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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晋年东北铁腕剿匪,夜间追击摔下山:人没事,马摔死了

四野战将系列:贺晋年2
作者:桅杆
贺晋年一到东北,就被任命为合江军区司令员,主要任务就是剿匪。当地土匪猖獗,而我军扩编不久,成分复杂,战斗力低下,这也是当时整个东北的真实情况。可见进军东北初期之困难,以及建立根据之必要和重要。
贺晋年就任合江军区司令员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部队,提高了战斗力。之后,贺晋年就要施展猛劲了,土匪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本文就说一说贺晋年在合江剿匪的事。
(一)剿匪战术:堵退路,穷追击,抓匪首
贺晋年上任后,针对部队情况,立即开展整顿:一是开展各种教育活动,提高干部战士的觉悟;二是坚决清理部队的不良分子,纯洁队伍;三是对部队进行整编,精简机关,缩减编制,充实基层;四是调整干部,掌握部队指挥权。经过短期整训,部队成分得到纯洁,战斗力有了很大提高,为剿匪创造了条件。
当时,军区部队分散在各地保护土改,机动兵力只有一个骑兵大队。要剿灭土匪,这点兵力根本不够。为此,贺晋年专门赶到离佳木斯约150公里的勃利县,向359旅借兵。当时,359旅在北满参与剿匪,旅长刘连转和政委晏福等旅首长商量并请示东总后,决定由副旅长谭友林率1个骑兵团(3个连)和1个步兵团参加剿匪,归贺晋年指挥。
1946年10月14日,即土匪攻打县城3天后,贺晋年赶至依兰。在了解了土匪李华堂及叛徒杨清海部西去后,贺晋年即率军区骑兵大队和依兰独立团1营,向西渡过牡丹江,跟踪追击土匪,拉开了合江剿匪序幕。
土匪熟悉当地环境,经过6天的追踪,始终没有抓住土匪。贺晋年判断:李华堂部的活动区域主要在牡丹江经东,土匪离开基本地盘很难生存。之所以向西逃窜,其目的很可能是想把我军引入牡丹江以西的深山老林。哪里的原始森林无边无际,不熟悉的人进得去,出不来。
这样,贺晋年作出部署:一是把依兰独立1营留下,守住黑瞎子窖沟通,堵死土匪东返的退路;二是由自己率骑兵大队沿牡丹江西岸,一直溯江向南追击;三是确定目标,穷追并抓住匪首。贺晋年的态度很明确:只要抓住匪首,土匪就散了;抓不住,就不算完成任务。事实证明,这3招是非常有效的。
10月下旬,牡丹江地区已经非常寒冷,江上已经开始结起冰凌。部队涉冰河,穿深山,穷追不舍。追上就打,跑了再追。贺晋年这位军区司令和剿匪总指挥,一直靠前指挥追击,战斗在一线。夜间攀越险峻的大锅盔山,贺晋年牵着马,在爬到半腰时,脚底一滑,连人带马一起摔了下去。结果,人没事,马却摔死了。
(二)土匪进山追进山,土匪上天追上天
连续追击,部队极度疲劳。有多疲劳?贺晋年进山骑的第一匹马,就是活活累死的。
一些干部提出休息一个晚上。贺晋年说:“要消灭土匪就必须追上土匪。我们的军队应该比土匪更能吃苦耐劳,比土匪更能耐寒。”同时要求各级指挥员“绝不能姑息部队,要不怕疲劳,土匪进山追进山,土匪上天追上天,不捉匪首誓不还”。
就这样,贺晋年率部连续追了6天6夜。土匪从没见过这么玩命的部队,沿途不敢停留,经过村庄时也只是急急忙忙捞点吃的就走。在这次追击之前,贺晋年让部队做了充分的准备,尤其准备了干粮、咸菜和乌拉草。干粮、咸菜不用说了,乌拉草是东北一宝,在冬天絮进鞋子里,既舒软又暖和,防冻脚非常有效。
追到西莲花泡西山,意外地抓住了谢文东一股土匪。原来,谢文东被兄弟部队追击,也跑到合江来了。于是,贺晋年决定集中力量歼灭谢文东这股土匪。
在深山老林里,贺晋年指挥部队,前期以集中对集中,重点打击股匪;后期,尤其是下雪之后,以分散对分散,重点捣毁土匪在密林中的营地,挖粮食、烧窝棚,让土匪无粮可食、无处栖身,同时加强政治攻势。
这时,土匪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冻又饿,很多土匪撑不住了,纷纷出山投降。很多匪徒投降时,已经没有人形,鬼一样,饿得站都站不稳。不少土匪投降后,因为饿极了,突然暴食,给活活撑死了。
谢文东身边的土匪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4个人。11月下旬,大雪封山,土匪更难躲藏。我军终于在一座小庙前,将正在祷告人谢文东抓住。“四大旗杆”之首,也首先落网。
没过几天,张雨新抓获;12月中旬,李华堂被抓获,绑在马车上押送途中,马受惊狂奔,翻车压死了李华堂。这次集中追剿中,“四大旗杆”中的3个被抓获。
(三)剿匪经验:“二杆子”的猛劲加精心的筹划
“四大旗杆”之首的谢文东,1934年拉起抗日队伍,1936年出任抗联第8军军长,也杀过日军,1939年又投降了日本人。合江军区开始追剿时,他对手下说:“当年日军精锐几百人进山追剿,皆因中途不熟,迷失方向,冻死深山,无一生还。今日之敌军,区区无几,粮弹缺少,又能奈我谢某若何。”
为了消除群众心中的疑虑,谢文东被押到依兰,绑在财神庙前的柱子上示众。一位半信半疑的老人,到柱子前看真切了,感叹地说:“八路军里真有能人!当年日本人搜山搜了4个月,也没抓住他。”
“四大旗杆”中只剩下孙荣久。在之后的分散追剿中,于1947年3月底被桦南县大队抓获。至此,东北四大匪首全部被消灭,合江地区的40多股、7000多土匪被肃清。
在此过程中,民主联军总部先后4次发出嘉奖电,嘉奖合江军区。土匪肃清了群众很快就发动起来了。
对于这次合江军区剿匪,张闻天(时任合江省委书记)总结出6点经验,上报东总并刊登在《合江日报》上。张闻天在报告中,还根据贺晋年的指挥经验,特别指出:指挥员在剿匪中要有坚定的决心,要培养连续作战的能力,不要为一点困难既定的作战行动。首长要沉入部队,亲自鼓励战士,亲自讲话,同部队一起爬山,与战士同甘共苦。在动员中要号召活捉匪首才算完成任务。
这个总结,核心就是两点:一是“二杆子”的猛劲,二是精心的筹划。没有这两点,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灭“四大旗杆”。
1946年12月11日,贺晋年还亲自在东北新华广播电台上,公开广播了剿匪体会和成果,成为当时有名的“剿匪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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