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湖边,想起了母亲,那一年,常和母亲一起散步。母亲不在了,我一个人漫步。
那一年,恍如隔世。母亲不在了。母亲不在了吗?此刻,我想起母亲,我在怀念她,母亲在我的记忆里,在我的意识里。我的心感知着母亲,也感知着我的世界,其实母亲又何曾离开我的世界?那一年,我和母亲一起散步,母亲同样在那一年的我的感知里,我见着她,挽着她的手。母亲就在我的见闻觉知里。哪里有一个我心之外存在的母亲呢?那一年,在我的记忆里。我独自散步,想起了母亲,在我的心里,我感知着母亲,就像当年一样。
为什么要说母亲死去了,就离开了,不在了?母亲一直在我心里,这话听起来很矫情,但深入思想,母亲的确就在我的感知里。虽然她不再是我感官识的对境,但却在我意识里。母亲就在我的感知里,从不曾分离。那一年,真的有一个生动真实的我所见到的真实母亲吗?那个手挽手并肩散步的母亲真的存在过吗?无论那一年的母亲,还是今天回忆的母亲,又有什么不同呢?那一年的世界,和今天的世界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六识同源,一切无非都是我心的投射,无非都是我的感知,无非都是我意识的产物,无非都是我意识中的电影,不同时期上演不同的剧情。一切都是我意识的游戏。
我感知的世界,过去现在与未来。我,我的母亲,乃至万物都是我的感知,都是意识的产物,哪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这个世界,这一切就是这么魔幻,虚妄魔幻,而这虚妄魔幻的一切又如此真实。于是就在这个幻真当中,因失去而忧伤惆怅,因拥有而欢喜雀跃。你可以忧伤惆怅、欢喜雀跃,但你要清楚明了你在忧伤惆怅欢喜雀跃。这样,你就不会在幻真中迷失,你就是超越的,你就是主人。任凭客来客往,你却是如如不动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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