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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乡愁|《善琏成校家常菜校本教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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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7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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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琏,因湖笔而盛名,把一个小小的镇称作为笔都。近年来,善琏辣油馄饨的名气也很大。善琏附近各镇及湖州城里都开有善琏辣油馄饨的店铺,生意红火;然善琏的饮食,不只有辣油馄饨。

    今癸卯二月过半,笔者收到善琏成人学校谢新红校长发来的《善琏成校家W常菜校本教材》电子稿。看之,舌尖味蕾瞬间爆发。舌尖上的中国舌尖上的的湖州,我们也可以用舌尖品尝善琏,这教材里有一种浓浓的乡味乡情。

    《善琏成校家常菜校本教材》共二十四道家常菜。菜品色彩或艳或淡或青或绿,真个是“淡妆浓抹总相宜”;至于香和味更是纯和绵,因为这些菜里有缕缕乡愁飘逸而来。家乡的菜,才有家乡的味。

    二十四道菜,二十四道浓郁的香扑鼻而来。二十四道菜,二十四种不同的味却同时浓缩成一道家乡的味家乡的情,味留唇齿回味隽永。“刺毛肉圆子”、“梅干菜烧肉”、“红烧羊肉”、“糖醋排骨”、“肉饼子”,那是肉香米香酱香饼香香气连连。“糖醋鱼”、“清蒸白鱼”、“烂湖鳝丝”、“银鱼羹”,淡水烧出清香味。呵,整册教材对每道菜的食材、辅料及烹饪过程都作了简单明了的说明,哪怕你是个对烹制菜肴一窍不通的人,看着这份教材也能烧出一桌好菜。

    闻着臭吃着香,那是什么菜呢?这二十四道菜中,竟有俩“臭”。一是“臭豆腐干”,另一个是“霉苋菜梗”。善琏镇域人家,自古以来均有炮制“臭豆腐干”的臭卤甏。从前乡村人家一早从豆腐担子那里买或用黄豆换来豆腐干,然后用一根糯稻柴把豆腐干串起来放入臭卤甏中;到第二天取出来,放上佐料隔水清蒸。那味儿,满屋子都是臭豆腐干的香。清朝曾有一秀才就臭豆腐干写过一首竹枝词,曰:“臭豆腐干腐且臭,臭腐如何可入口;不道世多逐臭夫,买来下粥下饭兼下酒。”这臭豆腐干,大概臭了千年。

    从前乡人生活困难,农家菜品不多。霉苋菜梗也是一种美食。俗话说:“六月苋赛鸡蛋,七月苋金不换”。据说苋菜营养丰富,有利儿童的健康发育。善琏人家有食用霉苋菜梗的传统。苋菜老了,这菜梗弃之可惜。人们就把这苋菜梗截之寸长浸水泡之,然后放入甏中或其它器皿之中,让它发酵腐烂;等臭气出来菜梗变软可蒸之食用。据传,这种吃法产生于古代越国。说春秋时期吴越交战越国战败,越王勾践被吴国俘虏。越国百姓生活困难,仅靠野菜冲饥度日。时苋菜梗粗又长,不能食用,村民便把它截断用水浸泡后放入甏中,待日后再吃。不想数日后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从甏中溢出,勾人食欲,取出蒸之,竟是美味有加。如此,霉苋菜梗当是由越国传入,历史悠久。

    二十四道家乡菜中,有一道菜乡愁味特浓,这便是“雪菜炒地皮”。雪菜就是雪里蕻,需要腌制后味才美。“地皮菜”更是野生的,俗名“地滑塌”。春夏之际,有时候阴雨绵绵。这地滑塌便在树下草丛里滋生。这些灰褐色的地滑塌捡来后洗净,可凉拌可煮汤,可放入其它食材同炒,雪里蕻和地滑塌结合在一起,其味更鲜美。

    地滑塌也叫地木耳,又叫做地皮菜、地衣菜、天仙菜等,它的学名叫普通念珠藻。其营养价值较高,内含多种氨基酸、矿物质,且钙含量之高是蔬菜中少见的。据专家考证,这地滑塌,已在地球上生活了6亿年了。

    “凉拌马兰头”、“荠菜春卷”、“油焖笋”,这些地道的家乡菜都在这份教材之中。马兰头、荠菜、春笋等都生长在善琏人家的田边地头。这些旧时用来冲饥的野菜,如今成了能吃出童年味道的美味。

    民以食为天。饮食,是一种文化,且地域化明显。善琏成校的这本校本教材,打开了一道地方饮食的文化之门;普通民众都能穿行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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