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嚣的时代,愿您与思者同行
这次入手的书,唯此一本《凯奇评传》最合我心,传主是个有趣的观念大师,而此书之译文,亦好。
至于《维特根斯坦的侄子》译笔一般般了,但据说,作者伯尔尼哈德是奥地利最牛的作家,买一本看看也是好的,但我直觉没那么精彩,这可能也与译文有关。
这几天也在看托马斯·曼之《魔山》,佩服!名不虚传的歌德之后最伟大的作家,他的哲学气质渗透到了他的整个叙事之中,比如人物间的对话,人物之沉思。若作者缺少哲学思维之训练,是不可能出现如此精妙之叙述的。
见有史家说,作为一战后诞生的《魔山》,是一部寓言小说,他以一个疗养院为背景,却揭示了德意志文化之暗面,也预示了随后的二战爆发。
我正看着,寓言性尚未显形,但小说中出现的几个神神怪怪的人物,的确有一点言外之意,耐人寻味。读这类小说是过瘾的,你需要边读边琢磨,却很舒服,一种形上之思的享受。
好的小说是有哲学的,此一哲学,绝非是陀斯妥也夫斯基式的大段大段的哲学议论,从小说性上说,这是要尽量避免的。
小说的哲学性是隐身的,是以一种感性的方式浸润游荡在文字中的,也就是说,它从不以概念的形式跃然纸上,而仅是以隐形之形式,经由感性的多重“伪装”而诉诸于读者之心智的,而那个所谓的形上之哲学,也是由读者从感性体验中抽绎和总结出来。
我的下一部小说《吟游诗人咖啡馆》便试图带出点哲学气质,不仅仅在细节表现上,小说之叙事结构,也当纳入一种哲学之意涵,从而呈现出一种我的艺术之“观念”。
2019年8月28日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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