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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有缘】第66场 || 知名作家杨振文先生创作谈:《放下包袱 快乐写作》

      星期三

2019.05.22

【小妃导读】心怀安放慈悲、文字盛放温良。今晚,小妃书屋迎来了一段幸福温馨的时光。年近80的文学老前辈杨振文老师莅临小妃书屋,和书友们一起分享了他的文学创作经历,告诉大家“放下包袱、快乐写作”是文学创作的真谛。书友们通过对杨老讲话稿和文学作品的诵读,还原了老先生富有传奇的文学人生,展示了老先生的人格魅力与处世风骨,使现场的读者了解到了一个作家为人的真实与纯粹,对文学的敬畏与执着。整场活动在温馨、热烈的气氛中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令人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精神矍铄、侃侃而谈的杨老先生

放下包袱  快乐写作

——在小妃书屋的讲话

退休之后,就变得孤陋寡闻了。我原来真以为小妃书屋只是一家书店,或者是书店+,加酒吧、加茶楼之类。没想到它是众多文学爱好者一处充满生机和诗意的、有理想、有情怀的精神家园。它从孕育、诞生到坚守,都没有带任何功利目的。大家在这里学习、交流,为开展各项活动做义工,都是自觉自愿的。尤其让人感动的是,它的活动场所还是创办人自家的住房。创办者和参与者的这种境界和奉献精神,不能不让人感到钦佩!所以,在这里,我先要向小妃书屋,向小妃书屋的创办者凌小妃女士及所有的参与者表示敬意!

也正因为如此,当小妃要我来书屋讲讲我多年来的创作经历,我没有推辞,也不应该推辞。虽然我在创作上取得的成绩微不足道,但创作经历不能说不漫长;对其中的甘和苦,喜和愁,我也不能说没有体会。

下面我就先回顾一下我的创作经历,我要说,在漫长的文学创作之路上,我是一个幸运者。

原山西省作协副主席、《山西文学》主编、作家韩石山写过一篇文章,他说搞文学创作的,基本上是十年一代人。三十年前与他一道搞创作的,现在只剩下一人在搞了;二十年前与他一道搞创作的,现在只剩下两三个在搞了;十年前与他一道搞创作的,现在只剩下三四个在搞了。这当然只是大概的估计,但反映的却是真实的状况。我们湘潭也是如此。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湘潭地区(包括县、市区和学校、厂矿)的文学社团,数以百计。文学社的成员总数上万。当时我是市文联副主席,分管文学这一块,为顺应众多作者的要求,我与文联的同事商量后,创办了业余文学讲习所。第一期小说班招收学员100人,不到三天,名额就报满了。我们请古华等作家来作文学创作辅导报告,能容纳两千多人的工人文化宫每次都是座无虚席。三十余年过去了,当年万人同挤文学创作这一独木桥的现象早已不再。文讲所小说班的100余名学员,至今仍然坚持文学创作的,也是凤毛麟角了。这就足见坚持文学创作有多不容易;足见文学创作队伍的淘汰率有多高,甚至可以说是多么残酷了。

但是,我是幸运的。我从十八岁开始在报纸上发表习作开始,到现在已经坚持了六十余年。在各个年龄段,或多或少都发表、出版了一些东西。在漫长的创作道路上,我没有被淘汰出局。这不是因为我有多大的才能,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我很幸运,在各个节点上我都遇到了或影响我、或指引我、或鼓励我、或提携我的人。用俗话说,我遇到了很多贵人。这些贵人中有语文老师,有作家,有编辑,也有文学老前辈。

我出生在湘乡的一个小山村。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就对文艺书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有故事情节的,不管是连环画,还是小说,我都会爱不释手。《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封神榜》那时我就作了第一次阅读。《红楼梦》(那时我借到的是每回都有插图的《石头记》)我也接触过,但几次都没有读完,因为那时我感到《红楼梦》的故事不吸引我。我那时的阅读是浅尝式的,只是跟着故事走,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读不懂全书的要义。我对所有写书的人非常崇拜,觉得他们是不可企及的天才。根本没想到后来我自己也会写文章、写书。

