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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时的列侬
1
列侬是谁?
我不熟。
你熟吗?
听说高晓松很熟。
在多个场合多次多方面的讲述过列侬的故事。
今天,10月9日,是列侬79周年诞辰,我们说他。
列侬全名是——约翰·温斯顿·列侬(John Winston Lennon,1940年10月9日—1980年12月8日)。
在这个美好的世界,活了39岁多一点。
他和李小龙同岁,只比李小龙大一个多月。还好,比李小龙多活了6岁。
1940年10月9日,午后6点30分,列侬出生在英国利物浦一个普通的工人阶层家庭里。
父亲是一艘轮船上的乘务员,经常离家出海,而且一出发就失去连络。
就连列侬出生时,他都不在场。
母亲觉得不能照顾好列侬,因此送他去伯母家同住。
也许是因为总是见不到父亲的缘故,列侬在伯母家,一直是一个很不听话而且反抗性格极强的孩子。
6岁时,消失几年的父亲突然回到家中。
但父母的感情已经破裂。他们选择了离婚,而且还让列侬在父母之间选择一个。
也许是从未得到过父爱,所以太渴望父亲的陪伴,列侬选择了父亲。
但当母亲走开时,列侬又大哭着追了上去。
从双亲中选择一个,另一个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这对于成年人都是难以承受的痛苦,何况当时只有6岁的列侬。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列侬被彻底交给伯父抚养。
就这样,列侬的童年里总是充满了极度渴望父母的爱,又极度与外界反抗和叛逆的性格。
这种矛盾对抗贯穿了他整个童年。
他经常逃学,也不好好做作业,并且还在作业本上乱写乱画,或者经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则胡言乱语,更多时候独自唱歌。
1955年,列侬15岁。
他在学校里组织了一个摇滚乐队“theQuarrymen”(采石工人),唱所有的游行歌曲。
列侬一直担任乐队的主要歌手和词作者。
2年后,列侬在利物浦艺术学校,遇到辛西娅。
当时辛西娅18岁,已经和别人订婚。
“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她和列侬完全不同,安静、克制、冷静,根本不是一个嬉皮”。
而列侬却乖张叛逆,藐视一切规则。
在他狂热的追求下,辛西娅开始与他约会,还放弃了原来的婚约。
原来女人都爱坏小子。
5年后,他们俩奉子成婚。
2
虽然与母亲关系不好,但母亲突然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生命,让他悲痛欲绝。
从此,彻底失去了母亲。
从此,他完全沉迷入了音乐。
3年后,20岁的列侬组建了他的“披头士”。
并开始在各地的俱乐部演出。第一支单曲《PleasePlease Me》诞生。
第二年的年底,列侬和他的TheBeatles碰到了布莱恩·爱普斯坦。
下一年,五月,披头士正式与伦敦EMI旗下的一家小公司Parlophone签下录音合同。
自此,开始了以披头士为主角的摇滚乐“不列颠入侵”。
22岁时,列侬成为乐队中第一个吸毒的人,他还鼓励其他人和他一样学习瑜伽。
列侬与辛西娅,经过5年的恋爱,已经没有了爱,但却有了孩子,没办法,列侬只好奉子成婚。
结婚仪式举行之后的当晚,他就跑去演出。
朱利安出生的时候,他正在巡回演出的途中,三天后才见到新生儿。
见到后,也没感觉,因为对辛西娅的没感觉,连带对她生的孩子也没了感觉。
因此,但即使他真的在家的时候,他也总是脾气暴躁且缺乏耐心。
辛西娅后来曾经提起自己最伤心的一段记忆:
当年披头士队员携各自的妻子去往印度,在开往印度的火车站所有人都上车了,唯独辛西娅没有赶上。
当时她看到在火车上的约翰隔着车窗对着她怒吼:
“辛西娅,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迟钝?我真不该带你去,你走吧!”
