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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牧场:寒冷的日子意味着寒冷正在过去
(图片来源:当当网)

大概是因为暑假的时候,到过新疆的阿勒泰地区,所以才会被描写这片土地的书籍吸引了。

毕竟,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是12个月份中的7,8月时期。我们没看到李娟笔下的《冬牧场》,我们也没遇上牧羊人,我们更没有深入到这片土地的更深处。

所以,对于李娟笔下的这本非虚构文学的内容,其实有着很多的期待。毕竟当我们几个人来到这片土地之后,面对着广袤的土地,清一色的土色,我们很难想象冬季里完了飘雪的样子。更难以想象,在这样的季节里,当地的牧民们放牧的样子。

看完这本书,只能说,原来世界之大,我们终究了解得太少了。我比较喜欢李娟老师在书中传达的一个观点:寒冷的日子意味着寒冷正在过去。

人生很多时候,当你觉得你身陷糟糕的时候,不也代表着糟糕的一切正在过去吗?

(图片来源:当当网)

01 羊和人一样,喜欢盲从

《冬牧场》讲述的其实是作者在冬季到来的时候,为了更好地写作,跟着一家牧民来到冬牧场放牧的故事。其间,作者详细地记录着当地牧民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这些年来,牧场的变化,牧民生活的变化,未来或许可能存在的变化等等。

因为是来放牧的,所以我们会在书中看到关于羊啊,牛啊,骆驼啊等动物的出现,人类的放牧行为其实是为了帮助他们寻找更好的食物源头。

然而不可避免地,面对恶劣的自然天气,动物们的生存同样面临着考验。

其间,我觉得对羊的描述特别地有趣。因为作者要参与到放牧的行列中,所以她很认真地观察着牧羊、牧牛、牧骆驼之间的区别。结果却发现,骆驼很精明,牛也不呆,唯独羊在被放牧的过程中,虽然前方有领头羊的存在,但当几百头羊一起前进的过程中,中间的那一拨羊完全是被推着向前的。

其间,两侧的羊群也一直在向中间靠拢。为什么呢?因为旁边的羊群还得兼顾着方向和走势,而中间的不需要,只要跟着大部队的节奏就行,完全无须动脑。

因此,作者在书中发出了“大家都愿意盲从,好像世上最安全的事就是让自己消失在'多数’之中。”这样一来,你是大多数人中的一个,你无须去承担多余的责任,你也无需让自己变得十分地显眼。

想想,人类也是如此吧。就好像在阿勒泰冬季那漫天的雪地中,因为雪太厚,所以遥遥无期。而你如果站在过于突出的位置上,那么很快地,大雪也会将你覆盖。

不管是羊还是人,终究就是会选择自己变成普通的大多数,因为这样子少了突出的风险,少了别人注意的风险。然而,这样子就是好的吗?

其实并不全是。让自己淹没于大多数之中,或许不会让你变得很突出,但同时也会将我们每一个个体身上的特性给磨灭了。

(图片来源:当当网)

02 生活很局促,但是我们不喜欢潦草应对

想象一下,漫天的白雪,一望无垠,出门后所有的颜色都是白色。面对这苍茫的大地,人类也只是这茫茫白色上的小点。

在作者的描述中,羊粪,牛粪这些东西,反而成了人类生存的宝物。甚至可以说,在他们居住的地窝子中,都是用那些陈年的动物粪便裹了那么一层,为的就是保暖。

所以,当他们千里迢迢来到牧羊地之后,他们首先要做的便是收拾出一间保暖的居住地。牧民的生活,便是从这里开始了。

然后再把那些从家里带来的家当一件件地搬出来布置起来,让地窝子有了家的味道。看得出来,他们从来没有因为这里不是家,就让这里荒着,或者废着。

用作者的话说,每天放养回来的时候,地窝子那里亮起来的灯,便是对孤独和疲惫最好的慰藉。进门之后,那种有家的摆设的味道更是让人窝心。

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每一个要离开冬牧场的人,都会盛装打扮一番。或许干活的那会,他们是朴实无华的,但是到了要回家的时候,他们会花很长的时间把自己收拾一番,穿上最好看的衣服,认真地洗一次头或者洗一次澡,然后等着路过的车辆,把他们带回去。

牧场很大,最近的邻居也是公里以外。这样的盛装打扮虽然无人欣赏,却也是他们对生活的期盼。

生活是局促的,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打算随便应付。

有的时候,我们总喜欢“随便”地应对我们生活中的很多时刻,殊不知,那些仪式感才是对生活真正的热爱。

比如,生日的时候一起吃顿饭。其实,重要的不是饭,而是一起吃饭的人的情谊。久而久之,当我们发现身边有人把我们放在心里,是不是便觉得,这日子其实也不是那么地孤单了。

(图片来源:当当网)

03 生命愈是荒凉,我们却越是自顾自地成长

看完整本书,合上书本的那一刻,总觉得,在那片冬牧场之上,生命其实存在着更多的可能性。

不曾到过新疆,你便不知道新疆的广阔。由此可以想象得到,在那一片土地之上,地广人稀真的不是一个词语,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越是如此,越是能够映衬出生命的渺小。

而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的人类与动物,说不清楚谁是谁的主人,仿佛大家都是同款生灵。因此,在作者的描述中,他们对待牛羊、马和骆驼,甚至是家里的猫和狗,他们的情感不单单是一种豢养,又是一种陪伴。

当我们看到临盆的狗妈妈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命,关闭了产道,留着两个孩子隔天再生产,因为天气太冷了,不禁感慨,原来母爱的厚重早已超过屋外的层层积雪。

当看到大雪纷纷直下,人类也失去出门去观照狗窝的能力时,六只新生的小狗居然可以活下来的时候,生命的坚韧与坚强,就这样呈现出来了。

反观当下,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善,人类习惯了衣食无忧之后,却渐渐生出了无力的抗压力。一点点事情便觉得承受不了,一点点挫折便觉得人生无望,一点点无能为力便觉得了无生趣。

相比之下,在那片广阔的土地上,生命显得渺小,却又变得坚韧无比。

当然,牧民们也在操心着未来,为了畜牧还林,牧民们的一些天然牧场以后可能就会被圈起来护着,因此,对于这些放牧了一辈子的人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至于未来会如何去发展,相信大家都会找到适合他们的生存方式的。

我们为何会有寒冷的感觉,那是我们处在寒冬了。然后就像那一句说的:“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久吗?”

四季变迁,人生起伏,不过是常态,所以,如果当下的你觉得并不顺畅,说明你已经正在重新走起了。

那么剩下的便是什么呢?努力地向前走吧。就像牧羊人那样,草原很大,容易迷路,然而,向着曾经做下的标志走,我们会找到回家的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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