1954年,我进入湘乡一中念初中。有一天,读报课,班主任老师念《新湖南报》(就是现在的《湖南日报》)上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张江渡口》。老师念完文章后说:“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刘勇。你们知道刘勇是哪里人吗?他就是我们湘乡的,是个农民,他只读了三年书,现在已是全国著名的农民作家……”这让我惊讶不已。没想到我们湘乡也有作家。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且这位作家是个农民,只读过三年书。那堂读报课后,我心里很不平静,便偷偷地给刘勇写了一封信。信上具体写了些什么,我不记得了。我想不外乎是对他表达敬仰之情,可能还有请他指导我写作文的话。因为初中阶段我的作文一直都不好,经常受语文老师的批评。我不知道刘勇的通讯地址,只好把信寄到《新湖南报》,请报社编辑同志转交。我想,要是今天,报社收到一个初中生这样的信,多半是不会理睬的。

我没有想到,报社居然把我的那封信转达到了刘勇手里。我更没想到,一天下午,刘勇到学校来找我了。

我记得那是一天下午,我正在上自习课。忽然听到有人喊:“杨振文,有人找你!”我走出教室,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背布袋、戴眼境、穿凉鞋的人站在走廊上。我不知他是谁,正在奇怪,这个人已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说:“我是刘勇。”我又惊又喜,望着他傻笑,不知说什么好。

那天下午,是我整个中学阶段最兴奋的一个下午。刘勇那天对我说了些什么,我现在也不记得了。我只清楚地记得,我跟着他步行了十多里,到了涟水河边他的家里,他爱人用红薯片、南瓜子招待了我。

自那以后,刘勇便成了我的良师益友,也是莫逆之交。此后几十年,我们从没中断过联系。刘勇对我最大的影响,是让我认识到创作并不神秘,只要勤奋,只要刻苦,就会获得成果。刘勇不仅在创作上影响、帮助过我,对我的工作他也给过很多支持。文联办读书班、改稿会,只要我请他,他再忙也会来,或讲课,或看稿,都非常认真负责。

201412月,刘勇以89岁的高龄谢世。他的遗体在长沙火化后运回湘乡老家安葬。我与市作协的几位朋友赶去悼唁。在灵堂里,刘勇的儿子刘新胜(现为省作协组联处工作人员)见到我就说:“杨老师,我父亲多次对我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好酸。我强忍泪水,在刘勇的骨灰和遗像前跪地三拜。

从年龄上讲,我比刘勇差不多小十五岁;从资历上讲,我还在读初中,他已经是全国著名的作家了;从职务上讲,我还是地区文联的一般干部时,他就是省作协的副主席了。在刘勇面前,我是真正的后学。可刘勇从不把我看成晚辈,也从不把我看成是他的下级和学生。他总是与我平等相待,把我看作他的真诚的朋友。而我,则把他当成是一位仁厚的兄长,是第一位引导我走上文学创作道路的贵人。

下面我要说的贵人,是报刊、出版社的编辑了。几十年走过来,我庆幸自己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好编辑。他们是伯乐,是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我特别感激上海《文汇报》、《上海文学》、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编辑。没有他们,我根本不可能在文学创作这条路上走到今天。是《文汇报》的副刊编辑,在成千上万的来稿中,接连选发了当时我还是个高中生的两篇小小说,并且还发表了大加称赞的评论文章;是《上海文学》的编辑,我第一次向他们投稿,他们就看中了我三千多字的一个短篇,将它与茅盾、巴金、周而复、秦牧等等大作家的作品发表在同一期刊物上。巴金的作品就是中篇小说《团圆》,后来改编成了引起强烈反响的战争题材的经典电影《英雄儿女》。也许你们很难想象,这些对我的鼓励有多大!

我自然更是感激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编辑。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国的出版业还不发达,要出版一本书很难,尤其是一个无名的作者,要想出版一本书,简直是异想天开。那时没有自费出版的搞法,就是有,我一个穷大学生,也是做梦。我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把《芬芬为什么愿意剃光头》投寄到了少儿出版社,没想到他们竟看中了这部书稿,很快就决定采用它。他们请名画家作了插图,赶在那年(64年)的儿童节前出版了,第一次就印刷了七万册。出版社给这本书定的稿酬标准是每千字8元,有人告诉我,这在当时(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是很高的了。这本书只有三万字,我想稿费应该是240元,但书出来后,出版社第一次就给我汇来了六百多元。原来千字8元只是基本稿酬,除了基本稿酬,还有印数稿酬。五十多年前的六百多元,对一个穷学生来讲,可是个大数目。

《芬芬为什么愿意剃光头》的出版,让我一下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作者;也就是这本书,让我成了全国青年业余文学创作积极分子大会的代表,第一次走进人民大会堂,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也就是这本书,让我离开了教师队伍,做起了文化工作,成了一名公务员,到后来竟还当上了市文联的副主席、主席。

继《芬芬为什么愿意剃光头》之后,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还出版了我另外两部中篇,一部叫《大树、二雀和三条腿的机器人》、一部叫《探病遇奇》。

人老了,大概都爱回忆往事。我常想,我家历代都是农民,没有任何政治和社会背景,母亲是半文盲,父亲文化水平也不高,我有六个兄弟姐妹,除我上了大学外,其他兄妹都只读了小学。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说我很幸运。因为我很幸运,机遇好,所以总有贵人相助,处理我的稿件的都是工作敬业、看稿认真、无私奉献的好编辑。如果我的投稿,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或者一直得不到发表或出版,我早就干别的去了!