1964年,披头士有三十首歌曲列入该年“佳曲100首”行列,他们的三张专辑垄断专辑排行榜之首达三十周之久。
列侬出名了,他更加沉浸在他的音乐中。
不顾家,也不顾孩子。
而且这样的情况,后来越来越糟。
因为2年后,列侬邂逅了小野洋子。
1966年9月,33岁的小野洋子,在伦敦表演她的著名激浪派行为艺术作品《切片》(Cut Piece)。
当时,观众席上坐着26岁的列侬。
而小野洋子笔挺地坐在台上,说:
“来吧,剪下我的衣服,随便哪里。
每个人剪下的面积不要大于一张明信片,并请将这碎片送给任一个你爱的人。”
观众陆续登台,在缄默中剪割下洋子的衣服,直到她一丝不挂为止。
这震撼了列侬。
2年后,列侬与小野洋子发行了他们共同创作的唱片《两个处子》(Two Virgins)。
由于其封面是列侬与洋子的裸照,因此很多音像商店都禁止出售这张唱片。
一次,辛西娅从意大利度假回家,发现小野洋子穿着她的浴袍和列侬坐在浴室地板上。
彻底宣告两人关系走到了尽头。
只有6岁的儿子朱利安,心里一直抱着这样一个疑问:
“爸爸在全世界宣扬爱与和平,但为什么他不爱我?”
列侬和4岁的朱利安
3
列侬与辛西娅离婚后,几乎断绝了和朱利安的联系。
反而是披头士成员之一保罗·麦卡特尼,经常去看望朱利安。
为了让这个小男孩振作起来,保罗·麦卡特尼在车里写下了《hey Jude》这首歌来安慰他。
1969年的春天,列侬与已怀有身孕的小野洋子一起前往欧洲“度蜜月”。
并于3月20日在直布罗陀结婚。
嫁给列侬后,列侬和洋子开始作为一个整体出现。两人一起创作实验音乐,发行唱片。
蜜月期间,两人躺在阿姆斯特丹的希尔顿饭店的床上一周,接受世界媒体采访,宣扬两人的“床上和平行动” 。
即“爱与和平”的静坐示威。
向全世界呼吁“武力不会对和平有任何帮助: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躺在床上一星期而获得和平。
这个行为艺术是为反对美国对越南的战争而创作的。
他们在大床上整整7天不下床,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和拍照。从那个时候开始,夫妇俩将反战和宣扬和平的理念融进他们的艺术创作中。
5月,列侬与小野洋子回到英格兰,但不久洋子就流了产,后来类似的情况又发生过几次。
为了摆脱失去孩子的痛苦。
列侬与洋子在极短的时间内录制了两张唱片,其中一张名为“婚姻金曲(Wedding Album)”。
其B面全都是列侬与洋子相互叫喊对方名字的叫嚷声。
这年4月开始录制,9月26日在英发行的专辑《AbbeyRoad》(修道院之路),引起乐队成员的分歧。
约翰和保罗,纷纷指责对方的妻子过分介入乐队的事务,从而引发口角乃至起诉。两个月后,麦卡特尼在发行自己的第一支单曲的同时,
正式宣布披头士乐队解散。
洋子也由此被推上受人指责的前台。
后来,列侬创作了好几首表达自己愤怒之情的歌曲,而麦卡特尼也予以还击,在1970至1973年中,两人的歌战从未停息。
后来麦卡特尼以歌曲Let Me Roll It作为这一切的结束,并再次拜访列侬的家,两人和好如初。
列侬离开乐队的第一年,发行了第一张个人专辑《PlasticOno Band》,专辑中收录了《Mother》、《God》、《Love》、《Isolation》。
也是在这一年。
列侬宣告和父亲一刀两断。
他对多年来受到的忽视而感到愤怒,
“我每天都呼唤着爸爸,爸爸,哭着希望你能回到家里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多少痛苦。
都是因为你!”
