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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红枣压枝繁

秋来红枣压枝繁

秋风起,树叶黄,在外漂泊的人儿分外想念家乡。许久未归的我,终于在假期得以回家,也因此亲眼见到了河边母亲种的那棵枣树上结的累累硕果。

五月份时,母亲在电话里说:“丫头啊,你知道我栽的那棵枣树开了花吗?小黄花开了好多哦,阳光下一闪一闪的,你看了肯定欢喜。”夏末时,母亲又打电话来,开心地告诉我:“丫头啊,枣子挂果了,小小的果子刚有指甲盖那么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呢?”前两日,母亲叮嘱我多穿衣服,又提到了枣子,“丫头啊,你回来得正是好时候啊,枣子泛红了,甜津津的呢,等你回来吃……”在母亲的一通通电话里,我知晓了枣树的开花、结果,对枣子的味道也非常期待。

一回到家,刚放下行李的我就跑到了河边。那枣树啊,细细瘦瘦的枝干,葱葱茏茏的绿叶,小灯笼般的枣子挂了一树,微风一吹,它们便在枝头跳舞,令人看了欢呼雀跃。看着它们,我不禁想起了欧阳修的那句“秋来红枣压枝繁,堆向君家白玉盘”,在秋天这个收获的季节里,压得枝头弯弯的红枣,不正是赠送友人的绝佳礼物吗?

我绕着枣树转了一圈,想要摘取最红最甜的枣子尝一尝。“丫头,树顶上的那几颗最好,你踮起脚摘!”母亲边说边从家里走出来,她还带了一个菜篮,想必是为了装枣子用的。母亲说的那两颗枣子果真好,咬开时脆脆的,水分也不少,甜滋滋的味道顺着舌尖往喉咙流去,满心都被其滋润了。我吃了一颗又一颗,止不住地夸赞枣子甜,母亲听了非常开心,我的喜欢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在我幼时,曾有一段时间非常渴望拥有一棵枣树。在那个贫苦的年代,我们能吃到的水果只有自家种的梨子、桃子,而它们在秋风瑟瑟的时候早就不见了踪影。在秋天,我们能盼着的就是柿子成熟,可柿子红得慢,等不及的我们摘了吃两口就会发现它很涩很涩,让人无奈。所以啊,乡野里的孩子在秋天时常觉得生活无趣,嘴巴很馋,却没有果子可吃。

有一天午后,邻居哥哥神秘地向我招手,他和村子里的其他男生发现了一处宝地,长了几棵枣树,红彤彤的枣子挂在树梢甚是诱人。他们男孩子身手敏捷,爬上树可以摘枣,我呢,则拿着篮子在树下接着枣子。我们几个小孩子没有和大人们打招呼,私自就去了隔壁村,找到了枣树,互相配合着摘了不少枣子。那天的我们,吃得打嗝都是枣子味,在枣树下玩得也相当开心。太阳落山时,余晖照在枣树上,映得枣儿更红,我们的脸亦红扑扑。

当时贪心的我们,离开枣树时往口袋里装了很多枣,一路往家奔跑,一路也掉了不少枣子。待到家时,我口袋里的枣子已经寥寥无几,不免伤心起来。晚上母亲从农田里忙完回家,看我捧着手心里的那几颗枣噘着嘴巴,轻轻地问我怎么了。一见到母亲关切,我就忍不住泪汪汪,“妈妈,我和哥哥去隔壁村摘了很多枣子,给你带了些回来,没想到路上掉了很多,现在只剩下这点儿了……”母亲没有责怪我偷摘别人家枣子的行为,而是笑着从我手里拿了一颗枣子吃,告诉我枣子很甜,我的那份心意更甜。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缠着母亲种一棵枣树。如果自家拥有那么一棵枣树,我便不用跟着哥哥们走那么远的路去摘别人家的枣子,母亲也不用第二天背着一箩筐的红薯去向那户人家道歉和致谢,我们都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去表达爱。可惜,在我整个童年里,母亲移栽的枣树都没有存活下来,成为了我们的遗憾。

然而岁月有时会在不经意间给我们惊喜,在我长大离家后的多年里,河边竟然长出了一棵枣树。母亲除草时发现了它,小心翼翼地护着,给它留了一片空地让其自由生长。母亲说,那是鸟儿衔过来的种子,落在我家的土地上,为的是圆我儿时的一个心愿。春夏秋冬,母亲细心照料着枣树,盼着它茁壮,盼着它开花结果,一如盼着我长大懂事一样。

而今,我看着秋枣红红挂满枝,母亲在秋风中盈盈笑着,这一切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感谢鸟儿衔来了种子,感谢母亲为我照料着枣树,世上万物,唯爱生生不息……

202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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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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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语:

墨路相逢的朋友们,大家好呀!
今天写的是我家的枣树,鲁迅先生写的那句“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枣树“很出名,不过我家只长了一棵枣树,不然倒是可以学着鲁迅先生那般写。早两年时,枣树还没结果,我等着很心急,怕它不结果会被砍掉。但没想到这两年它很给力,结了很多,母亲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对于果树,我们愿意等待。
每一次回家,看到家里长的那些树,总会有些感慨,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很少会在果子成熟时恰好在家。因而每次能吃到果子,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也许它们不如外面卖的香甜,但在我心中,它们就是最好的果子,是我回家最好的礼物。
希望它们永远茁壮,每年都可以带给我和母亲欢喜。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有它们,母亲不孤单。
喜欢我文字的朋友,欢迎留言呀~大家聊一聊家乡的果树,聊一聊心中挂念的味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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