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嚣的时代,愿您与思者同行
在哲学群里爬楼,见了群里许多学者在谈《活着》,蛮有些道理的——这是从你们哲学的专业来说,嫌《活着》不像雨果的小说,能站出来挺身而出地批判现实。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你们其实还不懂什么是文学,若按诸位的高论,卡夫卡之《变形记》写的是一胆怯的人,害怕人类了,把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城堡》是对现实的妥协和投降,让一位名曰K的人永远走不出城堡。
无论是甲虫还是K先生,他们都没有反抗专制集权(这可是卡夫卡生活的时代),一如卡夫卡在《审判》中所表现的那样,就这么默认了自己的莫须有之罪名,还在专制的大门外(《审判》中的一个寓言故事),一生等待权力的恩赐,最后还等死在了集权的大门外。
我想说,纯粹的文学不是这么解读的,比如大家所谈到的雨果,若作为小说家,他还是有问题的,问题不是说他在小说中的大段大段议论不对,而是小说之使命不是干这活儿的,这个可以留给你们这些研究哲学的人去说、去论、去阐释。
一如陀思妥也夫斯基,也是在小说中大段议论,于是小说的本性在这种无节制的议论中走失了。陀氏之本意是想当一名哲学家的,可没当上,于是去写了小说。
文学在其本性之真上,乃是:呈现,但不要告诉。这在卡夫卡小说中有了体现,这在雨果的《九三年》中有了体现,这在海明威与卡佛的短篇小说中有了体现。这才是文学的至高无上之标准。
至于《活着》,小说与电影的主题其实是不同的,小说为了强化生命坚韧的主题,不惜让每场运动中富贵家都要死一人,这已然太刻意了。电影之所以要留下一些人,是要去掉此一刻意,让其尽可能地更符合生活之原生态。
我见这里的朋友们在谈及《活着》时,仍陷在世俗社会之批判范畴,这也无可厚非,也是一角度,但我要说,这不是文学批评的角度。
2019年7月31日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