列侬对父亲的控诉,在多年后,和他的儿子朱利安对他的控诉如出一辙,好在同样的悲剧,没有在小儿子西恩身上重演。
4
1971年,31岁的列侬与38岁的小野洋子,移居美国纽约。
秋天,列侬发行了他的单曲《Imagine》,该乐曲涉及到了他个人的一些问题以及一些政治问题。
披头士解散以后,单飞的约翰·列侬依然风头不减,后来又发行了他最重要的唱片,就是全世界歌迷都会唱的 Imagine (《想象》)。
在这张唱片发行以后约翰·列侬本人也有一个很大的升华,成为当时世界上一位重量级的文化人物,远超过披头士其他成员的成就。
10月,他为《Imagine》补充发行的选集。
列侬对政客们的仇视也在这张专辑里的《GimmeSome Truth》里表现了出来,形象的表现出了当时政治家的形象。
这首歌也被视为了列侬的一首名曲。
12月,一首圣诞单曲《Happy Christmas (War Is Over)》发行。
因此,在第二年的年初,美国移民局以1968年列侬因持有大麻被定罪的理由,拒绝为他颁发工作许可证。
列侬开始了与美国移民机构的斗争。
他与纽约当地的激进乐团共同创作了一些纯属政治作品的歌曲,但可惜这些歌曲无论是从商业还是从艺术角度而言都没有获得成功。
他发行了专辑《some time in newyork city》,专辑中包含的数首政治色彩强烈的歌曲是列侬在与激进分子联系最密切的时期创作的。
《Luck Of The Irish》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表面看起来歌曲轻快,但歌词里面包含了严苛的评论。
这张专辑表现出反抗精神最强烈的是另一首被列侬称为“Woman Is The Nigger Of The World”的歌曲。
但这张专辑也成为了列侬生前反响最差的专辑。
1973年,33岁的列侬,有了情人。
就是成为他助理的庞凤仪。不过,也正是在她的支持下,列侬才与四年未见的儿子见了面。
父子两人一起去了迪士尼乐园。
此后的一年半的时间,朱利安可以常常见到父亲,列侬也几乎每周都会给儿子打一个电话,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
而这一年的圣诞,列侬还送给儿子一把吉布森·莱斯·保罗型电吉他和一台鼓机,向他展示吉他和弦技巧,鼓励他对音乐的兴趣。
还让他在歌曲《Walls and Bridges》中打鼓。
朱利安后来回忆道:
“爸爸和我那时关系挺好的,在他和庞凤仪相处的日子里我们有很多欢乐时光,经常放声欢笑。”
可是随着列侬与庞凤仪关系结束,1975年后,回到小野洋子身边的列侬再次与朱利安疏远了。
年底,列侬在艾顿·约翰的帮助下与洋子之间的分歧有所缓和。
这时,列侬推出了专辑《Mind Games》。
和上一张专辑一样,并未大获成功,这张专辑揭示了他与小野洋子之间存在的问题,事实上他与洋子分居了1年多。
而此时他又与美国政府产生了纠纷。
美国政府试图将他驱逐出境,而越战的结束也让他从人们视线焦点之中淡出。
列侬受到打击,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进行音乐创作。
在后来的两年内,列侬染上了很重的毒瘾,并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晚宴和夜总会等场所。
在这期间,列侬与艾顿·约翰相识并成为好朋友,创作了多首歌曲。接下来的几年,他登上了飞机开始对抗遣返及争取绿卡的活动。
美国移民局下令要求列侬离开美国,但遭到了他的拒绝。
5
1974年 感恩节的夜晚,34岁的列侬与艾顿·约翰一同出现在纽约麦迪逊花园广场为观众献艺。
但这次的公开亮相却成为列侬一生当中最后的公开表演之一。
他演唱了披头士第一张专辑《PleasePlease Me》中的第一首歌曲,保罗·麦卡特尼创作的I Saw Her Standing There。
第二年,列侬与第二任妻子小野洋子复合。
不久,42岁的小野洋子就怀孕了。她对他说:
