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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领导,会授权!香城固伏击,陈赓对周希汉说:我当甩手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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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7 云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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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颜也倾城

1937年秋,红军改编为八路军,下辖3个师。其中第129师以红四方面军为主组成。以原第4军为主改编为385旅,以原第31军为主改编为386旅。

改编的时候,干部大多都降级使用。原31军作战科长周希汉当然也不例外,改任了386旅作战股长。

【386旅旅长陈赓(右)和参谋长周希汉(左)在抗日战场合影,两人披挂了不少缴获的日军战利品】

仅仅半年之后,周希汉就出任386旅参谋长。乍一看,提升好像快了一些。这当然离不开陈赓旅长对他的赏识,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八路军发展很快,又新组建了很多编外部队,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干部使用也很正常。

1939年1月,129师师长刘伯承根据敌我态势,将蓬勃发展的129师分为385旅、386旅、青年纵队、挺进纵队、东进纵队和先遣支队6个集团,联合地方部队分区活动。

386旅原有的2个红军团,留在了太岳区,在冀南活动的386旅则由新建的补充团、新1团、115师688团、东进纵队第3团、先遣支队第2大队和冀南3分区部队组成。

冀南地区的日军,由于一直没有遭到沉重打击,气焰十分嚣张。他们每次受到我军袭击后,都会出动机动部队追击,伺机报复。

【陈赓将军】

陈赓旅长一直想干他一家伙,杀一杀日军的气焰,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伏击地点。平原地区的地势平坦,道路纵横交错,再加上春寒时节,到处都光秃秃的,根本无法隐蔽部队。陈赓为此非常焦虑,睡觉都睡不好。

周希汉也很着急,部队每到一处,他就骑着马到处转悠,寻找合适的战场。他放下狠话说,要是找不到理想的伏击点,我这参谋长也不干了,下连队当兵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找着了。2月4日这天,部队刚移驻到曲周县的香城固镇,周希汉就拉上副旅长韩东山出门转悠。

二人骑马走到张家庄和庄头村之间,发现了一条沙河故道,两边高中间低,足有两里路长,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入口处的地势有些低,既不能提前构筑工事,也不能提前埋伏部队。只能在战斗打响之后,迅速让部队运动过去堵口子。

陈赓听说找到了合适的战场,大喜过望。第二天一大早就让各团领导化妆成老百姓,和他一起去看地形。大家仔细查看后,都觉得这是个难得的伏击地点。

周希汉向陈赓建议,派小股部队去骚扰威县日军,再用骑兵连把敌人引诱到沙河故道予以歼灭。陈赓点点头说,看来你已经考虑成熟了,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

【周希汉】

“谈不上考虑成熟,想法倒是有一些。”周希汉打开地图说:“688团战斗力最强,只需抽出1个营,即可守住“袋底”,团主力可部署在东侧张家庄;补充团的位置,在西侧庄头村;新1团以一部监视曲周方向的日军动向,主力在战斗打响后,迅速运动至“袋口”扎紧口袋。”

为了防止日军遭遇重创后疯狂报复,周希汉还拟定了战后当地群众迅速撤离的方案。

陈赓听完,满意地拍着周希汉的肩膀说,这参谋一带长,还真不一样,我这个旅长可以放心地当甩手掌柜了哦。

在随后召开的战斗准备会上,几位旅领导都对周希汉的作战方案赞不绝口,一致通过。会议结束前,陈赓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新到任的副旅长许世友说,我刚来前线,需要熟悉一下部队,这一仗我去新1团吧。

陈赓说,去新1团可以,但你只能待在团指挥所里。许世友嘿嘿一笑说,都听你的。即将离任的副旅长韩东山说,我马上要去东进纵队报到了,这最后一仗,我想去老部队补充团。这个要求合情合理,陈赓自然同意。

【开国少将韩东山】

等大家讲完,陈赓望着周希汉说,我和政委马上要去总部汇报,不一定能赶得回来,你说怎么办?周希汉忙说,你们在打仗前一定得赶回来,要不谁来指挥?

