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之政初之气的情况已参详完毕,接下来继续参详阳明之政二之气的情况。
先附录原文如下:
二之气,阳乃布,民乃舒,物乃生荣。厉大至,民善暴死。
一、二之气,阳乃布
阳明之政二之气,少阳相火加临主气二之气少阴君火,历经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四个节气。
“阳乃布”之“乃”字说明阳明之政初气“阴始凝,气始肃,水乃冰”延续时间较长,主气初之气厥阴风木温阳之气一直受到窒抑,直到主气二之气少阴君火主时之际,阳气才真正开始复苏布政。其之所以如此,在于客气少阳相火一定程度上胜制了阳明司天清凉之气和初气阴寒之气。客气少阳相火和主气少阴君火,二火同气同振,是以阳乃布。
二、民乃舒,物乃生荣
气候由初之气的寒湿之气转变为二之气的温暖之气,民亦由血泣气滞转化为血通气畅,民感气血敷舒,如物之枝叶敷舒然。民于初气时所感之诸病亦于此时觉感有所舒缓。
初气阴寒,草木启陈艰难,动物启蛰亦晚,二之气时,阳气布政,草木之类方才生长发荣。
诸“乃”字皆有前抑而后扬之引申义。
三、厉大至,民善暴死。
客气少阳相火加临主气少阴君火,二火虽同气相得,但相臣临君主则为逆,《素问·六微旨大论》岐伯讲:“君为臣则顺,臣为君则逆。逆则其病近,其害速;顺则其病远,其害微。”相火位临君火,易生疫疠,疫疠大规模传播,病近害速,故民善暴死。
疫疠之气并非风寒暑湿燥火六气中任何之一,《素问·刺法论遗篇》岐伯讲:“天地迭移,三年化疫。”黄帝讲:“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说明“疫”乃是一种细菌病毒性的传染病,非六气所致,非常医所能治,岐伯本人也不得不行巫医之法,他说:“气出于脑,即室先想心如日。欲将入于疫室,先想青气自肝而出,左行于东,化作林木……五气护身之毕,以想头上如北斗之煌煌,然后可入于疫室。”
疫疠之气乃六气常气之外的非常之气,明代吴又可在《瘟疫论·原病》中明确指出:“病疫之由,昔以为非其时有其气……伤寒与中暑,感天地之常气,疫者感天地之疠气。”《瘟疫论·瘟疫初起》开篇指出:“温疫初起,先憎寒而后发热,日后但热而无憎寒也。”
大厉之疫疠,虽非天地之常气,但天地之常气亦有化有变、有相得有不相得、有顺有逆,其在一定条件对疫疠之气的产生与扩散亦有相当的促进或阻碍作用,顾此而失彼或顾彼而失此,甚或民众多不治而暴死。
明日继续参详阳明之政三之气:天政布,凉政行,燥热交合,燥极而泽,民病寒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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