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要出門会友,几天前約的,約局的主人昨天还专門叮嘱我:別忘了,明天。
怎么可能忘了呢?对于难得出門的我,去見我愿見的朋友,簡直就像我的私人仪式。我会事先选好体面的一身衣服,給自己剃个头,刮刮胡子,當然,还要备上一个严实的口罩。此時的心情是快乐的。我说了,这是因为我要去履行一个私人仪式。
还有点空,我翻開了《记忆记忆》,昨日的疑问犹在——为什么开篇就在敘说与敘事者家人交往并不熱絡的姑妈呢?她突然在夢中去世了,敘事者之"我"來到她家整理遺物,發現了一摞日记,一本本流水账式的日常記录的日记。
再往下读,哦終於明白了,姑媽之死,以及她的日记,就像在暗夜中迷路的人,突然從夜色中冒出了一个向导,告诉迷路者,她該行走的方向。
就这样"我"开車上路了,去往她的前輩、祖輩,曾經居住过的小鎮,而現在,小鎮已敗落成了一个被世人遺忘的小村庄了。甚至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直接抵達,所以"我"只好邀人开車去了——那个遥远的荒僻之所在,一个好多好多年前"我"的家族开始走出了哪里,从此就再沒返回的小鎮,如今的小村。
在购买《记忆记忆》之前,我在當當試读上犯了一个錯誤,以为译文过于刻扳了,少了诗人(作者是个诗人)的灵性,但現在读下来,语感中的诗性让我获得了閱读的快感与愉悦。哦,它的文字是好的,我错怪了它,我心说,而且——我必須強調,这部小说的确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我喜欢的小说总是带有一种內省的,追问式的,而且裹着沉郁而又隱然可感的悲伤,这正是《记忆记忆》向我展示出的它的敘事特征。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