陈赓眼一瞪,你说得轻巧,来回几百里地呢。既然阵地是你找的,作战方案也是你拟定的,这一仗就由你来指挥吧。

周希汉还要推辞,许世友抢过话头说,你是不是怕指挥不动我和韩旅长呀,你放心,我们绝对服从你的指挥。再说,你以前在红9军的时候,也没少指挥我呀。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希汉也没话了。

【周希汉战前动员】

2月7号、8号两天夜里,周希汉连续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威县日军,千方百计激怒他们。9日晚上,各伏击部队进入预定阵地,抢挖工事后又移栽了一些红柳和酸枣树做伪装。

周希汉仔细检查了每个阵地,还不时跳进工事试一试,告诉一些没有经验的战士,伪装一定不能挡住自己的射击视界。

10日凌晨,八路军再次攻击威县县城。城里的日军慌忙登城迎战。哪知八路军“一触即溃”,一溜烟往城南退去。

此时天已微亮,日军大队长在城头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终于发现八路军的撤退路线了。日军大队长集中了200多名日军,分乘8辆卡车,载着1门迫击炮和2门步兵炮,还拖着1门山炮,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骑兵连发现日军出城后,故意在草场村一带来回奔跑,掀起满天烟尘给日军作“路标”。待日军快追上来时,他们又继续往香城固方向跑。

下午2点,骑兵连突然停下来,下马利用有利地形,用密集的火力打了日军一个猝不及防,日军大队长也被击伤。日军匆忙下车还击,骑兵连又翻身上马,撤走了。

这一下,日军彻底被激怒了,不顾一切地在后面紧追不舍。骑兵连时隐时现,且战且退。在离香城固不远的康洼村,他们再次突袭日军后,离开了公路,飞奔沙河故道。日军哪里肯放,也尾随着冲入了伏击阵地。

周希汉在指挥所里远远看见日军汽车进了伏击阵地,那叫一个高兴。他强忍激动,叮嘱几个团长沉住气,等敌人全部进了“口袋”再动手。

688团团长韦杰身经百战,把敌人放得很近了,才命令开火。走在最前面的汽车率先趴了窝,后面的汽车都停了下来。

中队长安田接替受伤的日军大队长指挥,此人根据他多次“扫荡”的经验,在村口遭到阻击,是很正常的事。他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河道两侧的沙梁,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放心地举着指挥刀组织正面冲锋。

日军连续两次发起冲锋,都没有突破,狡猾的安田就命令两个小队从两侧迂回,想绕到后面包抄八路军。两队日军刚接近沙梁,就被东西两面的八路军打了回来。

直到此时,安田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急令后面的汽车掉头,训练有素的日军迅速爬上汽车,全然不顾两侧的火力打击,全速向河道入口逃窜。

日军动作如此迅速,让周希汉吃惊不小。眼看敌人的汽车已经开始爬坡,坡顶还没有新1团的动静,周希汉的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

汽车就要接近坡顶时,新1团终于赶到了预定阵地,迎接日军车队的,是几颗手榴弹。打头的1辆汽车被炸毁后,后面的几辆汽车想从旁边冲过去,却接连陷入沙地,动弹不得。

日军迅速跳下车,组织起战斗队形,向新1团阵地发起了波浪式冲击。新1团的阵地没有工事,部队全靠微弱的地形优势和顽强阻击,才艰难地把敌人压了下去。

周希汉把电话打到新1团指挥部,问许副旅长在什么位置?新1团团长丁四林报告说,许副旅长带着2营冲上去了。

“胡闹,赶紧派人把他拖下来,一步也不能离开你的指挥所。”周希汉缓和了一下语气说:“老丁,堵口子是这次伏击战成败的关键,你们要有艰苦作战的心理准备!”

“明白!”丁团长放下电话,派人报告许世友,说参谋长有事同他在电话里商量,把许世友骗回了指挥所,自己又带人冲了上去。

日军陷入四面重围之后,急红了眼,使出了最狠毒的一招,向新1团的阵地发射了毒气弹。战士们用水或尿弄湿毛巾捂住口鼻。但这种简单的防护,保护不了眼睛。战士们就这样流着眼泪,顽强地坚守在阵地上。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聚歼日军的时机到了。这时候陈赓和王政委赶了回来,来到了指挥所。周希汉迎上去说,总攻的命令还是你下吧。

陈赓笑骂,这不是脱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嘛。我下命令,还不是下给你。那就直接干吧。

【四一式山炮】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这一仗共歼敌250余名,生俘8人。炸毁汽车8辆,缴获四一式山炮1门,九二式步兵炮2门,迫击炮1门,长短枪100余支,八路军仅伤亡50余名。

香城固伏击战,开创了平原歼敌的光辉范例,被称为平原歼敌第一役。此战的胜利,对整个冀南解放区震动很大,坚定了华北平原抗日军民抗战必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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