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红故居
这首诗里的“你”和“我”,有时候可以互换——对他人的书写即是对自我的救赎。不过,“你”是清晰可见的,无论“清澈”还是“幽深”,都是萧红跌宕起伏的一生;而“我”却是模糊不清的——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仅是萧红的读者,也是萧红精神上的共鸣者。“一道木门”,萧红从这里出走,作者从这里踏进,门外流淌的,是同一条呼兰河。
门内的物件虚拟了《呼兰河传》里的生活图景,最爱萧红的祖父,当然不可能缺席。这让人想起电影《黄金时代》的一个镜头:一个小女孩,将爷爷头顶的草帽插满了蔷薇。
第三节的心灵独白,可以看作是电影的旁白。在时光不动声色的河流里,人是可以两次踏进它的——参观萧红故居,就是对作家的一次重读。
这首诗的结尾处理得较好——“我”的“折回”,呼应了开头中“你”的“出走”。这种“走了很远”之后的“折回”,肯定有充分的理由。那么,令作者耿耿于怀的,是对萧红不幸命运的同情?还是对她才华横溢的致敬?抑或是因为人生无常而感伤?最后一行诗给出了答案,但似乎又不是答案——诗歌有时候的确需要制造歧义和朦胧。
特邀点评:陈巨飞
诗人简介
薄暮,河南商城人。国企职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诗刊》《诗选刊》等,录入《九十年代短诗选》和多种年度选本,出版诗集《北中原书》。
专家简介
陈巨飞,1982年生于安徽六安,现居合肥之东。中国作协会员,安徽文学院签约作家。先后参加第八次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诗刊》社第三十四届青春诗会和中国作协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先后获得安徽诗歌奖、李杜诗歌奖、中国青年诗人奖、十月诗歌奖。著有诗集《清风起》《湖水》和英文诗集《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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