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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极随记︱街上静悄悄


△ 乌恰吾合沙鲁乡的千年胡杨


作者︱拾稻金

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没有过几天消停日子,又迎来了一波疫情。

坏消息是从10月24日开始传开的,先是说喀什机场取消了航班,再又说喀什封城了,后又传喀什地区下面的疏附县发生了疫情听到这些坏消息,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了,饭也想吃了,话也不想说了,都在担心不能按计划离疆。对,按计划,我们将于10月28日结束一年的工作,从喀什搭乘航班离疆,返回那魂牵梦绕的家乡。

△ 位于乌恰的天山与昆仑山交汇处

其实,于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既想早日离疆返回家乡与亲人团聚,又对乌恰有太多难于割舍的东西。一年的工作生活,真是太多美好让我难忘。乌恰是一座边陲小城,全县人口不足七万,国土面积却近半个赣州那么大,县城就更少了,估计就是两三万人,是中国版图上最西端的县级行政区,俗称中国西极。乌恰的山是美的,巍巍天山与神奇昆仑山在这交汇;乌恰的水是美的,常年流淌的雪融水,滋养着这的万物生灵;乌恰的人更是美的,以柯尔克孜族同胞为主的人民,热情、淳朴和友善是他们的天然属性。

△ 作者到乌恰红山谷采风

信步在乌恰街头,留恋在康安小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街一路、一景一物,看着就格外亲切、格外熟悉、格外难忘,这座精致而又温婉的边陲小城,给了我太多温暖、美丽而又真实的回忆。难忘那斯姆哈纳的最后一缕阳光,难忘那吾合沙鲁的千年胡杨,难忘那铁列克老乡家的酸奶和肉馕,难忘那布茹玛汗·毛勒朵大妈的爱国之情和淳朴善良的心。难忘的当然还有香香的烤馕、烤肉和拉条子……一道道别有风味的新疆小吃,让我体验到勤劳淳朴的乌恰人对幸福生活独特的诠释和理解。

△ 红色情景剧《天心整军》


有难忘也就有遗憾,遗憾没有将《天心整军》红色情景剧演遍全疆,遗憾没有能把乌恰读书班真正做大做强、让文化润疆之路走的更坚实,遗憾没有能给大家上更多的心理辅导课、帮助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们……一年的时间太短,来不及历揽乌恰所有的天赋神奇,也来不及领略乌恰所有的风土人情,但这些美好的记忆,已经足以让我深深迷恋上这片土地。对乌恰深沉而热烈的爱,已深深铭刻在我的生命里,涸涸奔流在我血液里……

△ 由黄渤电影《疯狂的外星人》改编来的段子

就在大家惴惴不安时,很快就有了官方消息:喀什地区疏附县对“应检尽检”人员进行定期检测中,发现1例新冠肺炎无症状感染者。紧接着就听到了封闭小区、商店关门、汽车停驶的消息,新疆的第三波疫情就这样无情地来了。于我看来,在疫情防控工作上,新疆是最讲政治、最严格的,执行防疫措施也是最坚决和最迅速的,无论是春节期间的第一波,还是七月下旬的那一波。我们这么认真,怎么还会来第三波,真是会让人崩溃。我想,网络上流传的由黄渤电影《疯狂的外星人》改编来的段子能代表大家的心情:“此时新疆人民的现状…怎么,又开始了,这没有完了吗?哎!”

经历数次封城,又看过许多外国封城后的乱象,更加坚定中国老百姓是世界上最好老百姓的提法,尤其是新疆的老百姓。回顾过往,我先来说说欧洲第一个爆发疫情的意大利,在生死关头,政府仿照我们武汉的做法——封城。然而,封城禁令刚开始,“向往自由”的意大利人就开始和防疫人员甚至是警察展开了“斗智斗勇”的较量。据《华尔街日报》报道,法令生效的第一天,米兰中心广场依然人头攒动,街道、商场和公园,仍有不少人在逛街、骑车、散步和跑步,而且很少有人戴口罩。而相比较于我们的武汉、我们的国家,一声令下,全球五分之一的人口——14亿开始禁足,全部呆在家里,万城空巷,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再来说说我们的邻居——韩国,据《头条新闻》报道,大批首尔居民不顾官方禁令,如期举行游行集会,部分参会者不仅不戴口罩,甚至还分食食物。首尔市市长到现场劝告集会者应为自身和他人的安全考虑,并要求他们解散离开,却遭现场抗议和辱骂。再来说我们国内,前两波疫情的境况就不再多说,单就说说这一两天我在乌恰的见闻。一声令下,商店关门,汽车停驶,老百姓就真蹲家不动了,曾经喧嚣的街道因变得空荡而静悄悄的,如同一座空城。再来说说为什么新疆的老百姓又是全国最好的老百姓。这几年到过新疆的朋友都知道,为确保安全,维护稳定,进商场要刷身份证,进小区要刷身份证,去银行、邮局也还是要刷身份证,就是去菜市场也一样要刷身份证;再就走在大街上,让掏证件就掏证件,让戴口罩就戴口罩,让测体温就测体温,让检查就检查真没有不配合的,最起码在乌恰一年中真没有看到哪个不配合而与工作人员争吵,更不要说发生冲突的了。所以说,新疆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点都不为过,新疆的老百姓和全国老百姓一样,共赴国难的家国情怀比任何一个国家都高。

就在我结束此文时,收到了一条推送的新闻:据《中国慈善家》记者从新疆喀什地区疫情防控指挥部获悉,24日晚上7点指挥部接到通知,机场和火车站已正常运营。这是个好消息,尽管街上还是静悄悄。(初稿于202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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