“我怀胎九月才生下这个孩子,这已经足够了。孩子出生后,得由你来照顾他。”
列侬答应了。
10月9日,在列侬35岁生日同一天,西恩出生了。
列侬说自己好像突然间变得“像帝国大厦一样高大”。
果然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也爱的不同。
从那天起,列侬就承担起了家庭煮夫的角色,他成了西恩的首席保姆,只请了一位家务助理帮忙。
列侬深切地感到——西恩的降临对他来说是一种恩赐。
他为西恩创作了那首动人的《beautifulboy》作为儿子的安眠曲。
他为西恩设计每天的游戏安排,文化教育和食谱,让摄影师在西恩生命的第一年中每天为他拍一张照片,还为西恩创造了无数绘画。
从这些画中都看得出他的柔情。
他画笔下的家庭场景鲜明地表现了温馨的日常生活:
玩球、打电话,三人搂成一团。在列侬的画中,他和洋子在温暖的太阳下微笑,肖恩在一旁挥手,下面配上“这幅画有什么问题”的字样。
隐含的答案是“没问题”。
列侬自豪地宣称:
“他没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但老天作证,我做了他的骨头,因为我照料了他的每顿饭,注意了他睡得如何,注意了他像鱼一样游泳的事实。”
6
1980年,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列侬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年。
年初,列侬宣布复出乐坛并签署了新的歌曲创作合同。
8月,沉寂了多年的列侬与妻子开始录制他们的专辑《双重梦幻》(Double Fantas y)》,该唱片于当年11月正式发行 。
12月7日,顶尖时尚女摄影师安妮·莱布维茨,为约翰·列侬夫妇拍摄照片。
相片中,赤裸的列侬像婴儿一样拥抱着妻子,小野洋子神情淡漠,黑发披散。
这张照片是列侬生前最后一张照片。被尊为20世纪最令人难忘的图像资料之一。
12月8日晚,冬天的深夜,夜风很冷。
列侬和妻子从录音棚里出来,小野洋子建议两个人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如果从今天往回看,这个建议或许可以避开那位等在他们公寓楼下的凶手。
但当时列侬拒绝了,他的原因很简单,和他突然而惨烈的死亡相比甚至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他说:“我只想早点回家,赶在西恩睡觉前跟他说晚安。”
10点49分,列侬被一名歌迷,开枪射倒在达科塔大厦门前。
凶手查普曼在凶杀现场被逮捕,后被判处终生监禁,并且在2000年以前不得假释。
12月9日,小野洋子宣布:
“列侬不会有葬礼,他爱着大家,爱着人类,希望你们也爱他”
她拒不给列侬举办葬礼,因为这样,她就认为列侬还没有死。
但当时对他的悼念活动也是创下了人类史上的纪录:西方各大电视台、电台停播十分钟,向约翰·列侬致敬,美国总统去世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唱片公司为此也发了大财。
他的唱片、录像,甚至包括排练时录的小样,所有的东西都卖疯了。
全世界的歌迷还在那年的12月14日,全体上街默哀十分钟,为他送行。
此后,每年12月8日,美国歌迷还会去中央公园悼念他。
中央公园专门有一个以他的歌名Strauberry Fields Forever 《永远的草莓地》命名的广场,就是马赛克地面的中央镶嵌着“IMAGINE”字样的草莓地小广场。
△约翰·列侬被枪杀时戴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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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侬去世后,总有媒体让朱利安谈一谈自己的父亲。
