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们讲到,苏轼给神宗皇帝上了道奏折,八千多字,读得我头昏眼花,却又节击赞叹,感慨万千。
觉得他的很多话,真是放之四海皆准,指出的很多问题,古今中外,莫不囊括其中。
只不过,他以为忤逆了皇帝,会惹来杀身之祸。皇帝则秉持我多看你一眼算我输的心态,把这奏折,留中不发,将苏轼晾在了一边。
小苏等了几个月,没看到反馈,既为自己人微言轻感到伤心,又觉得皇帝是个好皇帝,只不过身边的大臣多是坏大臣,因此,存了很多希望,又写了一封,《再上皇帝书》,力陈新法不当之处,说,正就是正,邪就是邪,王安石讲得天花乱坠,老百姓却有切身感受,“犹饥之必食,渴之必饮,岂有别生义理,曲加粉饰,而能欺天下哉”!
尖锐是尖锐,结果仍是小石头扔到大海里,连泡都没冒一个。
几百年后,那个同样喜欢吐槽的鲁迅说过: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意思是,希望跟绝望一样,其实都是虚幻的。
(鲁迅)
这在苏轼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
王水照在《苏轼传》中分析此事时称,他之所以如此不折不挠,乃认为,朝廷既然设立了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说明是想“改过不吝,从善如流”,重视不同意见,多加采纳的。
而我苏轼,中进士之后,又考了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就有义务“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提出意见和建议。
但,我在想着,小苏是否对这一科的词义轻重,有所误解啊。
我这支蒋氏,宋时先祖为蒋文炳,他聪明好学又孝顺,名扬乡里,大伙举杯浇愁愁更愁的时候,就请他来断案,看谁更有道理。
蒋文炳就是在太宗时候举贤良方正,成为可以考证的宋朝宁乡第一任县令。
又据宋史记载,仁宗皇帝为招揽人才,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博通坟典明于教化科,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详明吏理可使从政科,识洞韬略运筹帷幄科,军谋宏远材任边寄科……书判拔萃科……高蹈丘园科,沉沦草泽科,茂材异等科……
这些词,我读都读不通,但也可以看到,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确实是排在最前头,最为重要的。
问题是,如果此科是这么多科里最重要的,那么,这几个字里,说不定皇帝看重的,其实是贤良方正而非直言极谏呢?
等于是说,皇帝重前者,苏轼重后者,结果,就闹出了很多误解。
不知大家,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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