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什么
文/木下客
有一种声音，在某个墙的角落，阴阴森森的说，雪是什么。
我忽然的惊醒，然后，茫然的不知所措。
窗外，雪花如席，在欢乐的歌唱着。白色的夜，几只麻雀，正在不知疲倦的飞着；飞的时候，没有什么声响。
其实一切都没有什么声响。天上的星都睡去了，连同本来应该有的圆的月，也睡去了。
雪是什么。那个声音有些吞吞吐吐。
我想起了儿时的一次，一次雪后的回眸。
疏忽之间的黑色的影子，只停留了一瞬，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被白的雪覆盖。
隐约的呼喊在耳边，是母亲恍恍惚惚的面容。
飘啊飘的雪，一直在梦里，从未离去。
本来应该是雨的世界，为什么，在冰凉的北方，不经意的轮回，让我无从寻觅。
雪是什么。我无力攫取其中的一瓣，企图分清多少个脉络和角色。
繁复的雪后不一定清清白白，阳光总会告诉你消融的过程。
污浊的幻灭，几许的坚忍，瑟瑟的前行。
雪是什么。那个声音渐渐远去。一缕冬季的空旷，随着无绪的风，在旋转。
雪是什么。黎明没有准备，她与夕阳拳拳眷眷，听鸽哨，听雪消，听远处低沉的脚步声响。
有一种声音，在某个心的角落，慢慢悠悠的说，雪是什么。
静静的落下的，默默的落下的。
虔诚的落下的，真诚的落下的。
不在乎沟沟坎坎，只为了洋洋洒洒。
能饮一杯的萧瑟，才知道，雪是什么。
2020年11月21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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