可朱利安说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父亲,每次回忆起父亲只能记起几个零星的片段。
他甚至无法原谅父亲:
“我对父亲的愤恨无以言表,他从未让我感受到家庭的和睦与温暖,父爱在他的身上似乎不存在,他把他的爱完全给了小野洋子。”
从来没得到过父爱,和父爱满满却突然丧父,到底哪一种更痛苦,我想没人能说得清楚。
列侬死时,小儿子5岁,大儿子18岁。
小儿子也成为歌手、作曲家、音乐家、演员。
自从1980年12月8日约翰·列侬被刺杀之后,小野洋子为了保护年幼的西恩·列侬远离媒体的狂轰滥炸,于是将他安置在瑞士的一个寄宿学校学习。
西恩·列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音乐,有时候歌迷们甚至会在他妈妈的唱片中发现他的声音。
1988年,西恩·列侬终于走出了父亲遇刺的阴影,并参与了Imagine这本关于父亲生活书籍的写作。
在回到纽约之后,他听取了好友迈克尔·杰克逊的建议,真正开始自己的音乐生涯。
1998年他推出首张专辑《Into the Sun(走入阳光)》,获得了评论界的广泛好评。2006年,他又发行专辑《FriendlyFire》。
2009年9月,在Purple Magazine的秋季刊上,西恩·列侬重新演绎了父亲约翰·列侬和母亲小野洋子的经典《滚石》封面照。
在摄影师TerryRichardson掌镜的重拍照中,西恩·列侬身着黑衣,代替了母亲的位置。模特KempMuhl则扮演了赤裸的约翰·列侬。
这张照片收获的评价并不好,不过与这位摄影师一贯的风格却并不矛盾。
西恩·列侬在音乐上脱离了父母的影响,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着独立音乐。
西恩·列侬的嗓音像极了他的父亲,只是多了一点柔软的尾音。歌迷说听西恩·列侬的唱片,很容易就被打动。
看得出来,西恩·列侬从来都没有想过追随父亲的足迹,他的音乐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不拘一格的创造力以及对商业的蔑视。
西恩·列侬与母亲小野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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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列侬的大儿子朱利安。
父母刚离婚那段,朱利安还能偶尔见到列侬,不久,列侬与小野洋子搬去了美国,他就难以再见到父亲了。
有人证实说,洋子不允许朱利安出现在她和列侬的生活中。
在“失去”父亲之后,“列侬儿子”的身份带给他更多的是痛苦,而非自豪。
他转到新的学校,因为他的名头成为同学们的谈资,之后被迫转去下一所学校。整个少年时期都在重复这个循环。
而那时,父亲正和洋子满世界宣传爱与和平。
在最初的离婚协议里,朱利安每月只能拿到200镑赡养费,到了25岁,能一次性领到5万镑,这就是他能继承的全部。
列侬去世时,朱利安更是没有分到一分钱,小野洋子和儿子肖恩分享了所有的遗产。
为此,朱利安和洋子打了一场漫长的官司。
那段时候,他频频登上八卦小报的头条,直到列侬去世16年后,他终于争取来了一笔遗产:
占列侬总遗产的8%。
他说,自己并不在乎钱,也不想要别人同情。
他只是很伤心,父亲去世了,自己身边却连一件父亲的东西都没有。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有过父亲。
朱利安把沮丧写进了自己的歌。
在一首《Well I Don't Know》里,他对父亲说:
“有些事我一定要问你:
我真的是你的血脉吗?
你会成为我的一部分吗?
等我死后,有轮回在等着我吗?”
“我感受到你了,你感受到我了吗?”
