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好诗 | 悬挂某个雨天的蓑衣(下午3:00直播 )
这首诗比较晦涩,有其难懂之处。作者写下一首诗,自己心里自然是十分明白的,但读者却有可能感觉莫名其妙,如坠五里雾中。不过,诗总有“莫名其妙”的一面,诗是语言和心智的融合,只要多读几遍,深入字里行间,就能理出头绪,识出其妙。实在识不出,那也没关系,读懂一首诗,本身就包含着“没怎么读懂”这种理解的非理解状态。这首诗写的应该就是蓑衣,只不过作者把它同记忆或凝视混在一起,所以有了形而上的诗味,一种幽秘的心理深度。诗的题目,悬挂、雨天和蓑衣之间的关联,已显露出作者的匠心。第一节写得率性,乌云是一个换喻,替换的就是蓑衣,这一层必须读出来。第二节“草叶逐渐陈旧”,是引别人的话还是自己所说?后者的可能更大。这是一种写法,引入一个他者的视角,钉子的出现合乎诗情发展。第三节有目光出现,这目光看向当初,但只是模糊一瞧,“躲在蓑衣里的谨慎、慌乱”,写得很准确。第四节是对第三节的发展,以一个没有问号的疑问加深。最后一节有认知的力道,也是一种想象,“我们暂存我们的身体”,这个句子有一点欧化,却是好句子,蓑衣也有身体的外形,几乎也是一个生命。然后想象一场雨,让蓑衣出场,否则它就只好被钉子“搁置在墙上”,瞧,同第一句呼应上了。我说的晦涩之处,是结尾“慌乱中可张可驰的流逝”这类句子,它究竟写了什么,恐怕只有作者知道。这首诗有断裂感,显出语言陡峭的一面。诗要赢得深度,就要调动记忆,凭借心智之力,去抵达某种认知。张凡修,1958年6月生于河北玉田,居乡下、会写诗。1977年发表处女作,1988至2006中断写作十八年,201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诗歌作品散见于《花城》《作品》《诗刊》《星星》等刊,出版诗集《月光干草》《九点钟的喜鹊》等。
树才,诗人、翻译家。文学博士。浙江奉化人。1990至1994年在中国驻塞内加尔大使馆任外交官。现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2006获首届“徐志摩诗歌奖”。2017年获“《十月》诗歌奖”。2020年获“陈子昂诗歌奖翻译家奖”。2008年获法国政府“教育骑士”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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