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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 在天涯 偏那里绿杨堪系马

N年前的一些日子。曾经因为机缘巧合,写过一堆一堆的情书。当年某杂志有一个栏目叫情书。这些曾经发表过的情书和那些写了无数稿件的日子有一个名字叫“往事”。

最近与当年的责编千积雪(刘洋)说起一些曾经的稿子和写手们,还有对于文字,对于日子的感觉,不胜唏嘘。她记忆尤深的是当年我一篇写情欲的稿件,为了稿件上刊在编辑会上跟主编争执。而我记忆尤深的是这些情书。其实指向单一,那篇有关情欲的稿件和这些情书,都是送与往事的礼物。

我们与往事其实无法告别。唯有珍藏,唯有祭奠。因为所有的往日,都是组成如今我们的细胞组织。割裂或者遗弃都不可能。

公众号的存在,其实也不过是祭奠。更无非,是为了得瑟来得瑟去。而在我的全凭心情的得瑟里,有时,还是情书赢了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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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

你好吗?这时间,你应该还醒着,应该还是。我们曾经有那样统一的作息时间。那是我们借以自慰的连接模式。而如今,我们醒或者睡在各自的时空,隔了无边的黑,隔了断了的通联。

凌晨一点,我关了手机。从窗户望出去,只有花园里散落的草坪灯仍亮着。就这么坐了,关着灯,看外面幽幽的天空。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静默的黑,凝重而又冷漠。我关了手机,因为这一生,不会再有你的电话。

想听你的声音,只是听听你的声音。这种奢望怎么会给我一种渗到骨子里的痛。 像谁的指尖,尖锐而又迅捷地滑过胸口。当时并不觉得痛,过了一会儿,就有了些感觉。我的眼中有蒸腾的雾气,只是雾气,是怕泪会打搅夜的宁静。这个夜, 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如此的静,像沉在波澜不惊的十万英尺之下的海底。我沉没在没有你陪伴的思念里,不能呼吸。

刚刚,我写完了给你的信,很长。写信的时候心中有一些淡淡的哀怨滑了过去,那些无能为力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落在纸上。我没有用PC。很久了,习惯用这种最古老的方式给你写信,然后撕掉它,撕得碎碎的。那些细碎的纸屑象雪,铺了满桌。好象再等一下,就能化了晶莹的水,落下。第N次流泪,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这颗易感的、敏感的心,触一下,就有一丝一丝的痛。

你还好吗?还是那样瘦?是不是已经满脸皱纹?我对如今的你一无所知。或者,我对曾经的你,也一无所知。

我记得说过喜欢从清晨开始与你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面对面地坐着。这样并不奢侈的愿望,你可知道,我愿意陪你。一生一次也好,只有一天,也好。

我这样匆匆地来到你面前,穿过所有时间、空间,穿过我们之间固有的隔绝来到臆想中的你面前。然后,望着你。无悲无喜。只是,只能这样看着你了。夜凉如水,这样地想起你,你的头发,你的手指,你的声音,你走过的样子,我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冷?

已经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习惯每天深夜的想起。想起你低沉的声音,一次一次叫过我的名。然后,入睡。臆想你是我的药。治疗顽固失眠的药。或者,臆想你是上天带给我的良医,把我枯萎的心一点一点地救赎。而那些曾经,那些温暖的声音与线索,是让我一个人安静前行的食粮。即使,需要一生,只是这样一个人,想着你。有过你,已经没有任何委屈。

刚刚,燃了一炉玫瑰花瓣。今夜不想以花为茶、细品清香,我想做摧花人。看所有的花瓣化烟化灰,想你,也如灰烟。就这样温柔地做着最残忍的事,想轻轻地落泪,想轻轻地哼一首歌,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永远不会有人了解曾经有这样一个夜晚,如此的寂寞。在黎明将至的清晨,这样的静,连花瓣焚烧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一点火,明明暗暗。有灼热的香气化了烟气,蒸熏着。想起那些细节,感觉,那些不能言传的,不能诉说的。那一炉玫瑰花瓣燃尽,像那日手中明灭的烟。一支烟,燃到最后,灭在碟中,却没有灭尽,留了一点点火。眼睛太过专注,竟忘了掩饰。看着杯中红色的汁液,倾倒的不留痕迹。想起你。还有看过所有旖旎的文字,听过所有凄美的乐章,所有无望的痴迷,撕心裂肺的纠缠。一个吻,几行字,一炉狂野的玫瑰焚。

写下这些杂乱无章的文字,语丝散乱。只是想,在隔绝着的时间里。告诉你我的点滴行踪。回想起的时候有一些夹杂了甜的痛感,绽放如罂粟。于一个没有任何气息的暗夜。开的淋漓尽致,倾尽了全部一些昏暗的天气里的昏暗的情绪。一些低沉的音乐里的低沉的落寞。一些日子,会是一个符号。刻在那里。

可能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没有感觉过。只有我在这里经历了水火。写下一些文字。语丝散乱。其实,在我的对面,什么也没有过。波澜不惊的暗夜。线条清晰的痕迹。静默。你应该早已经睡去,没有思念,没有牵挂地沉。

我关了手机,却一遍一遍按下属于你的区号。眼里的雾气终于一滴一滴的凝结。我知道我在做一件愚蠢的事情,却不能停止。

很想很想你,我可以这样想念你吗?只是想念。

夜很凉,我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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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如果有人需要代写情书,请联络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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