除了上面说到的,我心目中的贵人还有《人民文学》曾经的副主编王朝垠、湖南文学界的老前辈周立波、蒋牧良、康濯等等,我就不多说了。

我曾挑选了一些刊物和出版社编辑给我的信,拍成照片,贴在我的微信朋友圈里。从那些信中,就可看出那时的编辑是多么认真负责,对作者的关心指导有多具体!

✦ 杨振文先生向《小妃书屋》赠送了几十本他的作品并为热心的读者认真签名留言

下面,我谈一点体会。就是:放下包袱,脚踏实地,甘心当一名业余作者,轻松愉快地进行写作。

我在前面提到的那个山西作家韩石山说:写作,作为余兴,是愉快的;作为事业,是惨酷的。

我很欣赏很认同韩石山这句话,这也是我几十年创作经历的切身体会。所以一直以来,我总是这样对那些想搞创作的年青朋友说:你爱好,就写下去吧,做个业余作者,不要躭误学习,不要影响工作,即使发表出版了一些作品,也不要去当专业(职业)作家。

1965年,当时的湖南省文联主席周立波、作协主席蒋牧良推荐我出席了全国青年业余文学创作积极分子大会。会上,周扬作了“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做又会劳动又会创作的文艺战士”的主题报告。所谓又会劳动又会创作,就是提倡、鼓励做业余作者。这种提倡,我认为,在今天,对我们众多的文学爱好者,仍有指导意义。

现在的写作环境,与我开始学习写作的时候是大不一样了。那时是不能讲名讲利的。成名成家的思想要受到批判。我在湖南师院读书的时候,已经痴迷上了写作。我怕被班上党支部的人发现,在生活会上要作检讨,便偷偷地跑到教学楼或图书馆去写。稿子写完后又偷偷地跑到比较远的邮局去寄。发表和出版后还怕被同学看到,像做了贼一样心虚。现在呢,是鼓励创作,鼓励成名成家,并且给予物资和精神上的各种奖励。

但我认为,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客观冷静地评估自己。八十年代,我曾有去当省作协当专业作家的机会,商调函都寄到了市文联。去不去完全由我自己决定。但我没有去,我怕吃不了这碗饭。

我深知,文学创作是一项特殊的艰苦复杂的精神劳动。它不是打工,有体力就行;也不是干技术活,熟就能生巧。文学创作不能模仿别人,也不能重复自己。不论是人物,还是故事情节和细节,都不能重复。你一重复,读者就会用脚踢你,给你喝倒彩。即使是最具势力的作家,他的生活积累总有被写完用尽的时候;即使是最有才华的作家,他的文思也有枯竭的一天。任何作家都有写不出的时候,任何作家都不能做到他的作品一篇比一篇好。

我国现在的专业作家,是既拿工资又拿稿费的,等于是拿双薪,世界上似乎没有比这更美的事了。但一个专业作家,如果长时间写不出作品,写不出好作品,肯定会有人指着他的背,骂他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当个这样的作家,心里会舒坦吗?

长期以来,我国各个省的作家协会都养了一批专业作家。这些作家在“专业”之前,都创作了一些优秀的作品,可从业余作者变成专业作家之后,倒写不出好东西来了。最后组织上只好安排他们去做别的工作。我们湘潭市就先后有三位作者调去省里从事专业创作,但最后都作了别的安排,有的又回到了原单位。

我在心里这样评价自己:作为一个业余作者,或者说业余作家,我是合格的,我可以打八十分。我出了八本书,有六本是出版社主动出版的。其中《芬芬为什么愿意剃光头》从1964年初版到1997年的三十多年间,先后再版重印了七次,印数达三十万册,它曾经影响过我国的几代少年儿童。特别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上海作协副主席、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秦文君小时候也读过这本书,她几次写文章说,这本书是她最早的启蒙读物,“我把它读得滚瓜烂熟。”这是秦文君的原话。我国最具权威性的文学刊物《人民文学》两次发表了我的小说,其中一篇选入到了《<人民文学>创刊35周年短篇小说选》一书,并且选作了大学教材,还作为我国新时期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被翻译介绍到了国外,有两种英文选本都收录了它。而且,我还想要说明的是,我并没有因为创作而影响工作。我曾被评为全湘潭地区的劳动模范和直属机关的优秀共产党员,就是证明。所以,作为一个业余作者,我大胆地给自己打八十分。

