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又麻烦了,服务员不认账怎么办?还好陆是同公司的职工,他在汽车修理厂上班,又有我们三人作证,再加上是同公司的职工不会为了四元钱冒险。
为了此事,大家匆匆吃罢就往7路公交调度室说明情况,调度员讲此服务员(因有车票可查到服务员是谁)已下班,要我们明天再去,有啥办法呢,只得明天再来。这时看看尚早,天又下雨,就到铁路文化宫看了场电影《她从雾中来》,讲挽救失足青年的故事。
到了陆家又喝酒,然后同陆两妹聊天又打牌,到九点半左右睡觉。
陆的大妹子约十八岁,聪明、勤劳,长得也不错,开郎大放,我们喝酒时她做招待,看小菜不够了又烧了一盆炒鸡蛋。陆子明的小妹子约十五岁,还幼稚,显得较武腔。
1981年6月15日
为了相机维修之事一夜难眠,早上起来,精神不正。吃了早饭6点50分离陆家,先到7路调度室,等了约一小时。那位售票员的车未到前,从调度室里两位妇女口中获息,该售票员前天结账缺了4元,昨天又是缺4元,让她找短缺的原因,一直没有找出来。
昨天来说明此事时,调度员听错了,把五元当十元,因此我们一到调度员说:“我问过了她没有十元的,是否你们搞错了?”我们马上纠正是五元,她叫我们坐等。
昨天的售票员终于来了,见了我们,她解释说:“昨天在玉泉是有一张五元的,我先找了零钱告诉他四元再等等,后来我回过身来连叫了三遍'四元钱谁的?’可没有一个人回答,再后来一个人(同时手指许伟国)比他还高一点,戴眼镜的人拿去了,他六公园下车的。”说着、说着她眼泪也出来了。
我为她想想也非常同情,再赔四元,一共要十二元了,听调度员说还要扣奖金,损失还是蛮大的。如果叫我表态,我会这样说:“不足大家有,二一添作五么好了。”可我离他们稍远一步,调度员征求许的意见,许说:“我们么都刚工作不久,工资低,4元钱也不是一笔小钱,如果是4角我们也不会来找你们了。”
售票员没法,只得从包中拿出4元钱照赔,钱赔了,我对这位女售票员还是充满同情,我对毛伟根讲了我的想法,遭到了他的反对“我又不是财主,我如是财主帮她赔四元也不要紧。”
我们上了汽车还在争论,我说:“调度员的态度欠妥,批评售票员太快言快语了。”
到了照相机修理处,问了两个人都说包修的人跑出去了,让我们等会,原来他们是分开的,其中一个见我们是牡丹牌相机,要我们到杭州照相研究所去修理,他们这里不包修这个牌子的。我们说是解百服务员让我们到这里来修的,那么你们就等吧。
我忙问:“他上班吗?”
“上班的,有事跑出去了,马上会回来的。”
一会儿来了,一个约三十来岁的大小伙子,看了一下我们的相机,同样叫我们到研究所去修理,我再乞求地说了一遍:“是解百的服务员让来的。”
他回答:“我们这里是要收费用的。”
我说:“我们有保修单。”
他说:“包修单是对研究所有用。”
我说:“那么我付钱可以到研究所报销吗?”
他说:“可以。”
我安心了,接着说明坏的原因,他接过去说:“我看了一下,如果坏得严重可要放几天的。”
我说:“这只相机才昨天早上买的,到中午就坏了,用了约三个小时,本来我们昨天就回家了,你们昨天休息,没法就延搁了一天,请师傅帮帮忙。”我的心本来就绷得很紧了,被他说得紧上加紧,露出了乞求相。
可不知,在我说话之间,他用钳子搞了几下并说了几点保养知识,我还以为他在检查,这时他将相机给我,我以为修不好又要我到研究所去修,我差点没哭出来说:“师傅帮帮忙。”
他说:“好了。”我不相信,露出疑问的目光,他看着我笑了,再说一句:“真的好了。”
我接过一试,确实好了,我连声道谢,并喜形于色向外面的裴文华他们报喜。
他们一番祝贺,四元钱要回,相机修好,天也晴了,雨伞成了累赘。我们马上到湖滨乘船到湖心亭,后到三潭印月。在茶室里见两个姑娘买了两碗藕粉,每碗二角,提藕粉的票不小心落到柜台间的夹缝中,两姑娘只看得到票,怎么也捞不出来,想搬柜台又搬不动,没办法向售货员求教,售货员给她们一只筷让她自己再捞,再没理睬她们,可想而知,靠一只筷是徒劳的。作为售票员明明知道她们是买了两碗的票,就通知发货员给她们就是了,本来票收了也是扔在水盆里,这样委曲两位姑娘太不应该。这时一位男服务员过来问清情况,望了夹缝一眼用力一拉柜台,票捡到了。
我们离开三潭印月到花港观鱼,出来直接回陆家拿了东西乘458返回,火车晚点半小时。
1981年6月17日 星期三 晴
杭城两天拍的照片今天冲出来了,看质量还不差。买了只相机化钱肯定是不会少的,近日我想把冲、印相片技术学到手,但自做工具缺少材料做印箱,主要毛玻璃没有,一时难成。
1981年6月19日 星期五 晴
照片拿来了,没有几张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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