,下方的沟壑几乎都是麦田,中间道路上有两人并排站着,右侧可见一个院子,应该是一户人家,院内生长好几棵大树。

放大细观,两人穿得很整齐,上衣都是白色,看样子不像农人,可能是考察团的随从或向导。

7、罗林走到一处村庄外,村居都是砖瓦房,很有古朴之风,树木比四川所见稍微茂盛些,不过也很修长,看来低处的枝桠也被村民用作薪柴了。

右侧画面放大细观,可以看到两人蹲在地上,看着罗林在拍照片。

中间的画面放大,三个小孩站在路口,也好奇地观望着,我们可以看到有的房子是砖墙,有的则是夯土墙。

8、罗林在一处十字路口,道路高低不平,前方的建筑不知是民居还是庙宇。

放大之后,我们可以看到屋前的空地上有一座石碑,也许是祠庙。

9、在洛阳城外,大路在沟底之中,两侧是平缓的原野。

放大所见的车辆样式奇特,有两个轮子,并未见到骡马,应该是依靠人力而行。

10、罗林在回忆中提到,他们沿着深坑的道路前进,当接近高地时,道路反而更深了,这条路一度深达25英尺,在缓坡上田地的下端有低矮的挡土墙,这些墙的内侧大约有一英尺高(甚至更低),通常离地面6-8英尺,看起来,挡土墙似乎是为了挡住水和土壤而建造的,随着大雨的到来,斜坡上的泥土被冲刷到挡土墙的方向,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逐渐抬高到墙的高度,而墙的高度可能会不时地重新修建。

上图放大,沟底戴着白帽子的是罗林的父亲老张柏林,他正在研究着土壁,罗林父子对洛阳百姓利用坡面挡土墙保护梯田的做法,大加赞许,认为解决山坡问题提供了一个具体例子,可以拿回去在美国的一些丘陵地区进行借鉴。

11、一处窑洞人家的门口,男主人正在洞口,几棵树木之间拉起绳子,晾晒着衣物,前面的空地放着桌椅。

让我们再放大,窑洞主人,憨厚的脸庞,壮实的身躯,这一对视已然百年。

12、黄土侵蚀的断面,沟壑遍布,右下的谷底,两棵大树生长,几乎与顶坡齐平。

13、罗林走到前方,临空而拍,沟底仍然有小麦种植,道路穿过沿着斜坡而上。

14、罗林登上黄土坡上的平原,拍下了一处晒谷场的照片,两个石磙静静地停靠,小屋旁像是仓屯,洛阳人的祖辈,寒来暑往,春种秋收,世世代代就在这里繁衍生息。

考察团于1909年5月13日早上离开洛阳,前往郑州转至卫辉、安阳,欢迎您关注下一期《前往卫辉、安阳》,因水平有限,文中如有错漏之处,还望读者朋友们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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