如果八十年代我去省里当了专业作家,会是什么结果呢?到了那里,出于压力,为了不听别人说闲话,我肯定会拼命写,写不出也会硬着头皮写,最后会写出多大名堂不得而知,但很可能会积劳成疾,把身体搞垮,那样,说不定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作家早逝不是个例。我们湘潭有两位有才华的作家,都是专业编剧,很多人都认识,一个颜梅魁,一个刘星宜,都是我的朋友,颜梅魁还是我曾经的同事。他们都是一手拿烟,一手拿笔,经常通宵达旦地写作。蛮好的身体很快就垮了,都得了癌症。去世的时候,一个刚退休,一个才五十多岁,英年早逝啊!

生命只有一次,健康最宝贵。我们有必要牺牲健康,都去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家和诗人吗?

所以我一直认为,爱好写作,就当个业余作家或业余诗人最好。工作学习之余,诗兴来了我们就写诗,遇到了好题材我们就作文。能在报刊出版社公开发表出版自然好,不能公开发表出版,我们就做博客、发博文,利用微信发朋友圈。在文友间互相传阅,互相欣赏。这样做,我们会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压力。我们不担心没有饭吃,因为我们还有工作,还有主业。我们不要想着去得这个奖那个奖。作品能不能获奖,除作品本身好不好之外,还有别的包括机遇在内的诸多因素。我们也不要想着去当什么大师、大作家、大诗人。建国以来,全国涌现了数以万计的作家,可有一位作家的成就和影响超过巴金和茅盾的吗?依我看,没有!就我们湖南来讲,号称文学湘军,有几大将几小虎的,可其成就,其影响,有超过周立波的吗?也还没有啊!大作家,大诗人,不是想当就当得成的。

如果我们把自己定位于业余作家,业余诗人,或者干脆只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我们就不会太为难自己了,对自己也用不着有太高的期望值了。对自己期望值太高,反倒容易失望,经常失望,就会心灰意冷,就很难坚持下去了。我们不如尽量低调一些,把名利真正当作身外之物,就凭着兴趣和爱好,轻轻松松地读书,快快乐乐地写作。这样,说不定我们倒会惊喜不断,倒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好,今天我就说这么多。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经历是完全一样的。经历不同,感受自然就不同。感受不同,其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样。所以今天我所说的,真的只能仅供参考而已。

最后,祝小妃书屋前程似锦,花香满园!

(本文作者杨振文:男,1939年11月出生。湖南湘乡人,毕业于湖南师范学院中文系。当过中学语文教师,专业剧团编剧。历任湘谭地区文联秘书长,湘潭市文联副主席、主席,湘潭市文化局党委副书记,湘潭市第六、七届政协常委,湖南省作协第三、四、五届理事。1960年开始发表小说。198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主要著作有《芬芬为什么愿意剃光头》、《大树,二雀和三条腿的机器人》、《试婚》、《探病遇奇》、《迷人的笑声》、《文艺湘军百家文库·杨振文卷》等六部。短篇小说《福大接亲》获湖南省文学艺术奖,中短篇小说集《迷人的笑声》获湖南省首届儿童文学大奖。)

✦ 凌小妃主持本次活动并献花

✦ 希希和随梦诵读了杨振文老先生在小妃书屋的讲话稿《放下包袱、快乐写作》

✦ 小妃书屋朗读者欧阳湘平、梦非梦、清玉、黄华、牛妞、阿惠、群群分别朗诵了杨振文老先生的儿童文学和小说片段

美丽的朗读者

✦ 顾建平、杨蕾、青竹、牛妞分别向杨老先生提问

✦ 温馨活跃的活动现场

因为文学  我们在一起

凌小妃

书屋创办人

湖南省作协会员

湘潭市女作协秘书长

全国书香之家家庭

“如果诗   可以让我们的灵魂相遇      

我想,我会这样在诗中一直默默走下去...”

©凌小妃

欢迎加入

湖南省终身学习品牌项目

文艺 | 精致 | 婉约

小妃书屋读书会

编辑:凌小妃

制作: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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