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至今,为一位世间罕见的西班牙侠客翻山越岭。大家都很关心,堂吉诃德先生到底在猴年马月来到中国,穿着外国衣,长着外国脸,却说着中国话。借助百度导航,我们看见了本来不识外国文的林纾,我们记得他,更因为他翻译过《巴黎茶花女轶事》。谁知道他还翻过《魔侠传》。
然后,我们又看到了杨绛的名字,有人说杨绛的翻译,用的是西班牙原文。再一查,说她发现用英文版转译总有不足,于是在48岁开始学西班牙。又说翻译文成,西方邀请她去,被她拒绝,辞以口语不好。接着,我就看到教授西班牙文的董燕生在他的译本序言里指出了杨译本的不足。
因为搜索的机会,看见台湾那边对洪兰译著的批评。本来对洪兰的印象颇好,这下又得重新审视。
今天再次翻书,又看见翻译者张广森在他译本的序言中这样写道:
我真正了解《堂吉诃德》是在大学四年级的时候,读的是西班牙文的原文。这一次,拿起来就放不下,一口气将第一、第二两部连着读完了。此后,虽然没有再次通读全书,但却不时地将那书取来随手翻开读上一章两章,其乐趣实在是难以形容,从而以自己的经验对马克思为什么总是向人推荐这部著作而且又一定要人阅读原文有了初步体会。我从这里感受到了翻译的悲哀。翻译是一项绝对不可或缺的社会需要,然而,却又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凡是从事翻译工作的人都知道“traduttóre,traditóre(既是翻译,必定歪曲)”这句意大利文成语,在这里“翻译”竟同“歪曲”划了等号。这话虽然刻薄,倒也道出了准确传达作者本意实在很难很难的实情。塞万提斯本人对翻译也有过极为精辟的论述,他在《堂吉诃德》第一部第六章里曾假借神父之口说过:翻译作品,“无论怎么用心,无论多有本事,永远也不可能具有原来的韵味。”而在第二部的第六十二章中,他则更进一步让堂吉诃德作出了这一著名论断:“将一种语言译成另一种语言犹如反看佛兰德壁毯,虽然看得见花纹图案,但却缀满使之大为失色的线头,见不到正面的光洁与绚丽。”
翻译已经带来损耗,即使能够通读原文,又该如何?
想起来鲁迅先生不曾说过的一句话:读和读怎么能一样呢?同一本书,和尚看见弥陀佛阿,道士看见天尊无量,美女看见衣穿,帅哥看见饭泡……明太祖读书阅世,练就无敌拳术,把一个个创业伙伴全部捻死。读和读怎么能一样呢?!
即使出自太上老君门下,又当如何?
老君生前,对着天空说过:“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从此以后,别听谁说他读过神马书,该听听他读到啥,懂了啥,会了啥,要干啥……
那么问题来了,你管这么多干嘛呢?
201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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