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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侠|情系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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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6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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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插队甘泉县的时候,我接触的并不是延河,而是洛河,更准确的是它叫北洛河。

北洛河大约是从定边、吴旗那边流过来,曲折多弯,其途经志丹、甘泉、富县、洛川、黄陵、宜君、澄城、白水、蒲城、大荔,然后流至三河口转入渭河。北洛河是由甘泉县西北方向(方家河村)入境,流向东南,沿途经过桥镇、下寺湾、石门、南沟门、关家沟、太皇山、美水及姚店,又从道镇兰家川村流出。

这条河,水最深处有5米,最浅处仅仅到小腿肚子,不发水时十分清澈,鹭鸟,野鸭追逐嬉戏,自由飞翔,发水时满眼黄泥汤子,水势随之暴涨,汹涌澎湃,迅猛异常,水面飘浮着冲下来的树木,干柴,瓜果,甚至是猪羊。

这条河,水量很大,但当时陕北比较贫穷,没有钱去买抽水设备,因此很多地块旱的厉害,甚至是裂了缝子,也不能抽水灌地,眼着白花花的河水向东南流去,假如说,那一条河水有半条为陕北农民浇灌所用,那得增产多少粮食、蔬菜、瓜果呀?!那将是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呀?!农民不是早早就相对富裕起来了。

据我所知,这条河的水,很多时候,是用来洗衣服,或者是洗澡。用河水洗澡,几乎是当时插队知青的一大特色。

记得天气十分燥热的时候,大中午的,吃过了午饭,许多男知青会成群结队的手舞足蹈,拿着毛巾肥皂,冲向河水,一边高歌,一边打着肥皂,搓泥洗垢,快乐非常,有的放声歌唱《喀秋莎》《小路》《鸽子》《你含苞欲放的花》《三套车》,有的唱《让我们荡起双桨》《我爱祖国的蓝天》《等待出航》《微山湖上》《游击队之歌》《白羊肚手巾三道道蓝》《五歌放羊》,河水欢腾,知青欢喜,洗的快的,乘机把脏了的被里、被面也大洗一通,那肥皂沫子白皑皑的顺流而下,似乎是一道风景线,在河水中央飘浮打转,流向远方。

我的同校曾同班的同学张玉环插队在我们村的河对面安家坪大队,有一天,几个女生请假去了县城赶集,上午去的时候拎着鞋蹚过了河,等中午回来时,河水奔腾大涨,且估计两天之内都无法过去,只好在河这边住下。

1970年7月,我离开了甘泉,被招工进入了延安(姚店)电厂,这个地方是延安新兴的工业区,有很多的五小企业,不仅仅有电厂,还有钢厂、水厂、纸厂、化肥厂、变压器厂等,同时聚集了大批的北京知青,大约有五六百名。

这里也是蟠龙河与延河的交汇处,发大水时,延河的水会倒灌进蟠龙河。

而到了冬天,蟠龙河只结少许的冰,可延河却能结成厚厚的冰,它对于爱好滑冰的北京知青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很多人闲下来,就提着冰鞋来滑冰,有带花样刀的,有带跑刀的,更有的女知青,脖子上系着红色的围巾,随风飘舞,令人心醉,小鹿乱撞,这时,有几个哥们儿,便唱起了信天游:“哥哥去走西口,小妹妹在家里留,单等哥哥往回里走,就抱着妹子,热热烈烈的亲你的口!”

朋友,记得吗?你我他曾经在洛河,在延河,尽情的享受吗?

记得那青春活力,在河面上,在冰面上,在黄土高原千沟万壑气象万千中挥洒自如尽情歌唱吗?还记得那粉红的桃园,翠绿的梢林,白色的羊群,摇曳的谷子,清晨大公鸡的啼叫,以及夜晚煤油灯忽闪忽闪的光亮吗?还有那最具标志性的一孔孔窑洞吗?

我想,谁也不会忘记!因为那些往事难以忘怀,那些青春岁月永远都会化作回忆与幸福,尽管有着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当我写这个征文稿的时候,原来曾在一处工作的西安供电局的余鲜明领导,又发来了一个贴子,上面还有一块工作过的几个美女,并附着一段话:今日雨水,福随雨至,祝福你事事风调雨顺,篇篇诗歌佳文频频上市!

我很高兴,忙把我写的《早春》一诗发给了他们:

柳芽滋出指甲长,

嫩黄枝枝随风扬。

一旁樱花倚墙吐,

淡淡春意到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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