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叛军
平原太守颜真卿知道安禄山要举兵反叛,开始积极战备。而安禄山认为他不过是一介书生,并不加以注意。
安禄山起兵谋反后,河北地区的郡县都纷纷投降。颜真卿举兵讨伐安禄山,得到许多州郡的响应。他派人从小路去报告朝廷,让玄宗非常宽慰。
平原太守颜真卿招募讨伐安禄山的勇士,十天就募得一万多人。其他各路的忠义之士各有数千或一万人,共同推举颜真卿为盟主,听从他的指挥。
颜真卿的哥哥颜杲卿不肯跟随安禄山反叛,被用刀刮死。颜杲卿一家被杀掉的有三十余人,其中就有颜杲卿之子颜季明。
颜真卿《祭侄文稿》局部
颜真卿悲愤地写下了有天下第二行书之称的《祭侄文稿》。
朝中任职
平息安史之乱后,颜真卿开始在朝中任职,期间多次遭遇小人和权臣的排挤。
在李辅国迫使玄宗迁居宫内时,刑部尚书颜真卿率百位官员,上表请问玄宗的起居情况。他因此遭李辅国所忌恨,被贬为蓬州长史。
之后,刑部尚书颜真卿上疏,劝代宗广开言路,又被当时专权的元载诬陷为诽谤,被贬为峡州别驾。
受德宗宠信的卢杞担任了宰相,非常讨厌不肯依附的太子太师颜真卿,想把他赶出京城。
颜真卿问卢杞,当初自己用计把卢杞父亲的人头抢了回来,并用舌头舔干净了他脸上的血,现在他怎么忍心除掉自己?
虽然卢杞惶恐四顾,起身下拜,但他更恨颜真卿了。
出使叛军
李希烈反叛,难以平定。卢杞借刀杀人,趁机向德宗推荐颜真卿为特使,去说服他。
颜真卿不顾郑叔则的劝阻,毅然前往。在给儿子的信中,只命他“供奉家庙,抚育孤子”。
来到许州,颜真卿面对一千多李希烈养子的谩骂和威胁,岿然不动,面不改色。临阵怯懦的李元平正好在座,被颜真卿训斥抵抗不力。他怀恨在心,写密信劝李希烈扣留颜真卿。
朱滔、王武俊、田悦、李纳向李希烈上表称臣,劝他称帝。颜真卿希望李希烈做唐朝的忠臣,不要与乱臣贼子 一齐覆灭,令李希烈不快。
这四镇的使者又在酒宴上建议推举颜真卿为李希烈的宰相,被颜真卿大声呵斥。颜真卿对他们提到自己的哥哥颜杲卿痛骂安禄山而死,自己已经八十岁了,只知道恪守臣节而死,不惧任何威逼利诱。
李希烈派十个士兵看守馆舍中的颜真卿,并在庭院中挖了一个大坑,扬言准备活埋他。颜真卿神色自若,对李希烈说:“既然我的生死已经决定,何必玩弄花样!赶快一剑砍死我,岂不让你更痛快?”李希烈仍比较尊重颜真卿,为此向他道歉。
荆南节度使张伯仪大败于李希烈。颜真卿见了张伯仪丢下的旌节和被俘士兵的左耳,痛哭昏倒,复苏后就不再与人讲话。
后来,德宗颁布了对叛军的免罪赦令。王武俊、田悦、李纳都免去了自己的王号,上表谢罪。只有李希烈自恃兵力强大,财力雄厚,仍然准备称帝。
颜真卿曾经当作礼官,李希烈向他询问称帝的礼节。颜真卿回绝了他,称只记得诸侯朝见天子的礼节。李希烈称帝后,又逼颜真卿归附自己,否则就烧死他。面对灌满油脂的薪柴,颜真卿毫不畏惧,坦然赴火,被李希烈的部下制止。
李希烈听说李希倩被诛杀,心中忿怒,派使者到蔡州杀掉颜真卿。
使者称持有皇帝的敕,要赐死颜真卿。颜真卿信以为真,但也不喊冤,只问使者何时从长安出发的。使者称自己从大梁来,而非长安。颜真卿才明白是李希烈派来的,大呼他们是贼人,还敢妄称是皇帝。最后,他被绞死。
朝廷追赠颜真卿为司徒,谥号文忠。
(颜真卿的一生是忠诚、勇敢、智慧、正直的写照,与他的书法一样光照万世。
所谓歌以咏志,艺术是作者思想和意志的外在表现。没有高洁的品行为基础,将无法达到相当的艺术高度。再看有些空洞做作的所谓诗作,只能徒增众人之笑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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