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今天早上,我又又又做完核酸,又继续出发。本来是想去开平赤水镇看那两栋堪比英国古堡般的翼云楼和日升楼,但是在入口就堵了30多分钟,验粤康码(持48小时阴性核酸才能离开蓬江区),到了共和至司前段,又是无缘无故地塞车,塞了半个钟。
所以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能找一个近一点的地方去游玩,在高速路口旁的四九镇就是一个绝佳地点。我大约十年前(2013年)来过这里军训,那时吃好住好,可以说是高中年代最舒服的时光,所以提起四九,我一直都觉得很美好。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四九镇不仅名字奇特(农历每月四号,九号是圩日),还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侨乡,孕育出了无数人才,(伍氏家族(四九鎮伍氏聚居在下坪、上坪、松頸、錦朗等四個鄉,以及高嶺、塘下、營村、玄潭、五四、車朗、松朗、大塘等鄉的部分村莊,人口約一萬二千三百多人。)的加拿大首位亚裔女总督伍冰枝(仍健在)。
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经常听见他名字的企业家伍舜德(或者讲他是香港美心集团的老板更多人知道),美国旧金山第一位亚裔市长李孟贤(仍健在),从台山乡村卫生院护士做到了广东省副省长的传奇女性雷于蓝女士(仍健在),曾任中央音乐学院院长的李凌先生……
还有两位粤语地区的音乐泰斗式人物,黄家驹与陈百强。而我们今天之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寻找他们的故乡,所以才叫追星逐梦之旅。
台山四九镇:因过去农历每旬逢四日、九日两天为圩期而得名。它位于台城东部,东面北峰山与新会区为界,南与冲蒌镇、都斛镇接壤,西与台城城区相邻,北与水步镇相连。
历史沿革-明代(1499年)属新宁县德行都,民国时期属于台山县第一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属台山县第一区。1954年,辖15个小乡。1957年撤区设乡,把四九区分为五十乡和四九乡,1958年1月又把四九乡和五十乡合并为四九乡人民委员会,1958年10月,实行政社合一,四九乡与附城乡合建“附城”公社。
1959年6月,析附城镇而置“四九公社”;1969年“文化大革命”期间称为四九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1980年改为四九人民公社管理委员会,辖25个生产大队。1983年8月改制为四九区公所,辖18个乡,后有改称村委会。
1986年12月,四九区公所改制为四九镇人民政府,辖22个管理区和四九圩、五十圩两个居民委员会。现管辖20个村委会、3个居委会、225个村民小组。2018年末常住人口3.82万人,其中农业人口3.35万人;外来人口5000多人,有旅外华侨、港澳台同胞5万多人。
由于在台城下高速走了一轮“迷宫”(高速出口的路全部封起来,只留一条道,指引你到一间东晖小学旁边做核酸,那家学校还很漂亮),我们到四九镇已经临近中午一点。
我又走向另一个方向,发现四九镇有很多卖玩具的地方,很多风筝,风车在路旁飘啊飘,真是一道别样的风景线。再往前走,就是翻新过了的骑楼老街,和台城一样的颜色,我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折返了。
这间饭店没有什么让人惊喜的地方,反而是饭店对面一间买面包的小店,让我感受到了“鸡映角”的原始风味(我以前小时候去市场经常买这个吃,但当时一直以为叫做“嘉英角”。),真的,比双水那家所谓的网红酒家好吃很多。
买面包的弟弟也是相当有趣,见我们不会讲台山话,直接同我们讲普通话…后来我们一问,才知道他是地道的四九人,因为他可能很难从台山话转换过来粤语,就直接讲普通话……
我经过这里,在他门口的窗户上,发现了“广东第一家农信社”的字样,我当时半信半疑,觉得这也太能吹了吧。。。但是后来我查了资料,发现竟然是真的。1951年12月13日,石岗乡信用合作社在台山县四九石岗乡成立。它是台山农信社的前身,也是广东省第一家农村信用社。
吃完饭,我们就到了附近的陈百强纪念馆(陈百强爸爸在九十年代建的),虽然知道不开门,但还是去了拍照,这是一个开在幼儿园里的纪念馆,当然这个幼儿园也是陈父建的,但正因为这个幼儿园(还有疫情等因素),现在我们无法进入参观,只能在围墙外远远地看看。
我们经过那时并没有什么人,但是到我们傍晚再从这条路回来,就见到好几部车停在门口,有不少人在围栏外张望里面,也有人在拍照。有几个啊姨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十岁了,依然在围墙外探头探脑,就像几十年前追星的青涩模样,原来爱慕真的能“穿过喜和悲,跨过生和死”。
纪念馆外的四九河。
