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条 伤寒三日,三阳为尽,三阴当受邪。其人反能食而不呕,此为三阴不受邪也。
“伤寒三日,三阳为尽”,这又是一条狭义伤寒味道浓郁的条文,也是备受诟病的一条条文。很多注家立足《素问·热论》的“伤寒一日,巨阳受之,二日阳明受之,三日少阳受之,四日太阴受之,五日少阴受之,六日厥阴受之”来解读,但在临床上谁也没有见过这样传变的患者,所以柯琴曰:“旧说日传一经,六日至厥阴,七日再太阳,谓之再传,自此流行,而仲景之堂无门可入矣”。如果我们跳出狭义伤寒的框架,将“伤寒三日”当做见病之期来看,则没有争论。从生理上来讲,正气日传一经,第四天入阴经,所以说“三阳为尽”,在外抗邪的正气可能会势衰,邪气便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三阴当受邪”,当是应当,这是当然之理,但非必然之势。从道理上来讲,可能会入阴了,三阴就会受到邪气的侵袭,这是谈可能性,不是必然性。邪气进来了,但三阴“受不受”是另外一回事,“受”之后传不传又是一回事。参4条:“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受之也可不传。参269条,“阳去入阴”,出现了躁烦,就是传了。本条三阴受没受邪的标准,就是看能不能食,有没有呕吐。
“其人反能食而不呕,此为三阴不受邪也”,言“反能食”,是因为三阴病大多表现为食不下、不欲食、不能食。参273条:“腹满而吐,食不下”,就是“不能食而呕”,以理中汤温其脏。如果邪入少阴,参282条:“欲吐不吐”,以四逆汤温其脏。如果邪入厥阴:参326条:“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以乌梅丸温其脏。参190条:“阳明病,若能食,名中风;不能食,名中寒”,反能食说明是阳明中风,病在三阳。“不呕”,汪琥曰:“邪在少阳,原呕不能食,今反能食而不呕,可征里气之和,而少阳之邪自解也”,不能说不对,但不全面。更重要的原因是第4条所言:“颇欲吐,为传也”,呕吐为传,不呕就是不传。所以将“反能食而不呕”作为“三阴不受邪”的依据。
那么,三阴受不受邪,为什么不放在三阴篇讲,而是放在少阳篇讲呢?第一、因为太阳为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如果少阳阳气不虚,能抗邪于外,表邪就不会入阴。少阳不但是太阳与阳明之枢,也是三阳与三阴之枢。第二、少阳为一阳,阳气最少,如果少阳阳气衰弱,不能抗邪于外就会由阳转阴。
第271条 伤寒三日,少阳脉小者,欲已也。
1.少阳脉,为什么脉弦细就是有病,脉小就是欲已?
2.少阳脉弦细与少阳脉小之间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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