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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的冬

南国的冬天,依旧那么灿烂。虽是冷空气强压了许多日子,气温还是顽强而又坚定地向上攀升。阳光下,一切又都舒展开了。

为了不辜负这么美好的太阳,趁着周末把家里大大小小的被子、枕头全搬出来曝晒。院子里拉上绳子,再搭上各式晾衣架,摆开高高低低的板凳,暖了这一面换一面,暖了这床换下一床,收被子时将它们顶在脑袋上、扛在肩膀上,厚厚的,软软的,还带着阳光的温暖,从头到脚包裹着我,从皮肤一直暖到心里。我在阳光下来来回回穿梭运输,只穿着一件单衣,不一会竟是出汗了。

看看院子里的鸡蛋花,向阳的枝头仍然挑着许多绿叶,枝肥叶厚的模样,哪里像是冬天。桂花依旧在开,凤尾葵依旧在拔高,只有可怜的竹林,因为老爸不在家,我们忘了给它浇水,有几杆变得枯黄,斜斜地从林中刺出来,似乎在呼唤着浇水人。

紫薇在我们不注意时结了许多果实,直到现在叶子快落光了,仰头才能发现枝头如繁星一般星星点点的小圆球。每一颗大概也就小拇指的指甲般大小,黑紫色的外壳裂开五瓣,里面的种子早都已经随风飘散了,就剩这些空壳留恋在枝头。陪伴它们的还有一些不辨时日的叶子,也许因为温度升高把它们弄糊涂了,明明已经日渐干枯的枝桠上,居然又冒出了新叶,两两相对伸展着,很享受这样的世界。

还有其它的花花草草,自然也都是不理会四季的转换,只顾在阳光下顾盼。就如大街上的行人,短袖搭配长靴、羽绒服搭配人字拖的,风格迥异,在同一片蓝天下,各有各精彩。

灿烂和冬天,原本应该是两个很难交集的词语,却在南国完美结合了。无形的画笔挥洒着颜色,山间、水边、天桥上、院子里,随意晕染。收起眉间心头的阴霾,走出去罢。也许是不经意的抬头一瞥,也许是辛苦中的辗转流连,大自然总会故意打翻调色板,待你眼光一转,便可收获风光无限。


附 2014年12月28日 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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