离开了陈百强纪念馆,我们就一路开车,去寻找黄家驹的故乡-松蓢村。在路上见到了一条村,有几座碉楼,于是我们就停车走进去看看,想不到这座东安楼也能上去,虽然上到去的风景不如塘口那里开阔,但是也是一个意外惊喜。这里还有一间老屋,装修很精美,但是家人说叫我不要进去,太阴森了。于是我就没有进去。
然后我们继续向前,终于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找到了松蓢村,但是永潮里就由于导航太烂,还有那条入村的路在修,我们没有进去。这里没有一栋碉楼,也没有特别精致的古建筑,却孕育了一位英年早逝的音乐天才,他的歌声陪伴了我整个少年时代,穿过三十年的时空给予了我无数的支持与无穷的精神力量,所以在我心中,他从未远去。
远处最右边方向的村子应该就是黄家驹的故里-永潮里。
接着我们顺道来到了福临碉楼,村口就有好几个工作人员问我们进村干什么,我们说看江门最高的碉楼,他们笑了,也没有很高,只是比其他高几层而已。
这能不能理解为凡尔赛呢?于是我们顺利进到这条村,这栋楼也的确是很高,但是旁边竟然修了一个白色的厕所……只要你想拍碉楼全景,就一定会拍到这突兀的厕所……也真是无语,所有意境,所有美感,荡然无存。
而且这里的菜种得非常先进,用电线围了一圈,只要有人靠近,就会拉响警报,给人一种要打仗了,而你就是入侵者的错觉,哈哈哈哈哈,真厉害。
沿着这片稻田向前走,我看到了阔别九年的军训基地那个水库,基地就在对面。原来当年我在基地看到那栋远方似乎在水里的碉楼就是福临碉楼。当年我一直很想知道屹立在远方的那栋碉楼叫什么名字,但现在知道了,我更想回到那个基地,看一看,但已经没有这种可能性了。
这条村也不止一栋碉楼,但看过了最高的楼,我对矮的就没有兴趣了。
离开了福临碉楼,我们又按着那个四九书院的指示牌一路向前走,最后吃了一个闭门羹。于是后来见到的所有什么大塘部落指示牌,什么艺术馆我们一概不去,只是往最后一个目的地,洞宁村陈百强故里进发。
当然,在路上我们又停了下来,看了看锦平里的一栋顺平楼,那可真是碉楼与稻田,加上蓝天白云,意境很美。
经过山路十八弯,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陈百强故里,洞宁村,村口的牌坊就是陈父捐资所建,还有进村那长长的水泥路,也是陈父捐资。我们停车拍照,等我们出村时,也有一辆汽车在牌坊前很慢地驶入,应该也是拍照。这个普普通通的牌坊,说不上古色古香,也称不上有多豪华,但就是有很多人驻足观看,你说神不神奇。
据说在三十多年前,陈百强就和家人回来过家乡,不仅在台山开慈善演唱会(家人说,当年他在台山万人空巷,现在台山老一辈人都很喜欢陈百强的歌,就是因为台山人很怀念陈百强,他爸爸才开了一间纪念馆在台山),还捧着奖杯亲自回村告慰祖先。
在某书的信息中,我们找到了陈百强的故居,不知道他有没回来居住过,但是门前依然有最近祭拜过的痕迹,有烧纸,有烧酒,还有一袋苹果。在庭院的围墙边,不知道谁摆着一扎散开的香,可能是供过往的人祭拜。
而同行的家人,就不断在他家门口同我讲陈百强的过往,以及他有多帅,唱歌多好听,她喜欢他几十年了,我恍然大悟,我身边就有一个他的忠实粉丝,哈哈哈哈哈。
我大为震撼,在这样一条深山小村,一间没有注明是谁的普通房子,也不是庙宇土地石,竟然香火不断。而此时此刻 ,陈百强已经逝去二十九年了,他没有结婚生子,没有后代,早两年父亲也去世了。这让我想起清明的拜山祭祖,由于没有墓碑,有很多祖先我都不知道是谁,也只有在这一天我们才会去看他。
但是这位歌星,天天都有人来他家乡看他,从在纪念馆外张望的啊姨,到络绎不绝的车辆,到深山小村的祭品,秒变迷妹的家人,三十年过去了,他从未远去,不需要子孙后代也能用歌声名垂千古。
这次旅程让我感慨万千,不仅是碉楼的精美,很多地方都有碉楼,更精致的更宏伟的,在侨乡沃土上比比皆是。更多的是两位明星身后的故乡,粉丝们对他们的追忆和纪念,三十年来从不间断,追星追三天,三个星期,三个月,三年都是只是追星。
但追了一个人三十年,穿过了生死界限,这已经是一种日常,信仰了吧。见到那几个头发花白的啊姨,我很难把他们和追星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就是在追星啊,追了三十年的星,这份执着,这份真爱,怎么不令人动容呢?
四九镇的两位音乐才子身后的追忆让我真的大受震撼,时间冲不淡记忆,反而像一壶醇香的美酒,年份越久越够味。
参考资料:
伍氏源流网:台山伍氏人口分布-2016.02.14
台山市政府网:镇街概况-台山市四九镇概况-2019.01.14
江门日报:全方位探秘“广东第一家农信社”展馆就在江门-2017.03.18
台山旅游:台山四九镇的陈百强纪念馆,留下了无数回忆!-2018.10.25
百峰网:真牛!广东第一间农信社就建在台山,还有这样鲜为人知的故事...-2017.04.16
百度百科:伍冰枝;伍舜德;雷于蓝;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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