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靠“绿”出圈的艺术家。
在20世纪60年代末的美国,文艺运动频繁,大地艺术 Land Art 应运而生,鼓励艺术家在自然中创作,时至今日依然有一大批艺术家在大自然中探索。
亲近自然的艺术家头脑总是充满了惊喜,好玩的想法随时蹦出来:只要够“绿”,出圈其实很简单~
英国艺术家Tim Knowles创作的艺术装置,就是想让树来画画。
他相信大自然能做出最好的作品,大自然本身就是最好的艺术家,人类只需要接近自然,观察自然,记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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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 Knowles 找到柳树、松树和橡树等不同种类的树木,将画笔系在树枝的末端,再设置好画架与画布,让风带动画笔的摇曳去“行笔”,记录下风与木的自然运动与静止。
树枝在微风中摇摆,掠过的小鸟和爬行的松鼠,画笔都会在白纸上或多或少的留下痕迹。
每幅画就像是树木的“签名”,是无形的风,也是流动的空气,让其充满随机性的浪漫。
「 Nature does it best.」
实际上,每一张寥寥几笔的树画都不是单独的画面,所有的树画不仅附有一张照片或录像记录其位置,Tim Knowles 还会用影像记录下树木创作画面的过程。
将抽象的树画和具体的图像并列在一起看,似乎是要在散漫的随机中加入确定的时空标记。
澳洲艺术家Sam Nester的专业是小号演奏,他创作了一个能让所有的植物编曲的互动式声音装置,并将其命名为「ARCADIA 」。
只要把 ARCADIA 安放在任何一种植物上,就能利用植物本身的生理节律来创作音乐,通过植物的电导波动实时转换成medi数据信息,在编曲器上形成一个个曲子。
随着昼夜温差与光线的影响,植物的电动波动变化会持续带来音乐节奏的长短、快慢、停顿上的变化。
与此同时,ARCADIA 的接触式麦克风连接到任何一个地方,传入麦克风的音频信号也可以同步转换为 MIDI 数据信息。换句话说,所有人都可以像艺术家Sam Nester 一样,与植物进行实时互动,感受与大自然合奏的诗意。
🎵 “听,这是植物作的曲”
童年的回忆总是与自然有着某种纽带,蒲公英则是对童年的象征物之一。
在艺术家Duy Anh Nhan Duc 看来,每个人对于蒲公英的童年记忆往往是美好的,忍不住将手中蒲公英吹散开,飞到空中的童年乐趣是简单的,是质朴的。
艺术家细心将蒲公英的种子整理成球,对花朵进行精确的解剖和重新排列,形成大块的美丽图案,镶嵌在画板中,将蒲公英的美丽成倍放大。
在作品「Les Cimes du Ciel」中,Duy Anh Nhan Duc用了超过12000朵的蒲公英,全都是他自己在野外摘采回来。
一个漂浮天梯的植物装置,营造出自然之美的氛围感,同时也在表达蒲公英从茂盛到凋谢的生命周期。
Duy Anh Nhan Duc 擅长以自然为创作母体,蒲公英在他的眼中是最美好的,也是最脆弱的,却能以生生不息的生命力立于植物界,吹起来的蒲公英能召唤一种自由而野性的希望。
他在设法让植物呈现出不同的观察视角,以种子、花朵、树枝、树皮、树叶的相互交织中传达植物的脆弱、种子的力量、生命的周期、活动与休眠。
坐落在西班牙马德里的水晶宫,自疫情重新开放后的首次展览迎来了艺术家Petrit Halilaj 种下巨型花的童话世界。
一朵朵巨型的樱花、罂粟花、康乃馨、百合等等,在这个诺大的玻璃房子里自由地绽放开来,享受着阳光。
艺术家Petrit Halilaj 把马德里整个水晶宫的空间营造成一个巨大的鸟巢环境装置,放入以钢筋和彩绘画布制成的巨型仿真花。
不拘泥于生长在土壤的鲜花,花朵装置在艺术领域中早已冲破了插花的阶段,具有符合当代审美的趣味性。
艺术家从大自然的复杂系统获得灵感,并且通过创意的形式、借助复杂的材料加以表现。
艺术家通过极度夸张扩大花朵的尺寸来填满整个空间,有意提醒走在巨大花朵阴影下的观者:
在经历疫情之后应该更能体会,人类只是众多自然元素中的一个渺小存在。
To A Raven and Hurricanes That From Unknown Places Bring Back Smells of Humans in Love
致一只乌鸦与飓风从未知的地方带回了人类相爱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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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当代艺术家Jamie North,把植物的种子埋在钢筋水泥下,以冰冷的混凝土外壳盛放最原始的大自然生命,以此创造出来的雕塑生命力持续在延长。
Jamie North最初的创作灵感来源于生长在建筑夹缝中的植物,他以多种工业材料与绿植的应用进一步模糊了自然和人为的界限,也喻示生命原始的力量同样能侵蚀工业产物。
艺术家选取带有煤灰、大理石废料、玻璃、金属冶炼废渣的工业材料作为绿植的载体,不禁引发观者对建筑与自然、衰败与再生、建立与崩坏、工业化与原始自然的思考。
也许正因为水泥破败崩坏的特性,与夹缝中的绿植生命力产生巨大的反差。
像是艺术家在末日中的重工业城市中央种下了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衰败的光景被自然再次赋予了新的生命。
哥本哈根古老的地下水库已被遗忘多年,日本建筑师 Hiroshi Sambuichi 为其引进了植被和阳光,成功打造出一个超大规模的植物景观装置。
缓缓流动的水,蔓延生长的青苔,空旷且黑暗的地下水库,从外面照进的阳光,使原本深邃而无光的地下洞穴得到一种穿越时空的庄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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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shi Sambuichi 只利用最简单的三大自然元素:阳光、水与空气,还原最纯粹的水库之美,阳光第一次照进了这个被遗忘多年的地下水库,青苔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水流在光影下静静流动着,也在流动的空气中蒸发成雾气,厚厚的苔藓正因地下水库的空气中的湿度、温度和CO2得到滋养,同时产生必要的氧气 —— Hiroshi Sambuichi 让整个景观装置实现了正向循环的依附关系。
In my work as an architect, my idea is to bring out the beauty of a specific place.
The sun, the water and the air at that specific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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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信康仁(Azuma Makoto )在成为一名艺术家之前,是一名摇滚乐队吉他手,他的每个作品都在试图通过艺术性的实践,彻底解放植物材料,十足的赛伯朋克风。
他相信只要让植物处于原本不适宜生长的条件,就会激发出潜在的美感,产生全新的意义和价值,因此他的作品一直在探寻植物在不同生态环境下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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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UDARIUM」艺术装置作品系列,以19 世纪保存花卉植物标本的玻璃容器装载绿植,为其配备了雾机及滴水供水系统,人工控制内部的温度和湿度,制造出水、光、温、空、氧等必要的条件维持植物的状况。
艺术家让植物的生长过程成为一连串可控可视的确定性选项,在玻璃容器中生成一个自然生态循环的小世界,花花草草都要经历过一场又一场实验。
与其说东信康仁是个花卉大师,不如说他是大胆的花卉科学家,总是渴望通过不同素材的结合和化学反应实现更多的可能性。
把画笔交给树,让它随便画几笔;把键盘交给树,让它随便弹几下。
与自然亲近的天真行动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乐趣,给生活留一份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诗意。
作者: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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