这种疑问,没有随着时间的推进而清晰,或是淡忘。
21岁那年,他在接受《滚石》采访时说,在列侬去世前,父子关系正变得越来越好:
“他那时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了。”
可到了35岁,朱利安又否认了这一说法,说那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想象。
当这些自相矛盾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外人很难想象在他的内心,掀起过怎样的波涛……
他告诉记者:
“我们互相总是很冷漠,我对他的了解,不比我对你的了解更多。”
他说,父亲是一个伪君子,他向全世界宣扬和平与爱,却不肯分给妻儿一丁点的爱。
自己最不想成为的,就是像父亲一样的人。
他说,父亲没遗传给他什么好品质,只给了他一大堆缺点。
“我的黑暗面绝对是遗传自父亲,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我必须时刻控制自己,不展露出骨子里的攻击性。
这都拜我父亲所赐。”
后来,朱利安开始逐渐地买下父亲的遗物。
比如,花2.5万英镑《Hey Jude》录音笔记 ,并在拍卖会上,拍下父亲生前用过的物品。
朱利安一件件买回自己的童年,尽可能地拼凑起那个缺席的父亲形象。这些物品一共花掉了他上百万英镑。
直到2009年,在列侬去世29年后,朱利安把他买的关于父亲的物品,做了一个展览,名为“白色羽毛”。
这个名字,源自他们父子间的一次对话:
“有一次父亲对我说,如果人死后真的还有灵魂,还能传达信息,那他会给我寄来一枚白色的羽毛。
如果我收到了,就代表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很好。
以及,他希望我也能过得很好。”
而在这之前,朱利安在澳大利亚旅游时,收到了原住民的一份礼物:一根白色的羽毛。
他说,这么多年的挣扎后,现在想到父亲时——
他终于甩掉了所有苦涩的感觉。
夏说:
说到列侬,就不得不说小野洋子。
一个神秘而绮情的女人。一个擅于在不动声色中制造艺术事件的女人。一个85岁高龄仍专注表现出位的女人。裸露、和平,差不多属于她的御用主题。
2003年9月,70岁的洋子在巴黎又一次表演了《切片》。
她在台上说:
“来吧,剪下我的衣服,随便哪里;每个人剪下的面积不要大于一张明信片,并请将这碎片送给任一个你爱的人。”
她解释这场事隔37年的表演时说:
“1964年我第一次做它时,心里满是愤怒和不安。但这次,我是怀着对你、对我、对全世界的爱而做的。
即使被视作导致披头士最终解散的罪魁祸首。
即使列侬为了她整整5年没有公开露面,即使在列侬死后20年仍不放弃宣传他“爱与和平”的理想而被部分歌迷抨击为借亡夫之名发财。
但几十年来小野洋子依旧在当代艺术领域和音乐领域崇尚着自己的出位。
她曾在一个同性恋集会上参加了《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爱着他的男人》的合唱,这是她20多年前所写的老歌《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爱着他的女人》的“同性恋版”。
仅以此曲表达对同性恋婚姻的支持。
因此,即便饱受争议,小野洋子仍然身体力行东方艺术家少有的表达方式和叙事模式。
因为在她的艺术视角里,艺术品和欣赏者都被她绝非本意却绝对自然地设计好了,沿着她的思路进行展示和观察,枯燥而乏味,却异常冷静地客观而真实。
2007年,小野洋子的新唱片《Yes,I'm a Witch》在国际乐坛引起极大轰动,这张前卫专辑融合了嘻哈、爵士、放克、电子、摇滚甚至舞曲的风格。
75岁的小野洋子的声音依然如同少女般甜美和惊艳,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观。此外,在这张专辑里,一共有16位美国乐坛的顶级制作人为小野洋子操刀。
2009年2月25日,威尼斯双年展宣布,因为小野洋子“对语言艺术的革命性突破”,将授予她终生成就奖———金狮奖。
但是时至今日,绝大多数人,对于她的身份标签,恐怕还是列侬遗孀。对于她的艺术作品,仍然有着两极化的争议与评价。
2014年1月27日,披头士乐队获得格莱美终身成就奖。
小野洋子作为披头士乐队的成员之一约翰列侬的遗孀,出席在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举办的第56届格莱美音乐奖颁奖礼。
2005年,也就是他去世二十五周年的时候,全世界又掀起了一股纪念他的高潮,很多人都来翻唱他的歌。
七十二岁的小野洋子还登台演唱约翰·列侬的歌。
今天,小野洋子依然活着。
只不过,她已经是86岁的老太太了。
若是那天晚上,列侬听她的话,去吃点夜宵再回家,也许,他就可以躲过那次枪杀。
如果是那样,列侬今天就是79岁的老人,就可以和小野洋子,继续他们传奇般的生活了。
可是,那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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